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到宫中的时候,便是见有一人家的门前很是吵闹,停下了马车才知晓是案碟长史的住所。我遣了绿芜前去询问是何事,便是让了流春扶着我下来,我看向董牧,微微启口:“本宫想知道细节。”
“回皇后娘娘,据奴才所知,得知老太妃去世的时辰正是午时,听说着是霍宝林为讨好老太妃,便特地前去送高汤,却不想闹出了人命。”董牧说着,我问着,有些疑惑:“霍宝林怎会去讨好老太妃?平日也没见着她们来往有多密切。”
董牧犹豫了下向我揖礼说着:“是在娘娘禁足的那几日,霍宝林并没与老太妃来往密切,只是同玉栗郡主走的较近罢了。”
“身为宫嫔,与命妇来往密切是为何意?你且是先会宫中,带了霍宝林到本宫的凤藻宫去。”我冷冷的说着,便是见绿芜疾步向我走来。我问着她,她说道:“是白家的**白双儿在霍长史的府中闹开了,白双儿乃白家后人,霍长史便是只能由着去了。”
我正了正领子,便是说着:“好歹是官员世家,白家虽然没落,也不见的这么没有教养。”
我将发髻间的那支合凤宝玉银钗,将她交给流春,便是随即对着绿芜说道:“你去杨国公府找靖德公主,便是让她进宫一趟,再让了董牧霍宝林关在偏殿。”
绿芜退下之后,我便是同流春走向了人群之中。流春在那门童耳边说了句话,那门童便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我与流春给带进了院中。院中是一片狼藉,花花草草已然是被践踏的体无完肤,正当有一个侍女给我行礼的时候,我便是听见不远处的砸碎东西的声音。我启口问着是否是那白家的小姐在此,那侍女点着头,我便是直接向内院走去。
房门外站在许多侍女侍童,流春在一旁吼了声刘夫人驾到,屋中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
走进屋子,一个身着花色的年轻女子正举着一花瓶,见着我便是两手愣在空中,但还是给砸了下去,流春在一旁有些严厉的说着:“放肆,刘夫人在此,尔等岂能这般无礼。”
“刘夫人?哪个刘夫人?我怎么还不知道京城有个刘夫人?”哪个女子轻笑了一声,另外一旁的几个人便是向我行礼,流春冷冷的说着,随即将刘将军的令牌亮了出来:“刘将军正室夫人在此,尔还不行礼问安?”
我很是好奇这流春为何会做着准备,想来我也是不知道今日会遇上这事儿,流春却是备好了令牌,着实让我很惊讶。
那女子微微福礼,启口说着:“刘夫人来的正好,奴家自小受姑奶奶照拂,如今霍宝林毒害了奴家的姑奶奶,奴家前来讨个说法,却是被他们辱骂!”
我没有立即回她的话,而是环顾了四周方才开口言道:“你所说的被他们辱骂,怎么我觉得是你在人家府中撒泼?”
“刘将军常在御前行走,夫人也自当是见过世面的,霍更衣身为宫嫔毒害高祖贤妃,本该赐死诛九族,可淑妃和宸妃只是将其关进了暴室,皇上和皇后又是没有回到宫中,他们霍家分明是欺负我白家没人了。”白双儿一板一眼的说着,我微微说着:“本来这事儿我是插不上嘴的,可作为局外人我不免想说白小姐一句,事情发生在宫中,自然是由宫中的娘娘解决,霍宝林虽只为一介宫嫔,好歹也是有品阶的,小姐如此说不免是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白双儿冷不丁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启口说着:“夫人也是说了,这乃宫中之事,那夫人还是请回吧。”
想来她也是只有十五六岁,现下看来她的脾气倒是不小,我微微咧起嘴角,随即说着:“如今命妇之首为杨国公府的靖佳公主,尔可是请了她的旨意才前来的?”
白双儿摇着头,我轻声说着,边说边走到白双儿的面前:“没有得到靖佳公主的准予便是前来闹事,不说白家的名声,小姐的名声也是大打折扣吧。”
“奴家的名声,便是不由夫人费心了,夫人为将军夫人,想来也是没有权力来干涉宫中之事吧,奴家身为白家的人,自然是要为了姑奶奶讨个公道。”白双儿轻轻的拍了拍手,我也是朝着门走去:“听说靖佳公主已是被皇后娘娘传进了宫中,霍宝林也是被带到了凤藻宫,如若是小姐如此撒泼不罢休,估计连皇后娘娘也是不能将事情明细查明。”
白双儿略微的愣了愣,片刻才回过神说着:“奴家想着今日表姑母有话找奴家,奴家便是告退了。”
白双儿行礼后便是又冲着霍家的人说着:“你们便是等着。”
我刚想着出门,屋中的人便是跪了下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启口说着:“刘夫人,小女从小心性善良,是绝对不会……”
“长史大人该将此话留着向靖佳公主禀报,靖佳公主为命妇之首,也是能够向皇后娘娘禀告情况。”我说完便是出了屋子。
前脚刚出了内院,便是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蹲在一片竹林之中,我使了个眼色让流春去将她带来,她见着我似乎是有些惶恐,我便是微微蹲下问着:“你是这家的人?”
