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这块玉佩太珍贵,筱筱不能要。它是先皇送给你母妃的定情信物,筱筱哪承受得起呀?”苏筱筱怔愣地看着他掌心里的玉佩,震惊不已。
拓跋弘把玉佩塞到她手里,道:“母妃临死前把它给了朕,母妃对朕说,要把这块玉佩送给朕最心爱的女人,拥有这块玉佩的人一定能和朕白首偕老。”
“在朕还未遇到你时,朕把这块玉佩呈放在宸宇宫,没有给任何人,一直等待着朕最爱的女人出现。现在,朕把它交由你来保管,它代表着朕的心,你一定要好好珍藏善待它,知道吗?”
苏筱筱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对他点头,并承诺:“皇上请放心,玉佩在,筱筱在;玉佩亡,筱筱亡。”
他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道:“不准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朕要你一生都好好的。”
苏筱筱把玉佩压在心口上,依靠着他的胸膛,问他:“筱筱刚来这里时,听闻宫人说,皇上最宠的人是文妃。筱筱有一事不明,皇上为何把玉佩给了筱筱,而不是给文妃?”
“朕宠她,是因为她忠心于朕,但朕从未爱过她;而你就不一样,你是让朕深爱入骨髓的人,所以,你才配拥有这块玉佩。”拓跋弘一边把玩着她的秀发,一边深情地注视着她,语气温柔。
他的回答,令她喜不自胜。她转身面对他,然后主动送上红唇,亲吻他的唇。
他喜欢她的反应,收拢胳膊,与她激吻起来。
直到彼此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她那红肿的唇。
苏筱筱仔细地欣赏着手中的龙凤纹玉佩,当她发觉这块玉佩上没有任何字迹时,她心慌害怕起来。赶忙用双手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玉佩,唯恐被拓跋弘察觉出异样。
这块龙凤纹玉佩是假的!她那日弄巧成拙把真的玉佩带出了宸宇宫,却把这块假的留在那里,后来她又把真的玉佩掩埋在冷宫的大柳树下,结果,真的那块玉佩不翼而飞!
倘若这件事被拓跋弘知晓的话,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她这个宸妃指不定又要成为罪妃,然后以往的悲剧重演。
她不想再上断头台,所以,她决定瞒天过海,永远都不要向任何人说出玉佩的秘密。
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拓跋弘晃动胳膊摇了她几下,“筱筱,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她回过神,定了定,笑着对他道:“皇上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筱筱实在是太开心了,有些忘乎所以了。”
“这块玉佩上刻有十一个字,很隐秘,不仔细看的话,是不容易发现的。”说着,他把手伸向她,接着道:“筱筱,你拿过来,朕指给你看那十一个字在哪?”
他这番话吓得她脸色惨白,令她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其实……其实我误打误撞闯入宸宇宫那日,我就已经发现这块玉佩上刻有字了。望皇上饶命,筱筱不是有意要隐瞒皇上的。”苏筱筱努力镇定了一下,对他道。
拓跋弘微笑道:“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朕早晚都得告诉你。你自己早已发现,倒省得朕再跟你解释一番,这是好事,朕不会治你的罪的。”
“多谢皇上。”苏筱筱暗自松了一口气,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拓跋弘道:“其实,朕也有一件事瞒了你。”
苏筱筱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心里生出隐隐地不安。
他接着道:“母妃死后,朕没能保管好这块玉佩,落在了太后手里。她据为己有,并向外公布,说这块玉佩是父皇赠给她的定情信物。后来,她把这块玉佩给了六弟,六弟又把它送给了你。朕为了夺回属于母妃的东西,命宫灵从你那偷回了这块玉佩。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了不让你起疑,朕还命人打造了一块和它一模一样的假玉佩让宫灵送还回你身边。真假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那十一个字。”
“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十一个字,对不对?”苏筱筱问他。
他对她点头,“筱筱,你不生朕的气吗?”
她对他摇头道:“这块玉佩本来就是皇上的母妃的,皇上夺回来理所应当。假若筱筱早些知道这些事,筱筱一定会亲手把它还给皇上的。是筱筱害皇上大费周折了,皇上不怪罪筱筱就是好的了,筱筱怎敢生皇上的气呢?”
“玉佩上的十一个字书写的是父皇与母妃的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朕也要送你十一个字,以此表达朕对你的爱。”他温柔地道,停顿了一下,满含深情地念道:“山无棱,天地合,哪敢与君绝!”
