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白保住了
君寒月颓然的放开舒展颜,恨恨的坐回去。
他痛恨她总是淡然处之的样子,他痛恨她凡事都漠不关心,更痛恨她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忍受夫君的漠视,只有她,不急不躁,无动于衷,一脸淡漠,仿佛那只是别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紧要。他最恨的便是她这种任何时候,都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不得不怀疑,今日的所作所为,掌掴自己,不顾礼仪打骂自己,都是为了离开自己的身边,让他休弃她,而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从此自在逍遥,原来他君寒月在她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她,休想!
就算他心中没有她的位置,只有瑶儿,这辈子他也要囚禁着她的身心,让她就算化成鬼都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无关爱情,只是自尊问题。他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手上用力,杯子应声而碎。
砰——
被子破碎,掉入桌面,点点血丝沁出。
听到响声,舒展颜转身回头,见此情景,好看的柳叶眉紧蹙,眉心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担忧。
“呵,王爷这算是在自虐吗?”忍不住地,舒展颜出言讽刺道。
君寒月闻言,漆黑的眸子染上怒色。
他抬眸,一双漆黑如宝石的眼睛,此刻一瞬不动的盯着舒展颜,带着莫名的情绪。
“莫非王爷这事在怨恨展颜?”得不到回答,舒展颜再次开口道。
君寒月只是无语,紧紧的锁着她的脸。
突然将手伸到舒展颜的面前,摊开手掌,鲜血沁出模糊了掌心。
他这是做什么,不是怨恨自己吗?舒展颜淡淡的拧眉,君寒月观察她的脸色,唇畔闪过一丝冷笑。
“王爷这是让我为你包扎伤口?”舒展颜试探性问道。
“哼,你说呢?”冷冷的,讽刺出口。
舒展颜错愕片刻,找出药粉,细心的拔掉他掌心的细碎瓷片,清洗好伤口,洒上药粉,包扎好伤口。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再说话,暧昧至极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君寒月闻着淡淡的香味,他忍不住将头凑近了一些,脑海里突然闪过两人一起在床上的曼妙画面。脸色一红,浑身忍不住的开始燥热。
“好了。”舒展颜淡淡道。
冷漠疏离的声音,漠然的神色,君寒月好似被浇了盆冷水,大脑霎时清醒,身上的燥热却越来越强烈。
“王爷,已经好了,妾身要去休息了。”见他呆愣住,舒展颜再次道。
君寒月望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往内室走去。
舒展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疑惑。
突然,她鼻息间似乎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再仔细闻,却又什么都没有。不禁自嘲,看来她是被君寒月弄得神经错乱了,什么都开始怀疑了。
夜色正浓,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
君寒月坐在床边,舒展颜立在窗前,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尴尬的神色。仔细观察,不难看出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绯红之色。
“本王可是尊贵的王爷,你自然是睡在地上。”君寒月抢声道,似要发泄心中的燥热,身子靠在大床上,却更加的燥热。
舒展颜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有着明显的讽刺。
“本王说了,这床上是本王的,你要么睡地上要么站一夜。随你的便,本往是不会心疼你的。”君寒月冷冷道。
鼻尖的香气越来越浓,那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传进他的鼻尖,身体似乎也清凉了不少。
他不能,不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丢了脸面,失了分寸。
“我也不稀罕。”舒展颜冷冷道。
自私,无赖,小气,记仇,阴狠……各种各样的形容词,都被她在心底将君寒月骂了个遍。
“热,热死了,你还不快去将窗户打开。”君寒月快速的扯开自己的外衣,冲舒展颜喊道。
热?舒展颜挑眉。
这人莫不是被她的三个耳光打坏了脑子,这虽然是夏天但晚上还是止不住的阵阵寒意。这人铁定是脑壳坏掉了,莫名其妙的喊什么热死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窗户打开?”见舒展颜不动,君寒月怒道。
“哼,麻烦王爷的眼睛睁亮一点,这房间的窗户是否是打开的。”舒展颜唇畔勾起笑意,不无讽刺道。
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故意跟自己做对的。
先是弄伤自己的手,让她替他包扎。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她曾经的手伤了吗?有的痛,纵容雁过无痕,可那痛已经留在了心底。就算结了痂,消了疤,那道隐形的伤痕是再也好不了了。
