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玉寒楞在了当场,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在栖蝶心中也有这么有分量的,有那么一瞬,他的心中划过一丝丝欣喜,可是他又为栖蝶的做法感到心疼,这只小蝴蝶还真是让人操心呢。红槿看着祈玉寒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难过,一会儿高兴的,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她试探性的问道:“那王爷现在知晓了宫主的心意,应该就不会再娶她人了吧?”红槿的话将祈玉寒唤回了现实,他看了红槿一眼,回答道:“我很感谢你今日能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于我,可是这婚事,是势在必行的,若你要来参加,我定是欢迎的,到时候不要忘了邀请你们宫主大驾。”
红槿听了他的话,不免有些气愤:“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那青衣多次加害我们宫主么?”
“我要做什么,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若你没有事的话,我就不远送了,”祈玉寒冷冷的说道,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宫主,我真为宫主感到不值,好,我走……”红槿气冲冲的就冲了出去,连栖蝶所画的画卷都忘记拿了,她心中现在满是对祈玉寒的不满,自己这么远跑来,就是为了能够在婚礼之前阻止他,可是宫主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难道她真的不在乎了么?
祈玉寒看着红槿的背影,将自己之前所画的那幅画拿出来,与这幅画放在一起,画中两人说不出的和谐,祈玉寒的手指轻轻拂过画中人的脸颊,轻轻叹道,小蝴蝶,你可知我等的是你啊,在书桌的一角,放着一个皱皱巴巴展开的花灯,里面笔迹娟秀的写着,寒,此生不能与你相伴,来生愿常伴君左右。就是这个花灯,虽然意思不那么明确,可是让祈玉寒也知道了栖蝶对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无情。
虽然不明白栖蝶为何执意要同自己撇清关系,不过他一气之下,还是解除了婚约,小蝴蝶,若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便成全你。想到了栖蝶脸上的伤痕,祈玉寒在心中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青衣。
他知道青衣一直喜欢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小蝴蝶白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又怎么会放过伤害栖蝶的人,他故意向天下散播了他悔婚的消息,他知道总会有一人坐不住的,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坐在亭子里赏莲,青衣的到访丝毫没有让他感到意外。
青衣跪在地上,卑微的请求他原谅,她说:“主子,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以后能在你身边为你办事,我没有痴心妄想什么,我仅仅只是想看着你。”
祈玉寒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若你可以有别的要求呢?比如嫁给我?”
这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直直的炸进了青衣的脑中,嫁给主子,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虽然她是因为江湖传言才回到了王府,她只是想求的他原谅,从此还是像以前那么好好为他办事,看着青衣错愣的表情,祈玉寒轻笑一声,伸手抬起了青衣白皙的下巴,“怎么,你不愿意?”
“我愿意,只是,只是我不敢相信。”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青衣脸红了,她做梦有没有想过的事情,她痴痴的想着,是不是以后主子的身边就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他的心里也只有自己一人?
祈玉寒看着满脸陶醉的青衣,放开了手,站起身来,“既然你同意了,那么婚礼就定在下月初一吧,你只要等着我来娶你就是了,至于其他事,你不用操心。若无事了,就退下吧。”青衣满怀欣喜的站了起来,顺从的退下。在她的身后,是一双寒若冰雪的眼睛,祈玉寒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
“主子这是何意?”残月从阴影中走出,她深知祈玉寒对栖蝶的爱,而青衣之前那么狠狠的伤害过栖蝶,主子没有怪罪于她,反而要娶她,这太不可思议了。
“残月,你知道对付一个人,死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既然她喜欢我,我就将她娶过来,用她以后的命运做赌注,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生都在寂寞中度过,寂寞才是摧毁人最好的办法。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在等,等一个人……”祈玉寒轻轻的叹气,残月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在夏日炎炎下,竟然有些萧瑟的感觉,她知道,他在等那个人。他不止拿青衣的命运做赌注,他也同样在拿自己的命运做赌注。残月摇摇头,有些不明所以,这情爱啊,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这么多的人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初一那日,京城说不出的热闹,因为这一天,无双王爷大婚,这无双王爷啊,在人们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传说,他英俊的外表,强大的势力,过人的手段,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与他,只是人们不清楚的是,不久前他才刚刚悔了与左相孙女的婚事,怎么这么快就要另娶她人了?
