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儿渐渐的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抽噎,到最后就仿佛是眼泪流完了一般,只剩下了那让人莫名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的一断一断的呼吸声,让人忍不住担忧会不会一下子没有呼吸上来而一下子没有气。
“太弱。”当丽儿已经是哭到了一种精疲力竭的底部的时候便是听见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个极为有磁性的男声,语气之中是对她现在这样一种样子满满的不屑。
“你…你究竟…究竟是谁?”丽儿一断一断地说道,有些吃力地转过了身来,想要看清这个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之下竟然是如此轻易地进入这个结界之中男子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不用想,这个男子便是此次前来查看谦胥究竟有没有实现自己承诺的魔尊——蛊炎。
刚刚来到了结界之中的蛊炎便是看见了在谦胥的结界之中竟然是由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极为陌生的女子,心下对于丽儿的身份大概也是有了一个估摸。
“我?你的王。”这样说着,蛊炎缓缓地走到了这个屋子之中唯一一个椅子上面坐了下来,用极为平淡的眼神看着瘫倒在自己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丽儿,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一般。
“王?呵呵…咳咳。”还没有等到丽儿笑一会便是觉得自己嗓子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一般,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只有简单的几个像呜咽一样的声音才能够勉强响到被旁人听见的音量。
“真是不乖呢,看来魔胥他对你还是下不去狠手啊,竟然是这样子的训练也没有能够让你的情完全的消失…啧啧啧,若是你想要让我助他平安回来的话,这些时日便是待在我身旁吧。”蛊炎早就是看出了丽儿那原本就不俗的能力,便是有想要将丽儿收入靡下的想法。
丽儿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眸之中充满了血丝,甚至竟是让人产生一种她似乎要滴泪成血的感觉。
丽儿从上到下的把眼前坐在椅子上面装样子喝着茶的蛊炎给好好的打量了一遍,随后有时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一般低下了头去,很久没有任何的举动。
直到蛊炎有些不耐烦地咳了一会的时候,丽儿才缓缓地重新抬起了头,用已经哭的十分沙哑的声音说道:“好。”这一个字便是将丽儿往后的一生,包括生命都与魔界绑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反身之地。也是因为这个字,使丽儿失去了许多,包括…他。
——鑫国皇城之内
一道黑影嗖的一下穿过了小巷子之中,集市上面一个正准备收摊回家的小贩看见了这样的黑影,可是一眨之后便是消失了,于是便是全当自己的眼睛花掉了,一边理着东西,一边是自言自语道:“唉,这人老了,眼睛也花了,没用了没用了。”
这个黑影便是出了结界之后直奔鑫国皇宫之中的谦胥。此时的他紧张的直喘气,那呼吸声在空旷的巷子之中回响着,要不是这个时候恰好是收摊的时候,那么不一会便是能够被人发现。
谦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便是继续向着皇宫前进,用了隐身符的他随着那些回宫的宫女便是嗖的一下窜了进去,跟着魔尊给他的地图便是直奔皇宫戒备最最森严的地方——地牢。
这个地牢关押着的毕竟是关押着的是钱漓国的谋反者,要是一个疏忽被人给劫狱成功了,不仅对于鑫国来说会有恐慌,甚至对于仙界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虽说陆子学已经几百年都没有回去过仙界了,可是,仙界之人的底子在那里,灵气以及元气都还是保留着的,只不过是由于已经成亲了之后,便是几乎停止了修炼的进步罢了。
但是,只要是仙界之人,与魔界挂上钩,那么就极有可能会是几百年前的那个仙魔混战重演,不仅是会使人间的那些普通人居无定所,灾祸不断,甚至有可能会使仙魔人三界之间支撑的壁崩塌,使整一个世界重新来过。
虽说,谦胥是很容易的便是进入了地牢的大门之中,确实被眼前这个充满了浓浓的灵气的结界壁给挡住了,这个结界不像是那些仅仅只是为了挡下一个攻击的那些结界一般十分随便。
从这个不断变换着颜色的结界壁之中,谦胥竟是感觉到了不止一个仙人的灵气,甚至有些让他恐惧的是,这个结界之中似乎是禁止除了创建者之外的人在其中使用灵气的。