赔礼纵容是应该的,可她可以拒绝接受不是吗?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伪装,做真实的自己,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活过一世的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啪!”响亮的声音,回荡再室内。
“你这是做什么?”舒展颜扬着手,怒瞪着满脸通红的男人。
刚才她在沉思之间,这个卑鄙至极的男人竟然不动声色的脱了她的外衣,大掌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游走,嘴巴更是恶心的亲下一连串的口水。
若不是她反应快,这个男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君寒月,你要报复,要对付我尽可明着来便是,何苦做这些手段。简直是卑鄙,无耻……”舒展颜怒不可遏,一番怒骂下来依然觉得意犹未尽。
君寒月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怒骂,良久,发出几声冷笑。
“舒展颜,你少跟本王装蒜。刚才母后将我撵了出来,与你独话。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母后与你说了什么,你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吗?不然又何必在母后的接风宴上,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的目地不就是让众人觉得本王亏欠于你,好让本王觉得不安吗?更让母后责备于我,皇兄责罚于我,你费劲心机不就是为了与本王同房?”君寒月冷冷道。
舒展颜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无语,而是她的神色开始恍惚,身体不断散发的燥热感让她不敢开口。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少女,自然明白身体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唇畔勾起苦笑,太后啊太后,你一番好意却是害苦了我啊。
勉强维持住心神,不让自己像个急色女一样扑到面前的男人。
君寒月可就没有那么舒服了,他先前喝的茶水被太后命人加了药,本来一种媚药已经够受的了,太后唯恐药力不济,愣是把这屋内的几个香炉中都加入了合欢散。
“舒展颜,本王命令你过来服侍本王。”
君寒月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全部解开,露出光滑精壮的胸口。此刻慵懒的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舒展颜本来就心神不宁,此刻见到这活色生香的画面,血液快速的上涌,只差没喷鼻血了。
她不是色女,但是美男当前,又是如此活色生香得画面,任是任何一个女人也忍受不了的,更何况她是个中了媚药的女人。
脚步移动,步伐不稳的往床边走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君寒月迫不及待的跃起,将她一把拽过来,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舒展颜的防备没有那么快松懈下来。
“嗯,好舒服,这么的舒服本王怎么舍得放开。”君寒月抱着软香的身子在怀,清香扑鼻,忍不住凑近脖颈之间,深深的埋入。
身上的重量让舒展颜动弹不得,心里的火热越烧越旺,小腹之处像是被燃烧一样,脑海里忍不住想要什么,却要快的抓不住。
君寒月埋在她的脖颈处,不断的又亲又咬又啃,大掌也不安分的在娇躯上四处游走,嘴唇更是肆意亲吻。
舒展颜清冷的眸子,此刻像是要燃烧一样,她只知道体内好热,好热,她现在需要冷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又舍不得身上温热的胸膛,明知道是毒药,却又忍不住更加的贴近他,求他给予更多的温暖。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尽数解开。
舒展颜的身上只有一件衣不蔽体的肚兜遮羞,中衣裸露至肩膀,妖媚而动人。君寒月的大掌在柔嫩光滑的肌肤上不断的揉搓着,唇更是爱怜的安抚着。
“本王……要你……”君寒月强势而不容拒绝道,双手支撑起身体,好减轻身体的重量,不让自己压到身下的女人。
纵然不爱,床第之间他也是怜惜的,更何况这是她的第一次。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要……你快走开!”舒展颜紧要着要关,不让到嘴的呻吟脱口而出。
听她说不要,君寒月的眸子一冷,脸上的疼惜表情也冷了下来。
“哗啦”一声,舒展颜身上仅有的衣服碎成一块一块的破布,君寒月大掌一挥,悉数掉落在地上。
身上陡然传来的凉意让舒展颜忍不住一阵颤抖,意识想要后退,身子却自觉的往那温热的胸膛靠近。
见此,君寒月的眼睛闪过一道得色。
“女人,只要你说想要……本王便成全你……”君寒月气息不稳道,对着舒展颜的脸上吹了一口气。
魅惑十足的笑容迷惑不了舒展颜的心,然而,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就这样环上他的脖子,舒展颜无助的闭上眼睛,任凭身体做出各种举动。
“君寒月……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认输的。”舒展颜不要明日早上接受他无情的嘲讽。
