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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一切仿佛都是真实的,但是她却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里。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刻在三生石上的记号,酣畅淋漓地清楚。乔若寒用力眨了眨眼睛,指尖蜷缩起来又舒展开,掌心仍然摊开婉转的曲线,一如既往的斑驳交错。
和以前一样。
“寒,那个音节不对。”
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猛然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鼓棒,架子鼓就摆在眼前,于是惊愕地手一颤,鼓棒差点掉到地上。
“喂,你干嘛对寒那么凶啦!她又不是你,你的要求会不会高了点啊!”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清朗又醇厚,两个人,都是乔若寒最熟悉的,一个是修,一个是小舞。
可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熟悉的练团室,但是却陌生到,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个场景。
她和修,和小舞,曾经在一起组过一个乐队。三个人曾经亲密无间,却忽然就形同陌路。
“寒……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远远地,乔若寒眯着眼眸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听到有个声音在喊她,小舞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就平添了几分悲伤的意味
“寒,寒……”
一切在瞬间散开,只剩下白茫茫的雾气,散开,乔若寒觉得自己坠入某个人的怀抱,温暖的味道令人痴迷。一滴眼泪骤然滴落在脸颊上,带着灼热的温度。却在瞬间干涸,只留下斑驳的水雾。
是谁的眼泪,谁哭了?
“为什么,那么傻……”
她认得,那是修的声音,总是带着淡淡的沙哑,语调却是高亢的。
眼角明晃晃的泪痣,是前生烙印在三生石上的印记,无论经过多少次轮回,都擦不掉,洗不去。
“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
小舞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用力地打着何修的背,他却一动也不动。
“寒,你撑住啊!你别……”,小舞的声音低下来,似乎哭的没了力气,于是低低地抽泣着,“别离开我好不好?”
何修的眼睛里泛着泪光,乔若寒恍惚间看到,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不但是悲伤,更多是心碎的绝望。
“寒!对不起……对不起……”
修的语调哽咽起来,他的喉咙真的哑了,他几乎是快要喊不出声音,最后声音低到谁听不见,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
到底是怎样的亏欠,让何修如此动容,甚至连眼泪和哭泣都抑制不住。乔若寒只觉得,一颗颗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滚烫,滑落在风里时,带着微苦的气息。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
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用力摇着我的肩膀,每一下都差点摇到她快要全身散开,这么大的力道,这么莽撞的做法,估计也只有赵云可以做到了。
“大小姐!……”
“咳咳……”
乔若寒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张圆脸在眼前顿时放大了无数倍。见他的手还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肩膀,于是她皱了皱眉头,抬起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
“赵云啊……”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这小子总也改不了爱冲动的**病。
“大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赵云看起来是从心底开心出来,满脸是灿烂的笑容。
“我没事啦……”
乔若寒用力拍了拍赵云的手,勉强扬了扬嘴角。
“你看起来好像真的没事了哦!”
诸葛亮一脸灿烂的笑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嘴里还咬着一块橡皮糖。
“嗯,我没事了。”
乔若寒按着额头,刚刚梦里的景象那么清晰,她有点混乱,现在有点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活在了现实当中。
抬头环视了一圈,陌生的房间里,站着几个人,除了赵云和诸葛亮,还有司徒和奉先。
混沌的脑袋终于清晰起来,她慢慢回忆着刚刚的那个梦境,以及之前发生的种种,眼眸一转,墨色瞳孔里,逐渐凝聚起桀骜的表情。
她想要答案,或者说,有一个人,其实可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小舞……”
转头看向诸葛亮,少年的眼眸漆黑闪亮如同天上的繁星,有一半隐藏在长长的刘海底下,却依旧挡不住璀璨的光芒。
乔若寒知道,诸葛亮,就是这个能够给她答案的人。
“小舞”,她于是抬起头,跟他的目光对视着,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从容优雅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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