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安君殿后,上官佑便没来过‘颜清宫’数日的想念之心,甚是难熬,今日便不顾其他,飞奔而来;
上官佑俯身一把抱起念儿,笑着说道,“念儿近来可乖呀?”
念儿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亲说,念儿可乖了呢”
“念儿,要叫母妃。”上官佑宠溺的捏了把念儿的小脸;
念儿鼓着小包子脸,连连点头,可就是没有一次会记得;
冷溪颜起身走来,颔首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朕近来思念太子的紧,便过来看看。”上官佑略带一丝虚心,好在,有个太子做借口;
“谢皇上厚爱。”冷溪颜想来,上官佑是以念儿为自己找得台阶,便也不那么拒他于千里;
念儿双手勾着上官佑的脖子,撒娇道:“爹爹都想念儿了,那今晚爹爹可否留下来陪念儿呢?”
“念儿,你父皇重务繁忙,不许胡闹。”冷溪颜不等上官佑回答,便截下话语,她过不了锦瑟的事情;
念儿嘟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上官佑;
“那念儿可想爹爹留下?”上官佑满是笑意的看着念儿,他自知冷溪颜还在误解自己,但念儿是最好的借口;
念儿点着小脑袋说道,“当然想啦。”
“那爹爹就留下来陪念儿。”上官佑在念儿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把;
“好..好..”念儿拍着小手,狠狠的在上官佑脸上亲了一口;
上官佑满脸笑意,看了眼冷溪颜,开心的抱着念儿向屋内走去;
只听,念儿的奶声传来,“念儿今晚要跟爹爹睡。”
上官佑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那怎么能行,念儿若跟爹爹睡,那你母妃睡哪。”
念儿奶声又传来“念儿很小,只会占小小地方的。”
随即便是上官佑一阵爽朗大笑;冷溪颜也被念儿的话,哭笑不得,轻轻摇了摇头,笑而不去;
《安乐园》内;歌声四起,舞步飞扬;正位上,太后一身碧绿色宫服;左侧薛贵妃一身粉色宫服;右侧蓝贵人一身淡紫色华服;下侧冷溪颜难得一身鹅黄色宫服,附带着念儿一座;再两旁便是其它嫔妃;
冷溪颜一脸笑意的说道:“臣妾得皇上特许,今日在此,替太子宴请各宫娘娘,乃是臣妾及太子之幸;”
太后不带好色的撇了眼冷溪颜,此时她似乎有种被喧宾夺主的意向,但是她并不打算反击。
薛贵妃阴阳怪气的说道,“冷美人客气了,能得太子宴请,乃是咱们后-宫之幸;”
“可不是嘛,太子乃百年后为君王,后-宫今日何等有幸,得太子宴请,真为难而可贵啊!”白昭仪挑声附和着;
“够了...百年之后的事,谁敢料到,再说,君王之事,也是你们可言论的吗?”太后冷声说道,她就是不愿听到冷溪颜的好;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太子尚且年幼,不见得会有皇上之作为,只是,皇上厚爱,又轮为长子,不得不担此重任。”冷溪颜自知太后何意,但今天意不在太后,也没必要多言;
太后闻言,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愣是说不出话来;
冷溪颜见状,适时的仰头喊道:“来人....上歌舞...”
片刻,殿内又是一阵歌声月舞;众人也是尽享荣荣;
一舞结束,冷溪颜命人将念儿带了下去;
冷溪颜依旧是满脸笑意的说道,“这对乐师,乃是臣妾从宫外请入,不知可还合各位娘娘喜好?”
“冷美人有心了,各宫自然喜爱的紧。”薛贵妃面露浅笑,就算她不待见冷溪颜,但此时除了太后,便是自己辈分为长,而太后更加不待见冷溪颜,便事事都由自己出头了;
冷溪颜笑着说道:“薛贵妃客气了。”顿了顿又道:“薛贵妃近来消瘦的很,不知,可是宫里的膳厨,不合贵妃娘娘的胃口?”