原来嗤笑的那个病秧子,如今却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百姓们都暗自猜测着,是不是这个郡主勾引了王爷,才使得王爷将左相孙女给废弃了,转而娶她,不过这也是这些达官贵人的事情,一般的小老百姓也并不清楚,这是在茶余饭后争相谈论一番罢了。
这一日,许多京城的大官都纷纷前来道贺,尽管祈玉寒并没有给任何一人发送请帖,可是大家仍旧蜂拥而至,送来的贺礼堆满了整个院子,整个王府热闹异常,人声鼎沸,祈玉寒站在门口迎接着前来贺喜的官员,他的脸上却没有一般新郎官的高兴,而是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其他人的寒暄,眼睛时不时的瞟着门口的位置,他希望,下一个出现的人就是她。
可惜等到了很多前来祝贺的人,却始终没有等到她,难道她真的放弃自己了?难道自己娶妻生子她也不闻不问?她是不很爱自己的么?有那么一刻,祈玉寒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拿自己来做赌注,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他愿意和她一起去面对所有的痛苦,可是为什么她连这个机会都不能给?眼看着吉时已经快要到了,所有的宾客都已经就位,而青衣也已经接到了王府。
按礼来说,现在就应该是拜天地的时辰了,祈玉寒和青衣已经站在大厅处,因为他们没有高堂,所以今日是由皇上亲自主婚,皇上已经坐好,他看着自己的兄长,一脸的不快,作为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又怎么不知道祈玉寒的心事呢,只是这些事自己也不能干涉,既然是皇兄的选择,那么他唯有支持。
所有人已经就位,喧闹的大厅也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青衣透过红色的喜帕朝外面望去,只能看见祈玉寒的脚,不过她稍微能有些安心了,这些天来,她一直很忐忑,她怕那只是祈玉寒的一时玩笑,直到大红花轿抬在门口的那一刻,她才稍微安了心,不过她也害怕有什么意外出现,心中一直很紧张。
站在上面的太监开始主持,他清了清嗓子,如同每日上朝般,声音洪亮:“一拜天地。”祈玉寒最后看了一眼门口处,并没有人影的出现,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或许,这就是命,不由的苦笑,看着一直在等着自己的青衣,随着她的节奏拜了下去。
“二拜天子。”两人又躬身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祈玉寒再无所恋的对着青衣,就准备拜下去。青衣心跳如雷,看着面前的人听到这声以后身子有些停顿,心中有些害怕,可是看到他正准备躬身的时候,青衣才放下了心,也开始往下躬身。
“慢着……”一个女声打破了在场的寂静,一般在这个时候不是来抢婚的就是来搅局的,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众人眼睛发亮的朝着门口看去,而祈玉寒听到这个声音,连忙朝着门口看去,是她,是她来了么?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血毒教主大驾光临,还请你到旁边就坐。”原来来的人并不是栖蝶,而是夏雨歇,他知道栖蝶去了血毒教,可是为什么连她都来了,栖蝶迟迟还不肯现身呢?雨歇根本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了祈玉寒的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跟我走。”
这样的请求不止把在场的吓一跳,连祈玉寒都被吓了一条,青衣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喜服,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她有些紧张,可是在知道并不是栖蝶的时候,她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只要不是栖蝶就好,她虽然不知道祈玉寒和栖蝶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废了和她的婚事,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他娶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栖蝶,这就足够了,不,她绝对不要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好事,可是现在的她只能静静藏在盖头之下,她不能冲动,她等着祈玉寒的回答。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祈玉寒,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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