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一旁笑着说道:“今儿无间臣妾安排着在莲花台设宴,一来是为端午,二来也是庆贺宸妃封妃之喜。”
“也只是淑妃想的周到,当初淑妃封妃时也是没能庆贺片刻,今儿可也算是补上了!”我轻咧嘴角,微微低头拂了拂袖子。
“皇后娘娘想的也真是周到呢!”宸妃莞尔一笑,像是娇羞,却有些鄙夷。而淑妃也只是尴尬一笑,当初淑妃封妃不过是草草了事,借着生育了公主的名头得了个妃位。
正午,莲花台坐立在湖中央,湖水地处偏僻,便是也显得清凉了些,虽说天气也不是特别的热,但也好歹是正值盛夏,在湖中避一避也是无妨。我轻笑着看向淑妃,启口说道:“淑妃也真是费心了,念着如今夏天了,不像去年贤妃安排着。”
湖上的一群小船驶了过来,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总是感到惊慌,仿佛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淑妃笑着比了个请的姿势,我微微一笑:“想来本宫独自坐在船上难免孤单,不知淑妃和宸妃可愿同本宫一起?”
“皇后娘娘真是说笑了,臣妾们怎能同皇后娘娘同坐一船。”宸妃说道,她这般推辞着,我是不知我的这船上是否会有人动过手脚。我浅淡一笑,朝着船只走去,我低头打量了一下,湖水虽并不深,但也不像我宫中的池水那样浅,若是我落入水中,必定也是得费些功夫才能无事。
我左右看了眼,随即启口问着:“皇上呢?今儿端午,怎的不见皇上?”
“皇上应该是刚下早朝,等咱们过去,想必皇上以及命妇家眷也是能够到场了。”淑妃说着,我不得不怀疑这船上是否会有危险。
我坐上了船,因知流春不识水性,绿芜先前在皇上跟前当差,想必会水,我便是让了流春回宫去等着我。我故作安然,心中却是胆战心惊,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当船行驶的时候,我才在不留意间扯了扯绿芜的袖口。
我闻着前面驶船的太监,可是知道今儿有什么及节目,那太监没有回话,只是一味的划着船。
“你这个小太监,皇后娘娘问话呢!”绿芜正说着,那太监便是跳入了湖中。我急忙的站起了身,却不想重心不稳,连整张船也翻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凤藻宫,我一睁眼,坐在一旁的并不是陛下,而是流春,我挪了挪身子坐了起来,似乎是惊动了流春,她便是忙扶着我。看着她耷拉个脸,我便是不解的问着:“你这是怎的了,为何愁眉苦脸的?”
流春叹了口气说着:“皇后娘娘坠水是无事,可那船上的小太监死了,太医院的人来回话说是溺水身亡,而在船上的便是只有皇后娘娘和绿芜姐姐……”她欲言又止,我便是冷眼看向她:“接着说。”
她启口言道:“后来淑妃就接着这事儿说那小太监溺水,与皇后娘娘有关,皇上知道后沉默许久,虽说是同皇后娘娘无关,但还是禁了娘娘一个月的足。”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是在抒发自己内心的情绪,淑妃还是那个戏码,如今没了独孤山庄,她还是来陷害我,看来她也真是想要这个皇后之位。我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流春退下,便是独自坐在床上。
深更半夜,惊雷,会让人突然醒过神,我走到窗前扶着一旁的桌案,看向窗外那漆黑的天,我已经是不知道该如何在宫中生存了,隔三差五便是被禁足,过不了几天又是被陷害,我自以为自己能够操控他人,却不想自己才是那个**控的人。
雷声吵的头疼,我从小是怕雷的,但正是三哥日日守在我的身边说着这雷声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我也正是因为次次打雷都有着三哥陪伴,我才是不怕了这响亮的雷声。
听见脚步声,我没有转头,只是启口说着:“皇上大半夜不休息,来臣妾这儿作何?”
“你怎知是我来了?”
果然是陛下的声音,我没有回话,而是闭上了双眼,他说着:“我让你禁足,可是惹你生气了?”