“冷美人有所不知,本宫肠胃性寒,入了冬季,便食的甚少。”薛贵妃对冷溪颜突然的慰问有倒些不明,但是她始终不认为会是好意。
“真是巧的很,臣妾近日,新得了一道粥,专调理寒性肠胃,效果甚好, 来人....为薛贵妃上一份来。”冷溪颜说着,便转眼吩咐道,她就是故意不给薛贵妃推拒的机会;
“冷美人客气,本宫只是**病了,不用如此麻烦。”薛贵妃仍究是带着浅笑,但她不想与冷溪颜多做任何交际;
“那怎么是好,**病不治,便会转为疾病,只是试试,不想哪天便好了呢。”冷溪颜一脸真诚之意,她倒是不信,薛贵妃如此不视大体;
“那便有劳冷美人。”薛贵妃见冷溪颜示好,也为奇怪,只是,话已至此,便不好在推辞;
“薛贵妃言重了。”冷溪颜颔首说道,真好掩去眼底的一丝阴冷;
片刻,春儿端着小碗走至薛贵妃身前,颔首说道:“贵妃娘娘请用。”
薛贵妃迟疑了一下,想来,冷溪颜再笨,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毒害自己,于是接过小碗,便小口小口的吃着;
待食了过半,冷溪颜轻笑道:“不知薛贵妃感觉如何。”
“味口极佳,多谢冷美人。”薛贵妃放下碗,轻拭嘴角,略带一丝不自然的笑意;
“此粥,乃是十八味草药,在此熬制出锅,且草药个个名贵的很,为此,臣妾特将此粥,取名为‘仙鹤草’。”冷溪颜故意将‘仙鹤草’咬的微慢了些;
“名唤甚好。”薛贵妃闻言,身体微微一震,细眉微皱,面色煞白,想来冷溪颜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便又故作镇定;
冷溪颜轻笑不语,而薛贵妃之状,毫无逃过她的眼里;
“冷溪颜你竟,真敢用‘仙鹤草’毒害本宫。”只见,薛贵妃表情难看,五官紧皱,单手捂着腹部,怒视着冷溪颜;
太后闻言,怒声说道:“大胆冷美人,竟敢大庭广众之下毒害贵妃,来人...将冷美人拿下。”
“慢着....难道,太后娘娘不想知道其真相?”冷溪颜起身,丝毫不畏惧,反而是坚定了自己的气场;
“你....”太后满脸怒色,贝齿紧搓,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冷溪颜毫不理会太后的怒意,而是走至薛贵妃前,冷声问道,“敢问,薛贵妃怎知‘仙鹤草’乃是毒药?”
薛贵妃自知失言,“你....”平复着怒气,又道:“是冷美人说此粥名唤‘仙鹤草’所以,本宫才会口出此言。”
“可是,臣妾的粥里并没有毒。”冷溪颜故作一脸无谓,她倒是佩服,薛贵妃此时的自持与冷静;
“本宫方才,只是偶感腹部不适,现已无恙。”薛贵妃怒视着冷溪颜,不知为何,刚刚腹部的刺痛,确实减轻了不少,想来,是自己肠胃不适;
冷溪颜轻笑不语,从袖间掏出一纸包,轻轻打开,放在薛贵妃眼前,一脸淡然的说道:“薛贵妃可识得此物?”
薛贵妃看着纸包里,极为刺眼的红色粉末,面色发白,双手紧握,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冷声说道,“本宫不认识此物。”
“臣妾方才忘了提醒薛贵妃,臣妾的粥里确实没有毒,只是,不慎在碗边,粘抹了些此物。”冷溪颜说着便将纸包包好,依旧是一脸无谓的笑意,她倒是要看看,薛贵妃能镇定多久;
薛贵妃闻言,只觉得腹部绞痛难忍,单手撑着桌边,缓缓起身;怒视着冷溪颜,从牙缝间挤出:“你......”话落,便捂着腹部,疼痛不已;
“怎么,贵妃娘娘不想要解药?”冷溪颜上前,趁着药物发挥,套取薛贵妃话语里的漏洞;
“少来糊弄本宫,‘仙鹤草’根本没有解药。”薛贵妃因疼痛将翘唇咬破,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话落,便知自己失言;
“那么,贵妃娘娘是识得此物咯?”冷溪颜看向薛贵妃,脸上略带一丝轻视,她就是要激怒她,人怒,便会失去以往的理智;
“你.....”薛贵妃再难平复内心的怒气,想来已中剧毒,便也没什么可畏惧的了,于是又道:“‘仙鹤草’乃塞外之毒,冷美人能具有,想来与穆王爷关系也不一般吧?”
冷溪颜轻笑道:“臣妾与穆王爷的关系,自然不一般,薛贵妃忘了,穆王爷的‘兰侧妃’乃是臣妾的侍女。”
“冷溪颜你竟如此卑鄙,为了达到目的,竟不惜,牺牲自己视如,姐妹的一生幸福;”薛贵妃一脸怒色,此刻她再无理智,反正就是一死;
“如果臣妾这样便算卑鄙,那么贵妃娘娘您呢?残害宫人,陷害侍女,毒害公主.....等等,这些又算什么?”冷溪颜毫不畏惧的怒视的薛贵妃,提及她的所作所为,她便难以消耗心中的痛恨;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贵妃冷眼撇了眼冷溪颜,隐忍着身体的疼痛;
“看来,贵妃娘娘还要垂死挣扎。”冷溪颜一副冷言冷语,她说着又仰头吩咐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冷溪颜自知薛贵妃不好对付,好在她早有准备,否则,薛贵妃怕是难以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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