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奇怪的朱家庄(二)
“老丈,我们五人是不甚走进山里,迷了路才走到这来的,不知老丈可否告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隶属何国?”云泽依也对着老人和颜悦色的问着。
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云泽依如此和善,老者也自是和颜以对了。
“哦,我们这里叫朱家庄,是信国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我们这里有二十七户村民,各个都是一等一的猎手,我们这里的皮货在全国都很抢手呢,但是我们有村规,村内人不许带外人进入,以免破坏了村中的宁静,除非有姑娘或者男子愿意嫁进来,但是从此就只能是朱家庄的人,要断绝与外界的联系。所以如果姑娘你们想离开的话,就必须按误入者得条例办了。”朱长寿的解释让五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居然还有人隐居,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
“敢问老丈,什么事误入者条例?”云泽依忽视了岩昱眼中的不快,依然和煦的问着,在她看来,这些纯朴的村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皇室好多了。
“呵呵,为了保护我们的村庄,你们只能在我们每月贩卖毛皮的时候坐装货的车出山,而且你们要全部都蒙上双眼,知道到了镇上为止,不过你们很幸运,明日就是出货的日子,深冬要到了,买毛皮的人也多,所以这次我们会带很多货去,有两辆车,你们五个正好能一次都送出去。今晚你们就只能在村里歇一晚了。”朱长寿笑呵呵的说,真的是打心底为他们的幸运高兴。
夜凉如水,即使在已经算是南方的信国境内,深冬的夜依然气温很低。在这个雾霭浓浓的小山村,云泽依终于享受了片刻的宁静,从身到心。
朱长寿村长安排五人住在一个只有两间房的小院里,这里本来住着虎子和他娘,母子两个相依为命。今晚两人去了村长家,这小院就留给了云泽依一行五人。
两人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炕上还有虎子他娘未缝完的皮袄。这小山村的人真是善良又可爱,对他们这些外人一点戒心也没有。
云泽依坐在院内的一个石桌前,双手抚着清泉琴,微闭着双眼,完全将自己沉浸在那平和优美的琴声中。
南宫傲竹不是第一次听云泽依弹琴,但是却是第一次从她的琴音中听出一种超然于世外的味道,似乎是下凡历劫的仙女,终于看破世间纷扰,大彻大悟。
“呜”悠扬的箫声和了进来,没有一丝的突兀,那么平和自然,好似在挽留仙子的爱人的手,温柔而又多情。琴箫永远是众多乐器中最为适合在一起的。
皎洁的月光下,一对璧人,一个抚琴,一个弄萧,平和而略带微笑的表情,女子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琴,男子如夜般漆黑的双眸深情的望着女子,眼中的爱意,就如这圣洁的月光一样,倾泻在女子的身上。
云泽依并非草木,怎么会感受不到南宫傲竹的爱意呢?只是这份爱她永远也无法回应。而她亦不想说出狠绝的话,让他受到伤害。
琴声截然而止。
“夜深了,早点休息。”云泽依说完便转身向小屋走去。
突然一个身影快速的移了过来,云泽依举起了清泉琴,刚想要发动攻击,却发现来人的气息是岩昱,便放下了防备。
佳人成功的被‘掠走’了。
南宫苦笑。
纳兰秀愤恨又开心。
舞姬怪异的表情。
岩昱带着云泽依上了山,才松开她。他如鹰般得凌厉眼神,狠狠的望着云泽依,那愤怒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勾引别的男人吗?只在我刚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就想与他琴箫合璧吗?还是你和他早就日日琴瑟和鸣了?”岩昱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在这空旷的山林里,不断的传出回声,像是对云泽依的控诉。
云泽依听着这些话,不断的后退着,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如当初他们初见时,他说自己要去爬宁勋的床一样让她既伤心又难堪。
什么叫做早就与人琴瑟和鸣,这三年的她的等待,她心中的苦楚,难道他就真的不懂吗?
看着这样的岩,云泽依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掉,一片一片的流着血。
可是高傲的人,即使受伤也不会承认,他们只会把伤痛变为攻击。
“王爷这是在说谁呢?是在说自己与你府中的美人吗?还是在祈祷着与您将要迎娶的王妃夜夜琴瑟和鸣呢?王爷看着我碍眼,又何必非要我到信国走这一遭呢,是想践踏我的尊严吗?那我告诉你,今天的云泽依不会给任何人这种机会。如果王爷不想背着休妻另娶的罪名,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做历史上第一个休夫的女人,我们从此两清。”云泽依说完转身便走,她虽然表面上冷静自持,实则她的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了,她必须要找个地方疗伤,再呆在这个地方她一定会痛的死掉。
“你休想。”岩昱一把拉住云泽依的胳膊,一个用力,云泽依已经撞上了岩昱坚实的胸膛,云泽依挣扎着,愤怒的抬起头,一个霸道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一个冰冷柔软又带着怒气的唇印到了自己的唇上。
在自己的嘴唇上肆意的蹂躏,没有温柔,只有霸道的掠夺。
云泽依心中哪有甜蜜可言,有的只是屈辱,她张开口咬住了岩昱的唇,直到一丝丝的腥甜入口,岩昱依然没有退缩的意思,云泽依终是不忍心,松开了口,两行清泪默默的留下,整个人也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
她不懂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三年的苦苦等待,三年的苦苦盼望,为何见面后却是如此荒唐。
岩昱感觉到了云泽依的泪,她的痛。面对着不再挣扎的云泽依,自己的心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他放开云泽依的唇,狠狠的将她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任他的泪水湿了自己的衣襟。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岩昱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更不知道该怎么哄一个女人,这些事他全都没做过,根本没经验。
他想告诉她,自己是相信她的,可是看到她与那南宫傲竹花前月下,抚琴弄箫,一对璧人的摸样,他实在是受不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头暴怒的狮子在狂奔。
云泽依的泪,她的无助,像一个猎人一样一刀猎杀了这头狮子,现在他只有满心的懊悔,自己居然为了那该死的尊严伤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得人。
“我,我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唉,我必须告诉你,指婚的事情是真的,但是我绝对没有同意,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让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的妻子就只有你,这一生唯有你一人足矣。还有,刚才,我不该说那些的,我想我,我是吃醋了吧。”岩昱将自己的头埋在云泽依的颈间,僵硬的说着这些话,到了最后一句已经几乎不可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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