刘秉承才出了贤妃处,半道上遇到了十万火急的苏德安,两人相识,刘秉承跟他打招呼,“苏公公!”
苏德安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一抬头,果然是刘秉承,瞬间苦笑着上前去,“哎呦。刘太医啊!您可让咱家好找啊!”
“苏公公哪儿不舒服?”刘秉承为人耿直,说不来漂亮话。
苏德安上下摆摆手,“晦气晦气。刘太医这是哪儿的话。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找您去给昭容华请平安脉呢!”
“刘太医,是这么回事,咱家找你也有些时候了,皇上哪儿还等着呢。刘太医受累,跟咱家跑一趟吧。”苏德安驾着刘秉承就往长宁宫走。
到地方。苏德安指着前面大门,“刘太医您看,这不就到了吗?”
刘秉承毕竟是老人家,走两步就得喘两口,望着苏德安殷切的笑容,无奈地擦擦汗……
“您请!”苏德安一只手朝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秉承先进去,邓寿第一个看到他,朗声道:“刘太医来了。”
玉晴慌忙从屋里跑出来,“来了啊?在哪儿呢?”眼睛四处看,看到刘太医的瞬间就迎了过去,“刘太医,里面请。皇上和主子都在等着您呢。”
刘秉承一踏进门,果然,司空逸和佟昭燕两人挨着坐到一处,刘秉承躬身道:“参见皇上,昭容华小主。”
“刘太医不必多礼。为昭容华请脉吧。”司空逸站起身坐到另外一边。
刘秉承站到刚才司空逸站着的位置,为佟昭燕请脉,再三诊断之下对司空逸道:“脉象强劲。腹中胎儿无大碍。只是母体需补充营养,小主,平日里多吃些。”
司空逸跟着点头,“该听太医的,多吃些。”
刘秉承自觉这里没他什么事了,道:“老臣告退。”
司空逸却叫住他,“刘太医留步,朕有话要说。”
“皇上请讲。”刘秉承道。
“朕知你高风亮节,不在乎高官厚禄。眼下,太医院屡屡收纳些不得力的人进来,着实令朕担忧。”
“好比今也如你所见,程宗观,医术在行,其他方面一无是处不说,还有陋习。朕看他心急。”
司空逸循循善诱,“刘太医既然已经回到宫中,不如。留下来,为太医院培养人才,也好借你的班。”
刘秉承难以抉择,他清楚司空逸是明君,求贤若渴,自然是不会吝啬。更不会厚此薄彼。可是,他年事已高,难以胜任太医院繁重的工作量。每日在皇宫内穿梭,他没那个精神,也没有那个心思。
“皇上,容老臣选,老臣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此次前来,只因故去的老友家中有事嘱托,赶着入京。”
“说句不中听的话。老臣已经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司空逸和佟昭燕对视一眼,太医院人才医术良莠不齐,刘秉承是唯一一个司空逸信得过的人。本来想召集来为佟昭燕调理身子,直至皇子或是帝姬出生。
谁曾想,刘秉承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朕也不愿强人所难。罢了。重新找人照顾昭容华的一日三餐。”司空逸摆摆手,“刘太医也辛苦了一晚上,苏德安会差人拿宫牌跟您一道回去。”
“谢皇上。”刘秉承退下。
苏德安在旁边是听得真真切切,他知道司空逸是担心有人对佟昭燕使坏,暗箭难防。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可是,刘秉承又不愿意留在京城内,实在是可惜。
不对!苏德安恍然一个激灵,吐口而出道:“跟着刘太医去呀!”
“苏德安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朕听听!”司空逸道。
苏德安小小地惊吓了一条,嘴怎么这么快,哪天若是把什么不该说的说出来才叫惨。
“皇上前些时候不说要赏赐点昭容华什么东西?”
“朕是这么说过。”司空逸道。
“这么一说。皇上不如带着昭小主一道出宫玩去得了!刘太医回老家,正好一道顺路为昭小主请平安脉。”苏德安建议道。
“金银财宝,不如昭小主和肚子里的孩子开心重要!奴才随口一说,不知皇上一下如何。”苏德安与佟昭燕对视一眼。
佟昭燕明显是听了他的话有些兴奋,拽着司空逸的手。“我觉得苏公公说的在理,皇上赏赐我的东西。平日里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也戴不了多少,固然是喜欢,可时间一长,便觉得不新鲜。”
“皇上,带奴婢出去玩一趟吧。”
佟昭燕很是雀跃,本来因为入宫之后就没有多少时间出去玩,再加上勾心斗角,一天到晚弄得神经疲惫,身怀有孕再在宫里待下去恐怕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好。
“皇上,求您了。”
佟昭燕虽然是司空逸的心尖宠,但是真正求过他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司空逸被贤妃一折腾,确实有些厌烦宫里的大小是事情,本来春节临近,事情繁多起来,朝堂之上没完没了。后宫跟着没完没了。
“如此说来,苏德安的主意甚好,下去准备,顺带送刘太医回乡。”苏德安一听自个儿也高兴。终于也能出去玩儿了。
跟着刘太医一道出了殿门,不过,送走刘秉承,苏德安四处瞧瞧,疑惑道:“小六子哪儿去了?”
邓寿道:“怕是去贤妃哪儿还没回来吧。之前跟着皇上一道去的。”
“皇上回来了,小六子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回来?”苏德安愤愤,“小兔崽子,不知道又跑去哪儿偷懒去了!等找到他一定结结实实打一顿再说!”
玉晴和邓寿在哪儿偷笑,苏德安虽是这么说,但是没有那一次是正儿八经地打过人。
肯定又是在开玩笑,玉晴道:“苏公公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刘太医前脚刚走呢!”
“玉晴丫头,你可放心着,咱家什么不好,就身体好。我看小六子真会偷懒去了,不行,我得找找去。”
其实苏德安没说,他隐约有种不安全感,担心着小六子。差人去找,好半天有人来回话,“苏公公小六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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