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的西苑位于后花园最里面,园子里由芙蓉堂、东西廊、戏台、扮戏房组成。
芙蓉堂坐落在西苑正中,面北朝南,是个接近半圆形建筑。整个建筑分为上下两层,前空后壁,室内用雕花落地罩分隔成小的单元。
芙蓉堂的正前方,是一个高约一米的台基,台面约30平方米左右的戏台。戏台后方左右各开一门,后面连通的是戏子们化妆候场的扮戏房。戏台东西两侧,各有宽廊十余间,南北两端分别与芙蓉堂、扮戏房的山墙相接,构成一个围绕戏台的封闭空间,这样可以使演出时可以获得更好的音响效果,设计得十分合理。东西两廊都有向南开的门,程夫人引着女客自西门进来,程大人则安排男宾自东门进出,两个门各走一个性别,男宾占据了芙蓉堂的一楼,女宾上二楼就座,双方各占一半,不得不说真真是井然有序。
程夫人招呼曹雨蝶与几位贵妃坐了正中间的位置,我早些答应同程芳琬一起,她们几个资历最低,自然不能与曹雨蝶一样坐主宾席位,我们几个小姑娘分别被安置在左右的偏厢里。我与程芳琬、路雪一间,对面柳芊芊和余氏姐妹和坐一间。
虽然是偏厢,视野倒也不受影响,我头一回看戏,心里觉得新鲜,难免有些好奇打量四周。从我这个位置向下看,可以看到只见楼下正中坐着程大人、义父与路太傅,我坐在西边的偏厢看不到脚下,倒是可以看见对面的一楼偏厢里坐着胤王爷,身边陪坐的吉太师的长孙吉天辅和路太傅的长孙路铭。
自从五皇子六皇子封王,结束了尚书房的学业,开始早朝,这两位皇子身边陪读的伴郎也被皇上在两位皇子身下封了官,依然跟随在两位皇子身边。
我与吉天辅和路铭,虽然在尚书房里读书的时候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并不陌生。他们俩见了我倒是吃了一惊,两个人身子向后靠,隔着蕴王爷小声交谈了几句,说话中间还间或扫我一眼,不用说我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正在背地里说我。
被吉天辅和路铭夹在中间的胤王爷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在自己身后交头接耳,端着茶盅吹了吹,低头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至极,引得我身旁的程芳琬目光停驻在他身上收不回来,挽着我的胳膊的手禁不住用力扣在我的手臂上,把我捏得呲牙。
我故意冲程芳琬哀怨说道:“芳琬,你讨厌胤王爷不用拿我的胳膊出气,我疼……”
程芳琬被我说的回过神来,低头看自己的手,忍不住惊呼一声,“啊!明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脸颊一红,松开了我的手臂,又忍不住鼓起嘴瞪我,嗔怪道:“再说了,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讨厌胤王爷了,明玥你好坏,你戏弄我!”
我瘪嘴,装作委屈,“我看你目不转睛的看着胤王爷,还狠狠掐我,以为你是气他、讨厌他,怎么?难道我理解错了?”
程芳琬被我说的脸红透了,手里绞着帕子,忸怩答道:“胤王爷品貌非凡,凤表龙姿,有为宸国击退炜国,乃是国之栋梁,世间女子无一不对王爷倾心爱慕,我,我又怎么会讨厌他。”
程芳琬在与我说话之间,偷偷望向胤王爷,目光中饱含的爱慕之情。少女玻璃心真是世间无敌,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我讪笑了下,“原来如此,那可能是我误会了。”
话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斜眼瞅了一眼坐在楼下偏厢的胤王爷,心底有些不屑。说什么世间女子都会对他一见倾心,根本就是以点带面。就算是胤王爷再好,在我看来那也只是徒有其表,就冲着他送我海蓝石之后又讨要了回去转手送给了曹雨蝶,我就可以把他定位成渣滓。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嫉妒了,这种心态不可取,赶紧忘掉忘掉。
我闭上眼睛摇摇头,试图忘记海蓝石事件,平复心中的愤慨,一遍遍告诉自己,海蓝石再好,那也是水中影镜中花,记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徒增烦恼,忘掉,忘掉……
默默做好了心里建设,我缓缓睁开眼。眼睛睁开的瞬间就感到一道凌厉的眼风从我脸上划过,一晃而过。不用看,第六感已经敏锐地感觉到那道眼风射来的方向正是来自楼下的胤王爷。混蛋,看什么看!看你妹啊!我在心底里暗暗鄙视了他一回,一扭头调转视线,目光扫过对面的宽廊,看到俊廷和程玉璧坐在第一个隔断里。
距离上一次见到俊廷已经隔了有一年,俊廷身子长高了不少,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穿在玉树般的身上显得极为熨帖,褪去了往日的痴憨,一名正太脱颖而出。
目光落在俊廷脸上,与他望过来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尽管已经有一年不见,俊廷给我的感觉依然是温柔如水亲如兄弟,我亦回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彼此心照不宣。
只不过和俊廷笑着打个招呼,身旁的靖姑姑就扯了扯我的袖子让我注意仪态,我不得不收起笑容,低眉垂目,暗自腹诽:靖姑姑也管我管的忒严厉了,没看见我旁边的路雪还对着程玉璧飞眼来着,大家眼中也没有什么不妥,我只不过就是笑了笑而已……
规规矩矩了没有两分钟,我又开始四处打量,穿越过来,一直宅在家里,很少见到这么多的人。以往在宫中过来过去就只能见到几位皇子,如今在程府我倒是见了形状各异的青年男子,过足了眼瘾。
人都会有好奇心,就好像我看人家,人家也会看我一样。但是我通常看一眼之后也就不再看了,对面这些男子你这暧昧又带有颜色的目光,在我脸上身上,上上下下这么扫来扫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饶是姑奶奶我脸皮再厚,也架不住有点臊了。
靠,你们看一看我也就忍了,但是你们能不能有点限度?不要以为我是个妞,就能这样任你们为所欲为。
虽然姐看上去是个名门淑女,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标准的女流氓,因此当我被一个肥头猪耳的纨绔男看的有些恼怒的时候,绝对不会像是名门淑女那般低头含羞,而是乘人不备,朝那位丢过去一个可以用来杀猪的眼风。
不出所料我又被靖姑姑扯了扯袖子,我的人生为什么总是要被人钳制?!
好在戏场开锣了,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戏台上出来个画着花脸的丑角出来了。宸国的戏听起来既不像是京剧,也不像是豫剧,更不像是昆剧、越剧,依依呀呀的声调听上去说不上是难听,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动听,只听了半段就有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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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佳,遇到的事没有一件顺心的。
出了荨麻疹,不吃药痒,吃了药每天就是个困。跑了五次公安局也没办成护照,今天早晨六点就要去排队取号,我现在的心态完全是个怨妇。
最最让我心焦的是,这篇文的合约在路上已经快三十天了,我看国庆后能收到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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