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说孩子出生朕该给他赐个什么名字好呢?”独孤高瞻自苏叙卿怀孕后便日夜在这里照顾,从未离开过,连早朝和政事也挪到苏叙卿这里处理。
“皇上——孩子还没出生呢。”苏叙卿面色越来越红润,眼睛里也透着恋爱时女人的羞涩。寻着一个最舒服的地方,苏叙卿懒懒地靠了上去,娇音也懒懒地。
“没事,先取着。”因为怀有身孕,苏叙卿的体态愈加丰盈,举止间也流露出母性的光辉,搭上刚刚慵懒的尾音,独孤高瞻内心的情欲被缓缓勾起,说话也带着一丝沙哑。
独孤高瞻勾起笼着苏叙卿的轻纱,将它扔到一旁,随即又缓缓扯下包裹着婀娜身姿的翠烟衫。“卿儿,卿儿……”独孤高瞻轻轻低喃着,眼底的情欲也越来越深。
“皇上,现在可不是时候——”苏叙卿握着独孤高瞻意欲向下侵犯的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腹中的孩子,深深收住了他止不住的情欲。
“哎-”独孤高瞻无奈的叹了一声,只是俯身啄了啄苏叙卿细细的唇,便没了动作。这一幅静谧的画面让本打算禀告皇上的宫人都不忍打扰。独孤高瞻身边的公公拂了拂手,将寝宫内的奴才都遣出,可别坏了这片刻的安详。
“皇上,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我腹中的孩子多一点?”苏叙卿把玩着独孤高瞻的手指。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手指,太让人嫉妒了。
独孤高瞻有点惊异苏叙卿会问这样的问题,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每次不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是死也不会罢休的。现在,也会关心朕爱不爱她了。是不是说——
独孤高瞻突然止不住笑意,这个女人真是诚实地让朕想马上疼爱一番。可是怕伤害到腹中的孩子,只是深深地吻着苏叙卿。在细碎的亲吻间,独孤高瞻望着苏叙卿,正儿八经深情的说:“卿儿,爱得一直都是你,有孩子以前,现在,以后。”
也许是那番话语太动人,也许是因为独孤高瞻的眼睛太深情,苏叙卿不禁落下泪来,慌了独孤高瞻的一颗心。
“卿儿,怎么了,这眼泪怎么说掉就掉啊。”独孤高瞻赶紧抱紧这个让自己又爱又疼的女人。
“皇上,你知道吗,你跑到我们那个时代去,绝对是个高手。”苏叙卿将头搁在独孤高瞻宽厚的肩膀上,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还时不时地低声啜泣。
“什么你们时代啊,这就是我们的时代啊。”独孤高瞻揉了揉苏叙卿软软的秀发,“爱妃这么爱哭,朕可得准备一个大钵子乘卿儿的眼泪了。”
“什么嘛。妾身感动一下下都不行哦。”苏叙卿轻轻锤了一下独孤高瞻的后背,“噗嗤”一声笑得一脸幸福,日光都被染成鹅黄色。
贴身公公在外等候多时,因为大臣们的催促急的大汗淋漓,只能冒着死的危险闯进苏淑妃的寝宫,将皇上请出来处理政事。
“皇上,皇上,众大臣可都等着呢,不能再耽误了。”公公吓得不敢抬头。
“去吧。”苏叙卿从怀中挣脱出来,“我可以的。国事要紧呢。”
独孤高瞻瞪了一眼贴身公公,转眼又给了苏叙卿一个温暖的笑容。“卿儿,等候一会儿,朕马上回来。”想到什么,嗔怪的瞪了一眼苏叙卿,“这都是爱妃的错,让朕又搬回御书房。朕回来惩罚你。”
苏叙卿哧哧地笑,倾上前给了独孤高瞻一个轻轻的吻。“臣妾这是为了皇上好。皇上就早点去处理政事,妾身在这里等着你回。”整了整独孤高瞻的仪容,便转身又倒回了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独孤高瞻宠溺地望着她,天下间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样对朕视而不见,罢了罢了,谁让朕宠她了。
苏叙卿休息了片刻还不见独孤高瞻回来,便站起身在寝宫内踱步,实在是太闷了。这么久,都没出去好好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这样,迟早骨头得腐朽。
苏叙卿没叫身边的宫女跟着,一个人来到了御花园,望着满园的花色,苏叙卿嘴角扬着幸福而又温情的微笑。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容颜比这满园的花还艳丽,她的笑比这满园的春色还要夺目。
……
“救命,救命——救……”苏叙卿捂着不停流血的腹部,大声地求救,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直至晕死过去。
“是谁做的?马上去给朕查出来!”独孤高瞻的眼里满是阴郁,自己没离开一会儿,就让卿儿遭到这样的罪。眉目间又隐约透露着自责。
“启禀皇上,孩子,孩子……”御医踯躅了好久,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说!孩子怎么了?”独孤高瞻拔高了音量,语气里尽是愤怒。
“孩子,没——保住,微臣无能,还望皇上赐罪。”御医被那一声吼给吓着,马上下跪。
“废物,一群废物,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来人,继续找御医,也要拼命将孩子替朕从阎王那里抢回来!”独孤高瞻已经接近崩溃,他望向苏叙卿的方向,不停地嘟囔着:卿儿,朕对不起你,卿儿,朕对不起你!
