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孟小姐和她的丫鬟晚晴。”雷护法心细如尘。
“怎么会是她俩?”影九不可思议。
“我怀疑最后登楼的是晚晴,因为她最后出塔。”雷护法判断错误。
“你是说晚晴登上四层后,七色光失控。她出塔,七色光正常。”影九知道晚晴曾经的身份,对雷护法的话不敢苟同。
“是呀!这丫头武功高强,在孟小姐身边不知有何目的?还有孟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登上的四层?好想知道她们二人得到了什么宝物。”雷护法唠叨个没完。
“小雷,你确定今天是我们三人上的四层?”影九不相信晚晴跟七色光的失常有关,亦不相信雨燕能登四楼。
“应该不会错。”雷护法坚持想法。
“咳、咳,我说小雷,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明,这个晚晴是齐王爷派去保护孟小姐的影六,我们从小在一处接受训练,除了易容术,没见她有什么过人的地方。”隐瞒这么久终于坦诚相告,影九心里舒畅。
“什么,她是影卫?小九知情不报,看来是不相信在下。哼,这兄弟没法做啦!”雷护法的话唬到影九。
“小雷,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有意隐瞒,你说我大男人没事跟你聊人家女孩子干什么?”影九搓着手跟在他身旁如热锅上的蚂蚁打转儿。
“你说,还有什么瞒我的事?”雷护法大步向前,继续孔吓。
“我发誓,只此一件,再无其他。”影九举手。
“我把你当兄弟,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却不与我交心,令我好心痛啊!”雷护法顿足捶胸表演逼真。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小雷别生气。”影九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补偿呀?”雷护法在心里拨着小算盘。
“应该,应该,小雷想要什么补偿?”影九看出他没生气,顺着他话头问。
“我看你那穿云梭还行,借我玩几天吧!”雷护法打蛇上棍。“到我手里,还你才怪。”他的脸上不觉浮起奸笑。
“我看小雷的震天锤挺好,不如咱俩交换?”影九哪是吃亏的主。“想骗我的穿云梭,没门。”暗想。
“不换。”雷护法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答应给我补偿,大丈夫岂能说话不算?要不把你珍藏的桂花酿随便给我十坛八坛也行。”
“给你一坛。”影九肉疼。“总共我的桂花酿只剩下五坛,你要十坛八坛。真敢想呀!”
“三坛。”雷护法讨价还价。
“一坛。”影九不松口。
“两坛。”雷护法退而求其次。
“一…”
“少于两坛,你替我守一年的夜,否则兄弟没得做。”雷护法恶狠狠威胁。
“两坛。”本来要坚持一坛的影九让步。
“这才好嘛!呵呵。啥时候给我酒?”雷护法讪皮讪脸搂住他问。
“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回镜月城给你。”影九骂他。
“你可别耍赖,否则…”雷护法掐他脖子。
“你以为我像你那般泼皮?”影九偏头躲过,反扣住他手腕。两人见招拆招,心里的那点小隔阂早烟消云散。
“小雨,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我在等你吃饭。”齐安坤从驿馆的凉亭中迎出来问。
“有劳大公子挂心,我们在问天城内闲逛了会儿。”雨燕行礼。
“逛街,怎么不叫上我?不如我们吃过饭同去。”齐安坤在驿馆憋闷。
“小雨又饿又累,吃完饭想休息。”多日未沾床铺的雨燕,特别怀念床上伸展的感觉,还有那飘满花瓣的香香木桶。
“听说问天城里有座问天塔,我们去瞧瞧?”吃饭时齐安坤不死心找理由。
“我们下午去过了,里面到处是浓雾,伸手不见五指,没什么看头。”雨燕咽下口汤回他。
“不是说里面有宝物吗?”齐安坤开启话匣子。
“那要能上到四楼才行。雾太大,根本寻不到路。”雨燕打击他的热情。
“可是。”齐安坤不愿放弃和雨燕单独出门的机会。
“我吃饱啦!去沐浴,安坤慢用。”雨燕像小鱼般快速滑走,齐安坤只好安安分分吃饭、沐浴,睡觉。
伺候雨燕擦干头发上床,小翠和晚晴各自美美的洗浴后,去隔壁房间休息。驿馆周围有重兵把守,不用担心安全。雨燕练完吐纳,心旷神怡,睡眠格外香甜。第二天大早,车队浩浩荡荡向飞花城开拔。雨燕重复吃了睡,醒了坐的无聊生活。
