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来到正殿的偏方,轻轻的扣了扣门,然后就见门马上打开了,一只手伸出来狠狠的将自己拉了进去,小兰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拉进去之后踉跄了几下,还没稳住就一下子被推到了桌子旁边,小兰慌乱中看清了抓住自己的人并不是花千千,而是丞相的公子张志忠。
小兰准备求救一下子被张志忠狠狠的捂住了嘴,然后张志忠使劲的将小兰往桌子上抵,小兰拼命的抵抗着,嘴里也发出呜咽声,张志忠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小兰的头打的侧翻过去。
小兰的脸上马上有五道指纹,小兰用手去捂,张志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下并不是花如意,而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看起来应该是丫鬟打扮,心下就更恼了:“自己不来,倒偏偏打发了一个小丫鬟,那也怪不得我了。”说完就在相国寺的偏殿强暴了小兰。
另一边花如意见小兰走远之后立马站起了身,然后到正殿的门口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正好撞见了住持。
住持见花如意探着脑袋在门背后的样子,走到花如意跟前,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到:“不知王妃到此所为何事?”
花如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下,见来者正是住持,也就放松了不少,收起刚刚惊慌的神色,对着住持点了点头算是行李,然后说道:“今天来贵寺一是为了王爷祈福,二是有事也想来问问住持。”
“哦?”住持挑了挑眉,然后对着花如意说:“王妃想问是为何事?老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大师。”花如意也学着住持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住持稍稍行了一礼,然后直接说出了自己前来所打听的事——弦乐弓。
“弦乐弓?”听到花如意说到这几个字,住持用打量的眼神看了一眼花如意,然后问道:“恕老衲多问一句,不知道王妃为何要打听弦乐弓的下落?”
花如意心里早就为自己拟好了答案,于是笑着回答到:“前几日翻阅古书,听得弦乐弓的下落,心里对福将军甚是佩服,也就对弦乐弓之事多留意了些,前几日询问我家王爷,王爷说此神物可能在寺中,因此想一睹此物,不知道大师能否一了心愿?”
大师看了看花如意,看着花如意的眼里写满了虔诚与期待,于是点点头道:“难得王妃博学又有此美意,还请王妃随我来。”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花如意赶紧几步跟上住持。
住持带着花如意走到一偏僻处,然后看了看周围,其谨慎的样子不免让花如意也有几分紧张起来,住持转过身,见花如意一脸雾水的样子,抚着胡子笑道:“弦乐弓本非神奇之物,有幸在此收藏,所以我等都是小心照看着。”
被住持这么一说,花如意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心是多虑了,不好意思的冲着住持笑了笑:“还是大师考虑的周全。”
住持在一堵墙上敲了敲,花如意发现此墙应该是空心,有些不解,抬头看住持,住持似乎看到了花如意的疑问,笑着又敲了几下,花如意就看见墙忽然从中间向两边移动,花如意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等站定,才看见眼前出现了一条路。
“王妃,请吧。”住持对着花如意指了指路,说到。
花如意的不禁回身打量了一下相国寺,没想到这小小的寺庙到处是存着玄机啊,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是要找到弦乐弓为妙,于是心一横,对着住持点了点头,准备进去。
花如意在前,住持在后,住持进去之后又按动了机关,花如意转过头就看见两面墙又合为一体,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大师,寺庙里面高僧众多,加之这里是皇家寺庙,更是拥有不少人才,难道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人能够拿动弦乐弓吗?”花如意皱着眉问住持。
“王妃谬赞了,我相信娘娘既然听说过弦乐弓,想必一定是知道这弦乐弓百年间还没有人能够拿起拉动,因为弦乐弓的有缘人还没到啊……”住持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无尽的失落与期待。
“有缘人?”花如意有些不解,只听说过人和人之间有缘的,没想到这弦乐弓也需要有缘人啊。
住持看着花如意的样子,笑着解释道:“万事万物之间皆是需要缘分,想必弦乐弓也是在等着有缘人吧。”
“既然这弦乐弓有如此大的作用,在国家危难的时候自然应该发挥自己的作用,为何还要等着什么有缘人呢?莫不是这神弓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神力,还说着什么有缘人的胡话?”花如意还是有些不明白。
“王妃此言差矣,王妃只知当时福将军用这弦乐弓打败了敌人,但是王妃也要明白福将军俑自己的生命来祭弦乐弓,是不得已而为之,弦乐弓发挥作用的时候,也正是福将军死去的时候,所以,弦乐弓发挥效力的时候是带着怨气的,这怨气破箭而出,因此弦乐弓也带着怨气,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啊。”住持给花如意解释道。
“难道这弦乐弓真的有传说中的这般神奇?”花如意虽然查阅了资料,又从墨云凌那里知道弦乐弓威力无比,但是对于弦乐弓仍然有着怀疑。
“是的,一旦弦乐弓发挥效力,就能射出弥天光箭,必能击退敌人,互主人安全,只是……”住持说到此处微微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大师但说无妨。”花如意急急的接下去。
住持叹了口气对花如意接着说道:“这弦乐弓因为有怨气所浸染,因此想再发挥效力,必要跟之前一样,以有缘人的心头血来养这弦乐弓,而这弦乐弓的有缘人,也是必死无疑。”
“若是能让弦乐弓发挥该有的作用,就是一死也是值得的。”花如意攥紧了拳头,想着当时福云白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苍生做出的选择,坚定的说。
“王妃竟然有这般心思,真是让老衲佩服,王妃这般在意弦乐弓,说不定王妃就是弦乐弓的有缘人啊。”住持看着花如意的背影,说道。
花如意心里想着住持的这句话,我是弦乐弓的有缘人?怎么会呢?从在花府我就是个多余的人,到了王府一样不被重视,最后被别人挟持,无奈之中才找寻弦乐弓的下落,我又怎么会是弦乐弓的有缘人呢?那么,如果自己真的是有缘人,我是不是应该按照黑衣人所说去做呢?