“哼,既然如此。本王何必怜香惜玉。”运用内力,使得自己的意识比较清醒。君寒月冷冷说完,大掌不客气的在娇躯上肆意游走。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舒展颜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女人的第一次对她而言并不是有多珍贵,但一想到他之前的做做所为,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也许,这六年来,在这具身体里,她早已经和原来的舒展颜合二为一了。舒展颜的心中对君寒月是有怨言的,连带着她也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恨意。
她不想也不愿就这样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算不是为了她,为了那个已经消失了的女子。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流,她要反抗……
舒展颜贝齿轻咬,舌尖一阵疼痛,血腥的味道从嘴里溢出。突来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得到短暂的清醒,看着在自己身上不断卖力的男人,小腹处不断传来的火热感,而那个男人的手正一路下滑。
舒展颜不再犹豫,膝盖猛的用力一顶。
“啊……痛死我了,你个贱女人。”君寒月痛苦的弯着身子,蜷缩在地上。
“活该。”舒展颜水样的眸子,冷冷的望着他。
“谁叫你像只发情的公猪一样,我可不是你随意滥情的对象。若是王爷想,莫说你身边有个温柔可人的若瑶姑娘,就是这宫中的宫女,你一身呼喊,害怕没有人主动献身么?”
君寒月痛的脸色都白了,愤恨不平的盯着舒展颜,恨不得扯下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欢爱一场。
“陵王爷,别忘记了你的‘瑶儿’,若是她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只怕要伤心欲绝了吧?”舒展颜忍着身上的痛楚,打起精神,不让自己被情欲给控制住。
君寒月忍着疼痛站起身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舒展颜,无论你怎样说,本王今日定要征服你。本王就不相信,中了媚药的你,还能维持多久这种不在意的表情。”
舒展颜嘴角勾起一道冷嘲,不屑的目光注视着他:“陵王爷何必如此麻烦,你既然如此想得到我的身体,只要说一声便是了,何必还要找借口呢。”
君寒月愤恨的盯着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如此寡廉鲜耻的话她都能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果真是蛇蝎女子,心机似海。
舒展颜勉强控制住心神,此刻看着光裸着上身的君寒月,顿觉口干舌燥,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欲火再次快要将她燃烧了。
君寒月看着烛光摇曳下的舒展颜,盯着她曼妙的娇躯,视线怎么也移不开。呼吸加粗,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脯。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倏然的向着舒展颜走去。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想要将那美丽的身体压倒在身下。
“陵王爷对若瑶姑娘果真没有太多的感情呢。”舒展颜淡淡道,尽管内心难受至极,面上依旧是冷漠淡然的表情。
“你……”君寒月恼怒,他恨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她依旧是这样漠然的样子。
“要是若瑶姑娘知道只是一个晚上,王爷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怕不止伤心欲绝这么简单吧!依我看,若瑶姑娘怕是会承受不住深爱男人的背叛呢。”舒展颜嘴角的弧度弯起,她知道,她已经说动他了。
君寒月冷冷的盯着她漠然的面容,心里的欲火,猛然降了下来,而后他冷哼一声,快速的捡起散落的衣服,愤怒离去。
“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甩上。
听着这声音,舒展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清白总算是保住了,接下来可就难过了。她这个样子任何人见了都会引起悱恻,只是念心不在这里,不然的话……
舒展颜紧要着牙龈,死死的抓着床褥,细密的汗珠从她的脸上,身体上滴落,脸色憋得通红。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
舒展颜的心再次紧张起来,她担心是君寒月再次回来。如果是他,她恐怕再也没有精力拒绝了。担忧布满脸上,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近乎赤裸的身体,双眼紧紧的盯着门那边。
“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太后进来,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衣服,叹息一声道。
见是太后,舒展颜的心安定了下来。抬谋,脸上不悦的看着太后。
“陵王妃,太后她也只是想帮助你和陵王缓和关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事是奴婢的主意,陵王府别怪罪太后。”见她脸色难看的盯着太后,桑榆赶紧道。