“皇皇——上,全国所有有名的御医都在这里了。”贴身公公胆颤的回报皇上。
“一群蠢货,没用的废物!”独孤高瞻暴怒不已,一瞬间瘫坐下去,沉默片晌,才开口说,“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独孤高瞻按压一下太阳穴,缓缓走进苏叙卿的帐帷。
有一种悲伤叫做无语言说。独孤高瞻望着苏叙卿苍白的安静的容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握紧苏叙卿的无力的手。
“卿儿,朕对不起你,朕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朕没用……”说着说着,独孤高瞻的眼泪就不停往下掉。有谁见过一个皇上为自己的妃子流泪。独孤高瞻爱惨了苏叙卿。他将苏叙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点一点的划,一点一点的滑。
“马上给朕找出凶手,朕要灭她九族,让她不得好死!”超十万的电光波直射,独孤高瞻眼中的狠厉可以杀掉一群人,脸上可怕的神情让人想到了嗜血的罗刹。
“喳,属下领命!”
“孩子,我的孩子!”苏叙卿醒来后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咯噔了一下,浓郁的悲伤席卷全身,让她不禁大声哭喊出来。“孩子,还我的孩子啊——啊——我的孩子……”
“卿儿,卿儿。”独孤高瞻一听见苏叙卿的哭喊,就马上跑进来,紧紧地将她抱住,不时地吻她的头发、额头,平复她的心情。“卿儿,我们还可以再生,还可以的。”
“瞻,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们的孩子还活着,对吧,还活着!”苏叙卿挣脱独孤高瞻的怀抱,像个疯子一样的拉扯着独孤高瞻。
“卿儿,镇定下来,我们的孩子没了,已经没了。”看着苏叙卿揪痛的神情,独孤高瞻比她还痛上百倍。他重新将苏叙卿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卿儿,要镇定。朕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绝不会!”
“孩子,我的孩子啊……”苏叙卿的嘴里只是不停地重复这么一句话。脸上早已经被眼泪浸湿,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光泽。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傀儡,没了生气。
“诶,你听说了么,苏淑妃流产了,现在疯了,被皇上关在寝宫了呢。”宫女A在那里发布小道消息。
“听说了,据寝宫里的宫女讲,皇上每天陪着苏淑妃,陪着她一起难过呢。”宫女B也在那里附和。
“你还别说,苏淑妃可真有福气。”宫女A感叹了一句。
“那可不是,要不然怎能招人嫉恨呢。我听说啊,这事儿是白妃娘娘做的。苏淑妃之前不是一直是白妃娘娘的贴身丫鬟么,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皇上看中了,升了淑妃。这可不得了,白妃娘娘就嫉恨着苏淑妃,这不机会来了,把她的孩子给弄掉了。还有人亲眼看见是她推得呢。”宫女B假装凑到A的耳朵边说,其实是故意说给途径此地的公公说的。
“你可别乱说,这可是要杀头的。”宫女A不禁打个寒颤。
“我可没瞎说,要不这两天白妃娘娘怎么一直呆在寝宫不出门,还不是心里有鬼哦。我还听说白妃娘娘这两天天天紧张的要命呢。”宫女B继续添油加醋。
“哎呦,搞不好真的是白妃娘娘呢。”宫女A再次发出感叹。
“你们俩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做事!”公公将这些话牢记在心里,马上奔去皇上身边。
这可是大事,必须要向皇上禀报才行,这种女人也活该受惩罚。惹谁不好惹苏淑妃!哎,又不得安宁啦。
苏淑妃流产的事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产生的版本不下百种,最著名的且流传最广的版本就是白妃娘娘因为记恨将苏淑妃推到让她流产。
那天,公公在御花园听到那两个宫女在议论,本想快点告诉皇上,可是思前想后还是忍着没说,毕竟只是两个宫女之词,不足以为信。
可公公不知道后宫中的流言传播得速度之快,现在整个皇宫都下意识的认为白妃娘娘的嫌疑最大,遇到白妃娘娘的时候也多多少少地避着,怕惹祸上身。
公公害怕传的谣言越来越离谱,只能咬咬牙去跟皇上报备。
“皇上,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公公低着头,决定还是将宫中流传的这件事告诉皇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线索。
“允。”独孤高瞻现在只想陪在苏叙卿的身边,不想理会任何朝政,头也没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这个没眼力价的奴才还来招烦朕!
“皇上有所不知,宫中现在流言蜚语,都在传,都在传——”公公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乱说出口可是会被砍头的啊。
“有事快宣!”独孤高瞻本就无心这些事,这个狗奴才还是那么没有眼力价,吞吞吐吐地让人烦躁。
“启禀皇上,宫中都在传是白妃娘娘推苏淑妃摔倒的。呼”公公快速的将这句话说出来,顺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嗯?你说什么?是谁?说详细点!”独孤高瞻震怒的站起来,抓住公公的衣领,怒视着他让他快点把这件事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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