花如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只听得住持在后面说道:“王妃,这里就是弦乐弓的藏身之处了。”
花如意站住了脚,等着住持从后面走过来,住持径直走到前面,然后按下一个机关,一个石头盒子的上盖就自动移开了,花如意走上前去,想亲自一睹弦乐弓。
住持也随着花如意走到石盒边,花如意看着静静躺在石盒中的弦乐弓,似乎看到了当时漫天的箭,似乎看到箭气贯穿福云白的心,似乎看到了福云白在其丈夫中最后苍凉的一笑,似乎看到这些带着烟尘的历史在自己眼前划过,然后静静的躺在这个石盒子中,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王妃可是在为弦乐弓之事伤感?”住持好像看到了有那么一丝怜惜的表情悄悄爬上了花如意的额头,也就试探性的问了问花如意。
花如意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有缘人的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即神圣又沉重,也难怪这弦乐弓要花上这几百年的时间等着它的有缘人呢?”
住持看着花如意若有所思的样子,并不接话,只是抿嘴笑了笑,安静的站在花如意身后。
花如意看了良久,看着这传说中的宝物在冰冷的石盒子之中安静的躺着,就好像是在历史遗忘的地方自己安静的守候着那个属于自己的使命,等待着有人再次用自己创造奇迹,不知道为何,花如意忽然在此刻感觉到了伤感,感觉到了她从未觉察过的孤独。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花如意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口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就好像是断断续续的海浪,一阵阵的敲击着自己,花如意一下子按住胸口,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脚下一浮,不由得往边上倒了一下。
住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去扶一把花如意,花如意赶紧站好了身子,然后皱着眉问:“不知道我能不能试一试拿一下这弦乐弓呢?”
住持看着花如意的样子,关心道:“王妃现下是否身体有什么不适?若是王妃今日不舒服,下次再来也不迟。”
花如意转过身看着住持担忧的样子,扯开一个微笑,摇了摇头:“大师放心,我刚刚不过是因为想着有些心痛罢了,既然今日来了,我也想试试自己与这弦乐弓是否有缘。”
住持看着花如意坚持的样子,也不再阻拦:“既然王妃有此意,那么王妃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吧。”
花如意对着住持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点着头说:“多谢大师。”
花如意感觉一股紧张的感觉笼罩着自己的身子,她小心翼翼的往前又挪动了几步,两只手扶着石盒,探着脑袋看着里面的弦乐弓:这弦乐弓看起来跟其他弓并没有什么异处,若是没有读过它的故事,恐怕也会把这神奇之物当做一般的弓箭吧。
花如意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想去拿弦乐弓,但是手伸出去之后又停在了空中,想了想,又收回了手,花如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犹豫,她知道,只有弦乐弓才能救自己的性命,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要绑架她,要让她来找弦乐弓,她等不知道,那黑衣人拿这弦乐弓是要做什么,要是自己的苟活私念带来了一场灾难,那么她是万死难辞其罪了。
住持看着花如意犹豫的样子,笑着在后面说道:“王妃也不必多虑,当做平常之物一试便可。”
花如意定了定神,再次伸出了手,她一只手摸了摸弦乐弓,一股冰凉传到自己的指尖,随之通过指尖蔓延到自己的全身,花如意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僵了僵,不解的看了一眼弦乐弓,然后一只手握住弓身,稍稍使劲,弦乐弓并没有被拿起来。
花如意叹了口气刚准备放手,但是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好像是被这弦乐弓扯住了一般,花如意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加大了一丝力气,花如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这弦乐弓好像动了一下一般,回过头去看,可是这弦乐弓还是像之前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啊。
花如意觉得诧异,便伸过去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拉住弦乐弓,然后一使劲,忽然看见一道光闪过,这一道光带着一丝寒意,让花如意一下子偏过了脑袋,她转过脑袋的瞬间看到了住持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还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机关附近的一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墨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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