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早了,不如我送王妃回去吧。”李朝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对着花如意说道。
花如意好像没有注意到的一样,听李朝阳这么一说,看了看外边,心里才想着原来跟墨云凌赌气,出来玩居然玩了这么久,也是该回去了,可是想着墨云凌那张扑克牌一样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堵得慌。
李朝阳看着花如意好像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知道想着什么出神,伸出手在花如意的脸前晃了晃,花如意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李朝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不劳烦将军了,回去的路我还是能找到的,我就自己回去了,什么时候我们有时间再约出来下棋。”花如意一边对着李朝阳挥了挥手,一边自顾自的往外走。
“路上小心点,下次随时找我下棋!”李朝阳害怕花如意没有听见,加大了声音对着花如意的背影喊,不知道为什么,李朝阳觉得花如意在暮色中的背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好像这股慢慢黑下去的天色会时刻将花如意吞噬一般。
李朝阳的眼睛一直盯着花如意的背影,放的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下人学着李朝阳的样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李朝阳才反应过来,然后看着下人们询问的眼神,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嘴角有一丝难以抹去的笑意。
墨云凌见花如意已经走了,对着李朝阳的方向警告的语气嘟囔了一句:“别打我的女人的主意”然后三步当做两步的追着花如意的背影而去。
回去又要面对着墨云凌的那张冰一样的脸,花如意的步伐显得有些犹豫。
“哎哟,这不是王府的王妃吗?原来这般有闲心的从棋社出来啊?难道是去微服私访来着?”墨云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明明是想去趁这个机会去跟花如意和好,可是不知道话到了嘴边,想着刚刚两个人的举动,又变成了这样的伤害花如意的话。
在听见墨云凌的声音的时候,花如意的第一反应是高兴的,可是听着墨云凌的声音里面的讽刺,花如意心里密密麻麻的刺又迅速的长了出来,变成了一排排的藩篱,伤害着自己,也伤害着别人。
“微服私访不微服私访都是小事,总比堂堂一个王爷却跟踪别人来的光明磊落。”花如意没有停下,一边走一边回着墨云凌。
这个死女人!墨云凌感觉自己的拳头挥出去一下子打了个空,而且自己居然还说看到了她和李朝阳在一起,那不就是摆明了自己在跟踪她么?墨云凌转念一想,冷笑着说:“王妃多虑了,我不过是从这边偶然经过,看见王妃跟别人好像相处甚欢,所以想提醒王妃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如果王妃不介意的话倒是不要污了本王府的名声。”
花如意冷笑了一声,转过脸,定定的看着墨云凌“嫌我污了王府的名声?对啊,你当然嫌我污了王府的名声!我也希望当初一切都没有变,要是一切都没有变得话,现在我也不会嫁进你们王府,而是是李朝阳的将军夫人!”
“你……”墨云凌被呛的一愣,但是居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是的,自己和花如意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曾经自己也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可是现在难道她是后悔了么?是啊,她跟那个男人下棋下的这么开心,她跟那个男人如此有默契,那么他呢?他又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墨云凌脸上好像有些手上的样子,花如意的心里一边是隐隐的快感,可是另一边,好像是比刚才还要深刻的疼痛,可是墨云凌的眼里的那抹凝重和嘲弄又再次在花如意原本就已经淌血的心上洒了一把盐。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什么王爷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人家李将军比你潇洒,比你有才气,比你专一,比你有能力,比你有风度,总之,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花如意冲着墨云凌喊道。
墨云凌感觉花如意的每一个字就像一块石头一样,狠狠的往自己脸上砸着,他自己也惊异,一个字眼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砸在自己的心上,让自己疼的差点支撑不住。
墨云凌像一个全身被夺去光芒的太阳,颓然的走到花如意的面前,声音都好像变得有一点嘶哑:“你说的,是你心里的话么,如果再来一次,你一定会成为将军夫人而不是做王妃对么?”