他哆嗦着没有回话,我接着问道:“你怎穿的如此破败?”
正巧这时候先前那个门童便是迎了上来说着:“回刘夫人,他是我家夫人的远方小侄儿,因家道中落才前来投靠,平日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他左右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也是老天对他不公,害的他这般年纪就要受这般苦。我拍了拍的脑袋,轻声说着:“可否愿意跟姐姐走?”
“可别让他叨扰了夫人……”
“夫人在问话,你多什么嘴。”流春言辞有些犀利,那门童便是哑了声不敢说话,我看向那衣衫褴褛的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哆哆嗦嗦的退后了两步,然后蹲下,刚巧一转过头便是见着白双儿从内院出来,我站直了身子,她轻笑着说道:“哟,刘夫人可真是菩萨心肠呢,连个畜牲都要可怜。”
“小姐未免太过放肆……”还没等流春说完,白双儿便是轻笑了声说道:“连你家夫人都没有说什么,你个丫鬟多少嘴。”
我走向白双儿,轻轻启口:“小姐未免言辞太过恶毒了些,身为女儿家,还是不要这般为好!”
白双儿微微福礼:“夫人教训的是,奴家自然会以夫人为榜样,定不会惹了笑话。”
她说完便是傲娇的走了,流春走到我跟前馋着我的手向门外边走边嘀咕着:“还是个世家女子,竟不想真是这般无礼。”
我转过头看了眼那依旧是蹲在地上抱头至膝的男子,我略微有些大声的说着:“派个人前来照应着,小小的人儿也真是可怜。”
回了宫,靖佳公主已然是在殿中等候着,见着我进殿便是微微福礼,她启口说着:“不知皇后娘娘召妾身前来可有何事?”
我挥手让了流春带着殿中的宫女悉数退下,随即让了靖佳公主坐下,我也是拂了拂裙子坐着说道:“不知公主可是知道白家的小姐去了霍长史的府中胡闹?”
靖佳公主犹豫了一下便是启口说着:“午间儿有管家媳妇来传过话,只是此事事关宫中嫔妃,妾身也是不便过问许多。”
“那不知公主对此事有何看法?”我轻声说着,捻着茶杯,靖佳公主也是端起了茶杯:“宫中之事,妾身还是不便插嘴,妾身觉得皇后娘娘还是请了淑妃和宸妃前来较为妥当。”靖佳公主说着便是轻抿了口,我看着她,她却是满不在乎的将茶杯放下,我微微笑着:“本宫只是想听听公主的意见罢了,公主但说无妨。”
靖佳公主看向我,启口说道:“妾身怎敢对宫中之事指手画脚,只是不知霍宝林为何会无缘无故去害了老太妃,想必霍宝林也是不敢公然下毒,皇后娘娘即使问了霍宝林也是不会知道老太妃为何会突然离世,妾身觉得还是直接从老太妃查起会有收获。”
我轻笑着说道:“很久是没见着合德了,公主可要经常带他进宫。”
靖德公主便是起身向我行礼,随即说着:“妾身会遣人去霍长史府中,皇后娘娘但且放心,妾身先行告退了。”
靖德公主走后,绿芜便是进来说着:“宣室殿传来消息,说皇上回宫时带了个女子。”
“可是知道是哪家的女子?”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绿芜摇着头,我便是让了流春前来去传霍宝林前来,这时候却不成想到淑妃和宸妃一同来到了我的宫中,我便是先让流春去请了淑妃和宸妃。
两人一同进了大殿,我便是好奇的问着:“想来也是到了晚饭的点子,不知淑妃与宸妃前来可有何事?”
淑妃和宸妃一同福礼后分坐两侧,淑妃启口说着:“皇后娘娘将霍宝林带到了自己宫中,又传了靖佳公主进宫问事,臣妾们身在妃位,奉旨协理后宫,自然是前来为皇后娘娘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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