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啊……”突显的老男人的脸,让阿兰忍不住尖叫起来。
尖锐的叫声让面前的老头紧紧皱起眉头。 “看不出来你伤这么重,还这么有力气叫嚷!”
他话音刚落,阿兰就开始*出声:“痛……”
“不痛才怪,你胳膊骨头错位,头上也摔了个口子,一身的伤……”老头捋了捋胡子,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是哪里?是老人家你救了我么?”
“什么老人家?我很老么?”老头眼睛一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
阿兰一噎——老顽童周伯通?“那,大……大哥,这里是哪里?”
老头哼了一声:“这里名唤天镌山,山下面有个峡谷叫虎跳峡。”
阿兰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地方:“那,这里隶属哪个州的地界?”
“纪州跟沛南交界的地方,往前再走五十多里地,就是沛南的地界了。药你喝了,好好养着吧。”
这老头说完,指了指石桌上的小碗,兀自走了。
阿兰环顾一圈,惊大的嘴巴——石床,石桌,石凳。连碗都是石头做的。这屋子,可真够简单的。
“师父,师父……你看这花多好看啊……”屋外传来清脆的叫声。可是被叫的人却不觉得好听,暴走:“迦一,我让你去练剑,没让你去采花摘草!”
那人嘟着嘴:“剑法有什么好练的啊,就是那几个招式,什么众星捧月啊,什么大浪淘沙啊……来来回回的,太没有意思啦!师父,你能不能教点新鲜的啊?把你压箱底的教给我得了……”
老头气的七窍生烟:“你个臭丫头!你懂个屁啊!循序渐进你知不知道?就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基本的你不会,招式没学到家,怎么去融会贯通,怎么去制敌取胜……”
“哎呀,师父,我又不想打败天下无敌手,学那么多功夫干嘛呀!我吖,就想着等到十六岁了,去嫁给宋敛大哥 ……”
徒弟的话差点把师父给气到吐血:“宋敛,宋敛,就你这样,既没才又没貌,不说知书达理了,还武功平平,满肚子草包,嫁到宋家去,迟早给人赶出门去!”
“啊啊啊……师父,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被赶出门了,人家也说你教徒无方,丢的也是你的人……”小丫头继续笑嘻嘻的,只把她师父气的直翻白眼。
“好啦,我不气你啦师父,我去看看那位姐姐怎么样了。”
阿兰对上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喜欢上这个百灵鸟一般的女孩子。“姐姐你醒啦?哎呀,你的药还没喝呢,是不是手很疼啊,我喂你喝啊!”
迦一端起石碗,拿起竹汤匙,轻轻吹了吹,递到阿兰的嘴边上:“应该不烫了,姐姐,你喝,喝完了我给你吃蜜饯,就不苦了!”
阿兰微微一笑:“谢谢你!”
从迦一嘴里,阿兰知道是她跟她师父在山脚下救了自己。她师父是谁,她没有说,只说师徒两人目前就住在这天镌山上,每日里练功习武。
或许是这小姑娘常日的呆在山上过于寂寞,现在有阿兰陪伴,便时时的跟在阿兰左右,跟她混的十分要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阿兰本来叫老头大哥,小丫头迦一说什么也不干,说这样的话阿兰成了自己长辈,自己吃了大亏,一定要阿兰叫她师父也叫师父。
平白无故的多出个师父,阿兰倒觉得没什么,可是老头却是十分的不情愿的。
古代人对于师徒情谊看得特别重,不像现在这样出了校门,转眼陌生人。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本来救了阿兰,救命之恩就罢了,还多出了这么个徒弟,一个迦一就够他头痛了,还多了个浑身是伤的徒弟,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师父,好不好嘛?你就收了兰姐姐,这样兰姐姐就是我师姐了。有师父疼师姐疼,我就不是个可怜巴巴没爹疼没娘爱的小可怜了……”
磨不过迦一的死打烂缠,最后老头还是同意了。
拜师礼很简单,阿兰磕了个头就算是拜了师,她没给老师送礼,老师倒是给了她一个银质的筒。“师父,这是什么?”
“这个叫音筒,可以做短笛,也可以做为暗器护身用。”
“暗器?”阿兰忽然兴奋起来,想起电视上那个,“暴雨梨花针?”
老头愕然:“什么是暴雨梨花针?”
“就是一按,然后能射出一堆密密麻麻的小针的暗器啊!”
老头额头出现三道线:“这个音筒,每次只能装三根针,一次只能射一个出来。”
迦一见师父跟师姐在这里谈论暗器,也没功夫搭理她,顿时急了:“师姐,师姐……”她眼巴巴的看着阿兰,“师姐,你有没有见面礼给我这个小师妹呀!”
老头跟阿兰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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