“小雨,我们再做首诗如何?”雨燕真心佩服齐安坤对诗词的狂热,一路上没少与她吟诗作对,幸亏在现代看的唐诗宋词多,否则非露馅不可。
“今日我们不作诗,安坤能帮我画幅肖像图吗?”雨燕观齐安坤的水平不比那些大画家低,想让她为自己的前身画幅素描。
“愿为小雨效劳。你坐好,我让人送笔墨过来。”齐安坤兴高采烈喊人。
“我描述,安坤画。”帮他摆桌铺纸,雨燕研好墨,把笔递给他说。
“雨燕不是为自己作画?”齐安坤执笔诧异。
“近日我总梦见一女子,求我为她作画,搅得我心绪不宁。便想满足她的要求,也许就不梦了。”雨燕扯谎。
“小雨这梦古怪,画出来瞧瞧,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齐安坤按照她的形容一点点勾勒出雨燕真实的相貌,虽无相片真实,亦有九分神似。
“安坤画技超群,惟妙惟肖与我梦中的女子毫无二致。”雨燕不吝夸奖。
“这女子相貌清秀,衣衫袒胸露臂,裙短不及膝盖,比青楼女子尤甚。鞋子只尾部加高,如何行走?”齐安坤对画的批评令雨燕恼火。
“你懂什么,无袖连衣裙夏天炎热时穿凉快,春秋变冷时,加上外搭、长筒袜,能组合出许多不同风格…”雨燕瞟见齐安坤炯炯的目光,声音戛然而止。
“小雨对这女子很了解?”齐安坤质疑。
“咳、咳,安坤何出此言?”雨燕装傻。
“不然小雨怎能讲明此女衣裙的众多好处?”齐安坤看得她心慌。
“我是在梦里听她嘀咕的。”雨燕强词夺理,抢过画靠着车厢欣赏。本想让他画几样家具,恐难自圆其说,只好作罢。眼望画像,心飞去到不了的家乡。
“画中女子和雨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会如此哀恸?”齐安坤半闭星眸,为眼前佳人泪花点点的眼睛迷惘。
“大公子,前面有条河,我们在此稍做修整,明日午时可到飞花城。”侍卫来报。
“好,全体休息。”齐安坤下令,回头问雨燕:“小雨要下车走走吗?”
“当然,我的骨头快颠散架啦!”雨燕将画像小心翼翼折好塞进怀中,下车溜达。齐安坤正要随行,被李将军拦下汇报行程。
“小蓝、晚晴,我们去河边转转。”雨燕唤刚下马车的二人。
“公子还是留在营地好,听说河里有怪兽出没。”护卫好心提醒。
“青天白日的,有什么怪兽?你不要在此妖言惑众。”小翠在马车上窝的脾气火爆。
“小蓝不得无理。多谢张护卫好意,我们到河边洗把脸就回。”雨燕知道他是齐安坤派来保护自己的,呵斥住小翠,向他道谢。
“那您千万别下水。”张护卫不说话,远远的坠在三人身后。
“小蓝,你再口无遮拦,我便让你随老爷去青阳。”雨燕虽明白她有口无心,还是教训她。
“不会了,小公子。”小翠连忙保证。
“说你多少回了,就是记不住。”晚晴用手点她的头,小翠捂着头撅嘴。
“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怪那破马车,颠的我吃什么吐什么。”敢情小翠晕马车。雨燕莞尔,我坐的也不舒服呀!
眼前一丛丛茂密的芦苇,大约两米来高,形成望不到边的芦苇荡。成群的水鸟在芦苇荡里嬉戏,昆虫在芦苇荡里鸣叫,野趣十足。
碧绿的杆叶上,顶着一簇簇毛茸茸的芦苇花,远看雪白一片,近看颜色各不相同,不但有纯白,还有粉红、淡青、绛红。
凉风乍起,轻盈若羽毛的芦苇花,在芦苇荡中如浪翻滚,忽升忽落,上下左右,舞姿绰约,煞是迷人。几人看得如痴如醉,不由自主朝芦苇荡里走。
“孽畜,尔敢。”晚晴的大喝,惊醒昏沉沉的雨燕。
“小公子,小心。”感觉被人用力推开。“啊!”倒地的雨燕听见小翠的惨叫声。
“小蓝,你怎么啦?别吓我,快醒醒。”雨燕直起身看见躺在不远处的小翠,扑过去抱紧她喊。
“公子,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先带她上岸。”晚晴近旁一说,雨燕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钻进了芦苇荡内。晚晴背上小翠,在前面开路,雨燕尾随其后,跌跌撞撞冲到河岸上。
“小蓝,你醒醒。”晚晴将小翠放在一棵大树下,雨燕轻轻晃动她。
“小,小公子,您没事吧?”听到小翠睁开眼睛的第一句,雨燕泪如雨下。
“我没事,你伤在哪里?让我瞧瞧。”小翠艰难地指下左胳膊,晚晴拉高她的衣袖,见她小臂上有两个很深的圆洞。
“公子,小蓝中毒了。”晚晴不说雨燕也看到小翠的嘴唇在慢慢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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