墨云凌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定定的看着花如意,好像期望着花如意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现在安静站在花如意眼前的墨云凌,就像一个受伤但是却倔强的孩子。
花如意也被墨云凌的问题惊在了原地,将军夫人?王妃?如果说真的,这些头衔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只是想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找到一个与自己两情相悦的男人,找到一个能给自己一生的男人,这些自己想要的幸福跟将军夫人和王妃的头衔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像两只大手一样将两个人往相反的方向狠狠的推着,直到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好像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那么远。
墨云凌终于再也受不了沉默中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像大锤一样敲打在自己的心上的感觉了,他握了握拳头,走到花如意面前,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对着花如意笑了笑,然后转身给了花如意一个背影。
墨云凌走的很快,很快,快到花如意好像觉得一个眨眼墨云凌就要走出自己的世界一样,可是花如意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墨云凌,就像是一个急于逃避躲起来疗伤的刺猬一样,这样的墨云凌让她觉得好心疼,也让她觉得好舍不得。
花如意想放开步子追上墨云凌,她也想大声叫喊让墨云凌留下来,可是一切都晚了,花如意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个人束缚住,刚想叫,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捂住了。
“唔——唔——”花如意努力的从被封住的嘴中挤出几个断断续续又柔弱的音节。两只手想挥舞着拉住已经走得马上就要看不见的墨云凌的衣摆,但是很快被绑架自己的人固定住了。
“想活命的话就还请王妃配合,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绑架花如意的人在花如意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
花如意听着这些话,断定绑架自己的是个男人,可是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呢?现在自己又该怎么办呢?看着墨云凌已经消失的背影,花如意心里有一种无力感,她只能告诫自己先冷静下来,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那个男人将花如意带到了一个小屋里面,然后放开了花如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来这里?”花如意小心的往后面退了退,抵到了一面墙上,然后四周打量了一下,一边伺机逃跑一边问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好像看出了花如意打算逃跑的企图,笑了笑:“我劝你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吧,这里所有出去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把守,你是插翅也难飞,所以,王妃要是聪明的话还是乖乖听我们的话。”
“你究竟想怎么样?”花如意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心里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先摸清对方的企图再说。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花如意跟着退了两步,嘴里还跟着说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可是男人并不理会花如意,一步步的逼近。
知道花如意都已经被逼的靠在了一面墙上,男人才停下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抓出了一粒圆圆的东西,拿到花如意的眼前,对着花如意说:“吃下它。”
花如意没有接,头也偏向了一边,“这是什么?”
“吃下它。”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又用命令的语气对着花如意又吩咐了一遍,花如意还是没有转过头,那个男人一只手将花如意的头固定,另外一只手抓着药丸使劲的塞进了花如意的嘴里。
“咳咳——”花如意吞了下去之后被呛的不轻,一张脸迅速涨红。等平静自己的气息,花如意才问道:“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毒蛊。”男人淡淡说到,好像刚刚喂给花如意吃下的就是平常的饭菜一样。
毒蛊?花如意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男人好像并没有想要解释,接着对花如意说:“|放心,只要你帮我们办成我们交代的事,我们自然就会帮你解毒。”
“什么事?”花如意也不想再跟他们啰嗦,单刀直入的问。
“王府中的弦乐弓。”男人一字一句的说。
弦乐弓?花如意的心里惊了一下,他们要这个干什么?再说了,自己嫁进了王府都还不知道王府里面有没有,他们怎么就断定弦乐弓在墨云凌的王府里?
男人没有准备回答花如意眼里的疑惑,他眼里的坚定告诉花如意,不要怀疑,只要按他们的吩咐做就行了。
花如意对弦乐弓也有耳闻,那是大兆国的传说,据说弦乐弓是一只神奇的,带着魔力的弓箭。就像是上天赐予的独特力量一样,在战场上,一箭即出杀敌无数,单凭箭气就能伤人于无形。
而这只神弓还有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只有福家的人可以拉动弦乐弓,可是自从百多年前福家的最后一脉去世,弦乐弓便只是传说,再也无人见过,更没人能够拉动。所以,虽然大家都对这传说中的神弓充满了好奇和觊觎,可是也仅仅是存在与传说之中。
这么说,现在这弦乐弓就存在于墨云凌的府上?那么墨云凌又是怎么得到它的呢?墨云凌得到这个弓又有何意图呢?他们想要弦乐弓又是要做什么呢?花如意觉得自己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可是不等花如意细细的想这些问题,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小虫子在用自己尖牙狠狠的咬着花如意的心一样,这种从心里传来的剧痛简直要让花如意被撕裂一般。
花如意觉得自己疼的好像要死过去一样,模模糊糊中,看到了墨云凌离开的那个落寞的背影,看见了墨云凌质问自己的眼神,看见了李朝阳的笑脸,看到了青霜的盛气凌人,看到了花千千的恶毒和嘲笑,甚至看到了自己母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花如意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小绿,小绿,小绿,啊——”花如意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等坐定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花如意看了看周围,一切好像又是那么的熟悉,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
花如意不可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又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擦掉自己的汗珠,就看见小绿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进来。
“小姐小姐我在呢,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小绿走到花如意的床前,赶紧的帮着花如意擦擦脸上的汗珠,细心的问道。
花如意点了点头,可是心里的疼痛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传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被一个男人绑架?然后吃了什么毒蛊?然后是关于弦乐弓?花如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乱的很,就像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可是心里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刚刚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绝对不是一场噩梦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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