“臣妾怎敢生皇上的气,皇上若是想如何,又怎能由臣妾所左右?”我冷冷的说道,仿佛连自己都要给冻成了冰。陛下说道:“你若是不想被禁足,明儿我便是找个由头解了禁足的旨……”
“不必了。”我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那个身穿黑衣长袍的男子,他身穿华服,虽未戴着宝冠,却也是簪着玉龙钗子,两根锦带从发间自然落下,他是有着那样英俊的脸庞,却是丝毫不让人觉得亲近,他如今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君王的气息,那种感觉不自觉的让人感到疏远。我就直愣愣的看向他,他也是没有言语,知道屋外的一声惊雷打断了屋中的这份宁静。我启口说着:“皇上大晚上的前来可有何事?”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我也是不自觉的往后退着,直到他把我逼到了墙壁边上,我靠着墙壁看向他,他挑起我的下巴:“对我,你就这么冷淡?”
我说着:“臣妾一直都是这样,皇上是说哪儿的话。”
陛下的眼神凌冽,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慌张的自己,他说着:“从前在府中,你可不是以这样的态度,你变了。”
“皇上就没有变吗?”
我的一句话让彼此气息紧张的两人又尴尬了起来,雷声依旧是没有规律的持续响着,陛下挑起我下巴的手微微放了下来,他轻笑了一声,缓缓转向了一侧:“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爱,多么深奥的词汇,我和陛下之间有爱吗?一开始我是有些心仪于他,换来的却不过是互相利用,感情不明的婚姻让两个人牵扯了太多无知的理由,现在我还有资格来谈爱吗?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他轻笑了声:“如今你是连骗我的功夫都没有了?”
“皇上就有爱过臣妾?”我反问着他,却是不知该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他回过头,眼神很是生狠,我有些后怕,连呼吸声也是变的急促。
他直接把手撑在墙上,两眼瞪着我,他说着,语气带着质问:“你是觉得我不爱你?”
我没有说话,他便是直接压上了我的唇,他肆意的啃咬着,我只觉得有些生疼,却没有抵抗,片刻他才停下来看向我说着:“你是连躲也不躲了?”
“臣妾是皇上的皇后,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我冷冷的说着,却是能感受到嘴唇已是在留着血了,咸咸的味道很是难受,他用手捏住了我的脸庞,自打他来我的确是不成想过现在会是这样。他说着:“我这样爱你,你还想着你那个在西凉的安良哥哥?”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我却没有反驳,而是看着他说道:“皇上是爱臣妾,还是把臣妾当成了林安?”
他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若不是臣妾的长相与林安有九分像,皇上会正眼瞧过臣妾?臣妾也是自认为多想,可宫中的女子一个接一个的怀孕,皇上可别说是找了他人。”
屋外又是一声惊雷,打断了我原有的情绪,他松开了捏着我脸庞的手,微微皱眉:“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以真心对待我?”
“放弃皇位,归隐……”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是立即回绝道:“我千辛万苦继承了皇位,你让我再把皇位拱手他人?”
“可我已经是厌弃了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皇上觉得这样的生活正常吗?”我冷眼看向他,他再次挑起了我的下巴,带着威胁的语气问着:“若是我不肯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精致的眸子,却是没了原本的清纯,我轻声说着:“那就放了臣妾吧,臣妾不想再在宫中住下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我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我无力的双手撑着床,他便是直接上了床,我的衣裙已经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和着屋外的惊雷,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绝望,他是那般的疯狂,与其说是野兽,不如说是如同恶魔一般。
醒来的时候屋外依旧是细雨连绵,屋中凌乱不堪,我扶着床沿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体虚透了一般,屋中没有一人,只有我被撕碎的衣裙。我虚弱的裹上了披肩,随即传了流春进来,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颈间肩上满是伤痕,更别说用披肩所遮住的身上了,虽然是看不到,但我自己也是能够感受得到。
流春替我梳着头发不敢支声,我轻声说着,声音略微的有些沙哑:“现下什么时辰了?”
“现……现下,辰时了。”
她支支吾吾的不免让我有些好奇,我问着:“你这是怎么了?怎的支支吾吾的?”
“无事,皇后娘娘切勿多想。”她依旧是替我挽着头发,我叹了口气,却是觉得颈间疼痛,我说道:“发生了什么你便是说,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她顿了顿,将梳子放到一旁,随即说着:“皇上今早出去的时候让董牧公公传了旨,说是要大封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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