也就是说,如果谦胥进到了这个结界之中,被创建结界的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给察觉到的话,赶过来的便是会不止一个人。更为重要的是,谦胥这个时候还没有寻找到能够打开那位传说之中的谦王的牢房的钥匙,唯一能够打开那大门的也只剩下灵气。
可是在这个结界之中自己竟然是没有办法使用灵气,就没有办法打开门,而在有人与自己一同进入这个结界之中的时候,自己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了赤手空拳肉搏,而自己所面对的不只一个对手确实能够随意的使用灵气,甚至在他下意识想要使用灵气的时候,能够顺便控制住他。
这样想着,谦胥原本已经准备好将结界壁给凿出了一个洞进去的谦胥有些犹豫的放下了手,徘徊在结界壁的外面,没有丝毫办法。
——鑫国皇宫之中
自从是齐妍与陆子学两人大婚之后,宫中的下人们几乎是每一次站在宫殿门外都能够听见皇后娘娘以及陛下那发自内心的快乐的笑声与打闹声。每一日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也是少了一些性命之忧,毕竟现在的这个皇后娘娘对待在陛下身边待着的人几乎都是能够用“爱屋及乌”这个词语来形容。
而身为小殿下的芙乐也是每天伴随着快乐与痛苦。开心的自然是自己能够在国子监见到许许多多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玩伴,每天都是满头大汗地跑回宫中,舒服舒服地沐浴之后睡去。
可是痛苦的便是,他身为鑫国现今唯一一个能够继承皇位的小皇子来说,要学习的东西当然是不可能只有当初在齐将军府之中学的那样的片面。
不仅礼学、诗文、书法之类的要学,还要加上什么帝王之术或者是骑马射箭之类的,每天即使是不去玩也会累的满头大汗。
而在谦胥闯进皇宫的那一晚,陆子学竟然是大意了,没有任何的发现,而是关顾着与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妻儿。说笑玩闹之至很晚。
——琴落那里
琴落与芙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渐渐的竟是越走越偏,来到了一个人烟较为稀少的小村庄之中,瞧着天色也不晚了,琴落便是在征得了芙栎的允许之后准备在这儿找一户人家暂时住下,要是可以的话便是在这个山之中看看,欣赏一下这里自然的风光。
“叩叩叩”
琴落敲了敲这一片深山之中唯一亮着的屋子,心中希望这家屋子的主人能够让自己留宿一晚,使得自己与芙栎能够得到足够的休息。
“来了来了。”屋子里面是一道极为活泼的女孩子的声音,一听便是知道一定是一个刚刚及笄没有多久的小女孩。
这一开门,女孩与琴落一对视竟是双双都愣在了原地,女孩的举动一直维持在了开门的那个动作上面,而琴落惊讶地瞪大眼睛站在了原地,很久也没有动一下。
“琴…琴公子?”眼前的正是之前琴落再找芙栎迷路的路上偶遇的一个极为奇怪的女孩子以及那个给自己指了一条错误的路使自己偏离了原本的路的那个中年男子。
“您是…王小姐?”琴落的记忆力自然是不俗,更何况是坑过自己一边的人呢?这一下子,王莉莉显然是非常的欣喜了,没有想到与自己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精致公子竟然是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
“琴公子…你记得我?”王莉莉有些激动一把是将自己的门来开做出了一副邀请琴落进门的举动,而琴落这样一动,便是将背后的芙栎给露了出来。
“唉?这位小姐是您的…”王莉莉显然是有些失望,毕竟看了看琴落以及芙栎是丝毫看不出来一点点兄妹的样子,所以他们之间的唯一关系也就只剩下了——夫妻。
“我…”“嗯,这位是我的妻子,不知能否在这里借住几日?我们能够支付银两的。”琴落此时只能够暂时的忍下心中的那口气,对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发着花痴的女子商量道。
“当然,请进请进,我去帮你们停马车,等等哦。”说着王莉莉便是跑开了,但是面上的笑容明显是少了一点。
琴落牵着芙栎缓缓地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便是看见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面,四个男子正在玩着麻雕(俗称麻将)。
四个男子之中有三个是正值青年的壮汉,而另一个有些年老的男子,琴落简直就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正是王莉莉的父亲。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动静,四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门口刚刚走进来的芙栎与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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