“桑姑姑不必多说,颜儿知道太后一片好意,只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勉强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颜儿宁愿这样一辈子,也不愿和陵王做一对怨恨彼此的夫妻。”舒展颜淡淡道。
太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孩子性子不是一般的倔,与当初的她是何其的相似。经过几年的磨练她终究是磨练了出来,收起了倔强,以温柔陪伴在先皇的身边,终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舒家的小女儿,再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只是她……却不愿意妥协。
“哀家知道了,只是这三月之期……哀家希望你能够平静的接受。”
“太后的意思颜儿明白了。”舒展颜淡淡道。
“桑榆。”太后唤道,“吩咐宫女送些水来,折腾这样不洗洗怎么行。”太后说罢,放下一个瓶子,转身离去。
舒展颜看着那个瓷瓶,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服用了解药,又在水里泡了大半天,直到水温变凉,舒展颜才飞快的站起来穿衣。
她有预感,君寒月不会就此罢休的。
今日的种种,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又怎么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
“碰”的一声,放没被人一脚踹开,舒展颜回眸看过去。君寒月神色冰冷的望着她,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燃为灰烬。
下巴蓦地传来一阵痛楚,舒展颜睁大眼睛,冷漠的看着钳制着自己的男人。
“陵王爷这是在做什么?”舒展颜的口气淡淡的,仿佛是在与人打招呼一般。
君寒月悻悻然的收回手,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舒展颜,本王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你是如此有心机的女人。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
“王爷的意思,展颜不是很明白。”舒展颜柔柔发疼的下巴,一脸淡然道。
“本王刚才都找过了,太后的寝宫内根本就没有瑶儿的身影。说,瑶儿到底在哪里?”君寒月双手搁在她的肩上,大有不说出若瑶的下落,便要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舒展颜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拿下来,“陵王爷站着,坐着说话都可以,还请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小女子我可虽然不及若瑶那般柔弱但也经不起你吓。”
君寒月紧握着手,心里的担忧让他的情绪无法安定下来,头颅两侧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舒展颜,本王明日若是见不到瑶儿,你也别想过安稳的日子。本王就算不休了你,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王爷算是恐吓吗?若是太后知道了王爷的这一番话,只怕是要伤心了。太后她老人家辛辛苦苦将王爷一手带大,王爷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如此伤害母子之间的感情。啧啧,王爷倒还真是忠孝义两全啊。”舒展颜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嘲讽。
君寒月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大步往里面走去,往床上一趟,闭目而睡。
这下,舒展颜倒是愕然了。
一场已经准备好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算了?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男人。
太后的寝宫内,若瑶跪在太后的面前,姣好的容颜上满是惊慌。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求太后娘娘明察!”重重的叩了一个头,若瑶虽然胆怯却依然坚定道。
“如此说来,你之前并不知道月儿是王爷的身份?”
“民女不知!”若瑶的犹豫只是片刻,很快道。
然,太后是何等人?她的犹豫虽然只是瞬间,却还是没有逃过她历经多年的眼睛。
“起来吧!赐座!”慈爱的笑笑,“你家中还有何人?”
“民女自幼父母早逝,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认识王爷那一年奶奶也离开人世了。”若瑶的面色有几分苍白,隐忍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听起来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今日陵王回府,你一并回去吧!”太后挥挥手,很快有太监过来,若瑶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桑榆,你觉得她说的有几句是实话?”若瑶走后,太后脸上慈爱的表情不见,淡淡的对桑榆道。
“太后,您先看看这个。”桑榆将刚拿到的信笺交给太后的手里,恭敬的侍奉一旁。
太后看完,脸色倏变,狠狠的揉碎掌中的信纸。
“太后?”桑榆担忧道。