“皇上好没有创意啊!居然原封不动地照搬玉佩上的那十一个字,我还以为皇上能别出心裁,说出什么花样来呢。”苏筱筱心里欢喜,而面上却失落。
拓跋弘轻抚着她的脸蛋,笑着对她道:“你把朕刚才说的那十一个字好好地、慢慢地念一遍,自会发觉其中的不同之意。”
苏筱筱噘了噘嘴,念道:“山无棱,天地合,哪敢与……哦,原来皇上所谓的新意在于‘哪’和‘乃’这两字的差别上。乍听起来嘛,没什么分别;细品起来嘛,倒是比先皇与你母妃间的感情还要来得可歌可泣些。”
“换句话说,就算天地万物都毁灭了,朕也不要和你分别绝交。”说着,拓跋弘驱身压住她,她还来不及慢慢品味他的这番话,他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往后,苏筱筱又多了一件事,那便是找回真的那块龙凤纹玉佩。
自从有了宸妃,后宫的其他妃嫔如同虚设。拓跋弘除了朝政,便是和苏筱筱腻在一起,过起了一夫一妻的生活。要不是太后对此多有怨言,拓跋弘才懒得跟应付差事似的每日抽出点时间去各宫走走看看。
这日,午膳将近,苏筱筱像往日那样欢欢喜喜地等着拓跋弘回来一起用膳。
哪知,只等来了昌祥。
他疾步小跑着走进来,向她行礼:“奴才参见宸妃娘娘,娘娘万福安康!”
苏筱筱瞟了他身后几眼,有些失落地道:“平身吧!皇上呢?还没下朝吗?”
昌祥回复她:“回娘娘的话,皇上早已下了朝,只是,他移驾去了贤沁宫。”
“他去那里做什么?陪皇后用膳吗?”苏筱筱心里很不是滋味地道,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他才稍微离开一会儿,她就觉得空落落的,很不习惯。
昌祥道:“皇上本来是要回鸿宸宫陪娘娘你一起用膳的,怎知,贤沁宫那边的宫人来报,说……说皇后娘娘不慎动了胎气,情况很严重,请皇上过去看看。所以,皇上才着急忙慌地去……”
“她动了胎气应该找太医,而不是皇上。难不成皇上去了她那里,她就能立马好转过来?”苏筱筱气愤地道。
昌祥无言以对,只觉得这后宫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苏筱筱心烦地轰走昌祥。
昌祥一走,宫灵便劝她:“小姐,你这气不该生。皇上再宠你,他也得顾及一下其他妃嫔。再说了,皇后娘娘动了胎气这可是大事,关系着龙嗣安危,皇上去看看她没有什么不对……”
不等宫灵说完,苏筱筱打断她的话,急声道:“你懂什么呀?皇后根本就没有怀孕,她那是假装的。她一定是嫉妒我,才找这个借口把皇上骗到贤沁宫去。”
“小姐,皇后假怀孕一事,还处于推测阶段,咱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万一咱们推断错了,她是真的怀孕,岂不是闯大祸了。在这件事没有足够证据前,小姐往后都不要提,尤其是当着皇上的时候。”宫灵说,她最怕苏筱筱快言快语把皇后假怀孕一事给捅出去。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揭穿她的阴谋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被她欺骗。”苏筱筱郑重地道。
“既然皇上在贤沁宫陪皇后娘娘,小姐不如先用膳?”宫灵请示她。
苏筱筱摆手道:“皇上不来,我没有胃口。你先退下,把黄鹂给我叫来。”
宫灵退下没一会儿,黄鹂便走进来,对她道:“小姐,你找奴婢?”
苏筱筱指着对面的位置对她道:“你坐那,我有事问你。”
黄鹂在她对面坐下,惴惴不安地问她:“小姐,你要问奴婢什么事?”
“你伺候苏小姐十多年,你是最了解她的人。她入宫为妃后,你也一直随侍在侧。我问你,在你家小姐获罪之前,她每日念叨得最多的一个人是谁?”苏筱筱开门见山地问,连点铺垫都没有。
黄鹂疑惑地看着她,“小姐问这个做什么?我家小姐都死了这么久了,小姐为何还要提她?”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苏筱筱不想跟她解释,因为这件事太复杂,就算能解释得清楚,以黄鹂得智商不一定能听得懂。
黄鹂仔细回忆起在宫中侍奉小姐的那些日子,苏筱筱按捺不住地猜到:“她念叨得最多的会不会是宋羽凡?六王爷?皇上?又或者是某个人?”
“小姐每次提起宋公子都一脸愧疚,说她此生最亏欠的人就是宋公子;至于六王爷,小姐初入宫时,倒是经常将他放在嘴边,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小姐渐渐地不再提起六王爷,甚至连和他相关的事也不再说了。倒是越来越喜欢和奴婢说一些关于皇上的事。”黄鹂回复道。
听了她的话,苏筱筱心中一喜,忙追问她:“苏小姐喜欢和你聊关于皇上的什么事?”
“具体是什么事,奴婢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好像都是关于她在哪见着皇上,皇上跟她说了多少句话之类的事。”黄鹂挠着耳际的发,一边回想,一边道。
黄鹂的话和小安子从文妃那套出来的话大体一致,隐约能窥见到苏小姐那个时候已开始慢慢对皇上动心了。
“黄鹂,你家小姐可曾对你说过她喜欢皇上这样的话?或者,她有没有向你表露过她对皇上有好感的举动?”苏筱筱抓紧黄鹂搁在桌上的手,她好像非常紧张,因为她在等着一个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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