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洗澡水准备好了！”门外传来小厮的传报。

　　“抬进来吧！”

　　“小的遵命！”几名小厮合力搬来一个冒着浓浓热气的大木桶。

　　“退下吧！”杨玉环没注意小厮的动作，直到接收到小厮们传来的视线，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淡淡地瞅了一眼。

　　下人都退下了，室内一片安静，木桶的热气四处散逸，满是萦绕在一片朦胧之中。

　　思虑了好一会儿，杨玉环才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到屏风后面的木桶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退下来。

　　“吱”的一声，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门，杨玉环没有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她那嫩白似雪的玉腿，踏入木桶，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当她从水中冒出来时，李瑁就站在木桶的旁边，两眼直勾勾地瞧着她，不发一语。

　　“主子你有什么事情吗？”看到他，她一点也没有惊奇，好像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李瑁的声音很淡又带着一点冷，尤其是在看见她向上微微抬起上身，露出她姣好的身材时，他直接把头扭开到另一边。

　　“呵呵，”杨玉环似乎对于他的问题不至一顾，微扬起眉紧盯着他，“我以为你不在乎？”

　　李瑁敛了敛眼色，轻咳了一声，完全就没有作为一个主子的精明。看着她那丰满圆润的身材，在水中若隐若现，他实在没有多大的抗拒能力，他甚至撑起了小帐篷。

　　“事情很顺利！李隆基完全拜倒在我的脚下了！”她以为他的心里只有他的蕊绮，完全都不顾虑今天的安排成果如何！

　　杨玉环不由地一撤嘴角，她能不成功吗？一切都照着他的安排一步不差地进行着，完全没有差别。她坐的看台正好就是李隆基一眼就可以望见的，胡舞也是事先和百花楼里面的四个姐妹排练好的……

　　她的口气有点冲，作为一名下属这种语气实属是大大的不敬，但是他不愿意牵制她，他甚至享受他们之间这样的争锋相对。

　　“你还在乎我吗？”杨玉环忽然从水里面站起来，迈出木桶，整个人光溜溜地挂在他的身上，眼里面展现出意思脆弱。

　　她不想**他的，但是看见他和蕊绮在一起的那一幕，她的心又沉又乱，她也好想在离开之前让他再一次温柔地爱她。

　　她好怕，怕他眼里面再也没有她了，怕她一进宫，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放纵自己了。

　　她想了好多好多，脑子乱得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他和蕊绮在一起的场景，虽然她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但是一想到他和蕊绮在一起，做着爱做的事情，他们一家欢乐的情形，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痛得快要碎掉了，今天她才知道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她不爱他了，他也不爱她了，但是她还是在自欺欺人，她爱他，爱到连呼吸都会痛，爱到就算是知道只有灭亡，她也义无反顾地像飞蛾扑火一样前行……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顾不得她的身份，也顾不得她所应该顾虑的，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最后一晚，她也愿意……

　　李瑁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那被水汽蒸红的脸颊，黑眸中像是隐忍着什么，最后看了她一眼，拿开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把她拉离他的身上。

　　他看见她眼中的惊慌失措，不似以往的自信，让他不由地心跟着一抽，潺潺地发疼起来。

　　他一把放开她被他抓着的双手，楚河汉界划清了两人的界限。

　　“主子！”杨玉环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李瑁撇过头，选择不去看她。

　　一串又一串的泪珠子从杨玉环的杏眸滚落，弄湿了她那娇俏的脸蛋，也撼动着了他的心。她不该这样的，她既然选择了做暗夜盟的杀手，就应该明白杀手是个无心的人，不该有太多不该有的感情和想法。

　　“主子，你看一下幻儿吧！”杨玉环很快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珠，勾着嘴唇邪笑地向李瑁抛掷媚眼。

　　二更在下午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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