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若和红英还有静王无忧一同离开皇宫,而到了分岔路口仨人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
“不知小王是否有幸能请两位姑娘去寒舍小坐啊。”无忧温柔的目光落在雨若身上。
还没等雨若开口,红英先笑着说殿下的家哪能称寒舍啊。
无忧笑道;“若无人光顾在华丽的房舍也为寒舍,若高朋常往,草庐也似金殿,若妹妹意下如何?”
雨若莞尔一笑,看着无忧柔柔的说,既然无忧哥哥诚心邀请我与红英姐姐,若我们不去岂不是白瞎了无忧哥哥的这片心意。
听到雨若答应无忧喜不自胜,而他主要的目的是想约雨若去自己的王府。
静王府距离皇宫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那条街上住着都是慕容宗室,而静王府居于当中的位置。王府很是气派,周遭栽种着不少的梧桐树,朱红色的大门,十一级汉白玉的台阶,台阶下头有上马石,下马石,因无忧的父亲静王流年为当今皇帝的孪生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百官到了这儿都得在几里开外下马的下马下轿的小轿。大门两侧各放着一千金之重的石狮子。自古以来就有石狮砍看家,富贵吉祥的说法,民间谚语说摸摸石狮头,吃喝不用愁,摸摸石狮子背,富贵一辈传一辈。
门口左右各有四名年轻力壮的护卫看守,看着主人回来忙上前施礼。
“参见王驾千岁。”无忧与他们微笑摆手,“平身吧。”
无忧带着雨若和红英进了王府。
王府正殿乃是银安大殿,为无忧的正殿,而中间就是一座花园,花园里有一座亭,取名烟雨亭,花园的最中央有一人工湖,湖中央有两座假山,山上有苍松翠柏。
无忧带着雨若没有去银安殿,而是去了花园一侧的将五柳堂,那儿为无忧的寝殿。
“千岁回来了。”一个年级在十七八岁上下摸样清秀的黄衣女子与无忧恭敬的打招呼。
无忧冲女子亲和的一笑,指了指身边的雨若和红英对女子说,菊芳,这位红衣的小姐是丞相府三千金,我的神仙妹妹雨若,而这位是礼部侍郎的千金红英小姐,她们初次来家做客,要好生招呼。
而后无忧又指着叫菊芳的女子对雨若和红英介绍说,她叫菊芳,一直跟随我,我们虽是主仆却也胜似兄妹。
菊芳忙给雨若和红英见了礼,然后就下去了。
无忧带着雨若和红英到了正厅。
厅内简朴典雅,随意清幽。
少顷,菊芳就把茶奉了上来。
一精致的紫砂壶,三支翠玉杯。
茶水到出来,沁香扑面。
“无忧哥哥喜欢喝菊花茶?”雨若没有看茶水只是这么一嗅就知面前杯中乃是菊花茶。
无忧微微点点头,一旁的菊芳说三小姐有所不知啊,我家千岁素来酷爱菊花,而平日也只饮菊花茶。奴婢给小姐泡的菊花茶可是去年奴婢与千岁去东蒙山采的,而这水是霜降时从菊花之上采的露水。轻易不拿出来的。
无忧瞪了菊芳一眼,小声说你太多话了,还不下去。
菊芳忙说了生遵命,快步离去。
“我刚刚还不懂,无忧哥哥为何要把这儿取做五柳堂,如今懂了,原来无忧哥乃是当世的陶渊明啊啊。”
无忧谦虚一笑,忙说当世的陶渊明我可不敢自居,不过我倒是想做一个如他那样的山野散人。
雨若应和着说是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确令人向往,不过我并不觉得陶渊明就是如菊花那样的隐者。
“妹妹此话怎讲?”无忧有些诧异的看着一脸柔美的雨若,期待她的见解,若是谈及隐士谁人不首先想到归隐田园的陶渊明,可雨若却说他非真正的隐士,这见解的确新鲜。
雨若看着茶杯里飘着的菊花瓣正色道;“世人都说陶渊明乃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一身傲骨,不语世俗为伍,故观音田园,采菊为乐,杯酒纵横,却不知其实他并非真正的不为名利,若真的不为名利那么他当初焉能踏足名利场,他的归隐田园在我看来是无法适应环境,实现自己渴望的,因而才选择了逃避,一个逃避残酷现实的人焉能算是真正的隐士,真正的隐士要似上古时期的许由,唐尧要把天下托付与他,他不为之所动,而唐尧亲自去请他,他却觉得要把天下给自己乃是玷污了自己的耳朵,要用清水洗涤,这才是真正的不为名利,真隐士也,而非与陶渊明那样名利场走了一遭之后再去归隐。就如这菊花不管春色多好,它怡然居尔盛开在秋天。”
慕容无忧认真听完了雨若对陶渊明非真隐士的独特解读之后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好,好,妹妹此番见解看成妙也,看来我们都抬举了陶渊明啊。”
见无忧如此盛赞自己,雨若谦虚的把头低下,嗫嚅这说我也只是灼见罢了,谈不上妙,要无忧哥哥见见笑了。
“你们说的啥啊,什么陶渊明,什么许由啊?我怎么一个也听不懂啊。“萧红英在一旁瞪着两个大眼睛硬是插不上话,一项爱说话的她自然是着急的,而看到雨若和无忧相互欣赏,相互赞许,更是醋意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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