“你看看,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哀家为了他煞费苦心。到头来,他又是怎么回报哀家的。”太后的语气很轻,脸上却带着怒气。
“太后娘娘,这事也怨不得陵王,这情爱之事最是勉强不得。只是若瑶竟敢当面撒谎,想必也是陵王的授意了,这委实也不应该。”
“哼,哀家今日让她回去,不是为了成全她。想必经过昨夜的事情,颜儿也会有所行动。若是这孩子懦弱无能的话,哀家也是无力了。”太后叹息道。
“那三月之期呢?”桑榆不解,不是说三月之期吗?太后为何听了若瑶的几句话,便将她送回陵王府了。
“哀家若是不让她回去,月儿那孩子又岂会甘心受摆布。唯有顺着他的意了,或许他和颜儿之间有所缓和也不一定。总之,这三月之内那若瑶是休想近陵王府。”太后的脸上闪过一道很绝,很快,便消失不见。
君寒月焦急的等在宫门口,他心里的担忧很快随着拿到逐渐清晰的身影而放下来。
“瑶儿,你没事吧?”快速上前,将心中挚爱拥在怀里,上下检查,看她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没事,月哥哥。”嘴里说着没事,身子却往君寒月的怀里靠去,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陵王爷,请问我是继续住在别院呢,还是一起回王府?”舒展颜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有些不耐道。
“当然是住别——”君寒月倏地住了口,冷冷道:“回王府。”
舒展颜看了两人一眼,满脸笑容:“既然回王府住,我的两个丫鬟自然也要跟着。看陵王爷这样,想必还有很多话要跟若瑶姑娘说。展颜就不打扰了,车夫驾车,去别院。”
君寒月不发话,车夫哪敢走。
“怎么,本王妃说话不管用是不是?”舒展颜无视车夫的为难,冷冷道。
“奴才不敢,王爷……”车夫为难的君寒月,王妃得罪不起,这王爷更加的不能得罪。
君寒月冷冷的看着舒展颜脸上的笑容,咬牙道::“去别院,本王自己会回去。”
“那就谢过陵王爷,车夫,还不走?”
冷冷的声音,停在车夫的耳朵里犹如催命符一般。马鞭扬起,马车扬长而去,带起阵阵尘烟。
“月哥哥,王妃姐姐她怎么——”若瑶想问的是,怎么一夜的时间舒展颜就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还要制造事端,这个女人自己就挑起来了。
“瑶儿,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君寒月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可是……她毕竟是月哥哥的王妃,而且太后说——”若瑶突然顿住不语了。
见她害怕的模样,君寒月不用问也知道太后对她说了什么,心里对舒展颜的怨恨又增添了几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三月之期俨然过了一大半。
这些天,君寒月每晚在快要天明的时候才宿在沁雪小筑,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便又外出。这些,王府里的下人自是不会明白各种的猫腻,纷纷猜测这王妃是不是得宠了。不过,看王爷的脸色怎么一天比一天的难看。
纵容大家心里众说纷纭,从别院传来的消息还是让下人不敢乱嚼舌根子。已经有过的教训在,除非是哪个真的那么不长眼睛的,敢犯到王妃的头上。再者,太后回宫,王爷就算不喜欢王妃,不也还乖乖的夜宿王妃的沁雪小筑。
“啪”的一声,若瑶将桌上的东西愤愤的扫罗在地。
“哗啦,哗啦”满桌的东西发出破碎的声音。
青儿慌忙跪下,心想,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每每听到下人说王爷对王妃如如何,若瑶姑娘便会大怒。而这一月来,王爷几乎很少踏足若瑶姑娘这里,王府里下人又说的很难听,也难怪她会大怒了。
“青儿,你说我是不是变得难看了?”
看着铜镜中满是怨恨的脸,若瑶惊恐的发现什么时候她已经变成了这样。她应该是眉眼带笑,眼里带着青衣绵绵的,如今这满脸的怨气,月哥哥怎么会喜欢她。原哥哥喜欢的是温柔似水,体贴可人的女子,她这样,怎么能让月哥哥见到。
“姑娘是青儿见过最美的女子,怎么会难看。姑娘,请听青儿说一句。”
主子不得宠,身为下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外要面对大家嘲笑的目光,内要受到主子的迁怒。好一点的只是骂几句,稍不如意的,便是一顿打。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辱都辱,自己有计策,何不帮主子一把。
若瑶冷眼看了她一会,冷声道:“你说。”
“姑娘,王爷喜欢的便是姑娘的温柔体贴,知进退,通情理。太后是舒家的人,自然是向着王妃了,太后有令王爷也不得不听。姑娘只要忍得一时,还怕王爷日后不念着姑娘的好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样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若是姑娘的肚子争气一点……”
若瑶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只要她有了孩子,害怕太后为难吗?
“青儿,想不到你主意还挺多的。”若瑶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丫头。
“能为姑娘谋划,是青儿的福气。只愿姑娘日后不要忘记了青儿才是,青儿便别无所求了。”青儿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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