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把我和诸葛亮的影子照在帐篷上,阴阴恻恻,孤孤冷冷,距离现代千年之久的三国寒冬,把一股股的阴寒冷气从帐篷的缝隙里吹进来,在角落里低呜鸣响。
咋办?我盯向诸葛亮。
咋办?诸葛亮盯向我。
被迫说出火攻计谋后,我和诸葛亮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现在流行的是西风而不是东风,如果想把火势往曹操那边烧,就必须把风向纠正过来,但这又不是整风运动,自然天象,如何纠正?解决难题的关键还在借东风这三个字上,但咋借?向高利贷借?向老天爷借?向时空管理局借?
好像都借不来。
但如果到时候曹操大兵压境,东吴被打了个稀巴烂,那绿眼睛的孙权能饶得了我们?
除非孙权也是穿越者,并且还是雷锋投抬转世。
我盯着诸葛亮的眼神逐渐在冒火:都怪你这个冒牌诸葛亮,不然老娘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诸葛亮也盯着我看,似乎在责怪我为什么非要提出出使东吴。
我:老娘是让你自己来!
诸葛亮:那我也要拖上你一起死!
眼神如闪电,在半空中迸裂火花。
我腾一声站起,诸葛亮下意识的捂住裆部。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沉声说。
“什么办法?”诸葛亮紧张兮兮的听。
“你装死,我押着你的棺材逃出吴国。”我把声音压低。
时间静了三秒,诸葛亮用一种打量史前怪物的目光盯着我:“李莼,你大姨妈太多了,流血缺氧脑部供血不足导致脑残了吧,这叫什么办法!”
“我大姨妈来了怎么了?我大姨妈来了怎么了!你敢瞧不起我的大姨妈?!”我不忿的叫,但只叫了几声,忽然肚子里一阵绞痛,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我小腹里使劲戳来戳去,肠子拧着劲的疼。
呀!
我捂着肚子,额头的汗,当即崩落。
“李莼你你你……!”诸葛亮见我的模样,还不相信。
“我靠!老娘痛经,快过来扶老娘一把!”我咬着牙说。
这没用的男人,还怕我算计他,犹犹豫豫的凑过来,我已经等不及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张开嘴,猛咬了上去!
啊呀呀呀呀!
诸葛亮痛得声音拔高了N个八度,直逼海豚音:“你咬我做什么!”
“老娘现在都被你弄到快血崩了,咬你是便宜你!”我吱唔不清的说,如果不是天寒地冻大老远跑来什么吴国,又被折腾着舌战什么群儒,老娘的大姨妈能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不可收拾?现在还连带着痛经,不咬这罪魁祸首几口,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啊啊啊,别这么紧,痛,痛死我了,松点,松点。”诸葛亮痛得直吸气,胡言乱语开来。
“混蛋,也痛死我了……,今天我非把你吸到血尽人亡!”我把自己想像成吸血鬼,咬定青山就不松口。
这番对话,皆是出自本能,但在旁人听来,大概没那么正常……
啊呔!
营帐门帘忽然被挑开,一个瘦弱人影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声大喝:“你们这对奸夫**,竟然敢背着我……”
咦?
咦咦?
咬着诸葛亮手的我,拼命挣扎的诸葛亮,还有刚刚闯进来满腔正义与怒气想要打击罪恶的华陀,三双眼睛,瞪来瞪去,都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荒谬。
好久,好久。
华陀终于开口,声线诡异的平静:“你们在干嘛?”
“咬人。”“……被咬。”
我和诸葛亮分别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啊?”华陀眼睛里两个硕大的问号。
为什么要咬人?为什么咬人要发出那样暧昧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啊?
“痛经。”我松开嘴,冷静的说,但裆下骤然暴发的洪流,却已经渗透重重棉裤,滴到了地上。
那如绞般的腹痛,已经彻底麻痹了我的神经,眼前一片又一片黑乎乎的云雾罩过来,将我彻底吞没,耳中最后一句话是华陀的惊呼:“李莼……!”
我知道自己晕倒了,也知道自己在梦里。
但是很可怕。
很冷很痛很窄,似乎被人囚禁在牢子里,看不见天空,没有半点自由,巨大的负担压在我肩膀上,我喘不过气来……
啊!
我惊醒了。
触手所及,却很温暖,红火火的炉子,就在我床榻边燃烧,直扑脸面的热气,暖烘烘的被窝,又安逸又舒服。
光溜溜的躺在这样的被窝里真舒服……
咦?
光溜溜?
我掀开被角,瞧瞧自己,两个没长大的馒头,正在一点寒意的刺激下,变得有些硬,再往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明显不是我自己穿上的兜裆布,把我的下身裹住,看到这一切,除了羞臊,就是尴尬,继尔那火炉无法阻拦住的严寒,却顺着我没穿衣服的身体,一直袭击到我的腹部。
刚刚被忽略的绞痛,又在这个刹那,剧烈起来。
“啊!”我捂住自己的小腹,缩成一团,嘴里低声哼哼着,生不如死。
这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我还记着自己没穿衣服,立即忍着剧痛把自己裹到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盯着来人。
是华陀,我松了口气。
差点要结束我二十六年童女生涯的家伙,不必怕他什么。
脑子里一松懈,肚子就又痛了起来。
“李莼,快喝了这个。”华陀把一碗药送到我嘴边。
华陀是神医,神医开出的灵丹妙药肯定很有效……,我已经痛得翻翻乱滚,脑子里掠过这个念头后,一口叼住那碗,脖子一扬,整碗药就吞了进去。
痛苦,似乎减轻了很多。
我舒展开眉头,轻靠在华陀怀里,忽然感觉这家伙还是可以依靠的:“华子……”
“你可以叫我小东。”华陀忽然说。
“小东?”
“是啊,那是我的乳名,华小东。”
“嗯,小东,嗯……,谢谢你。”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才帮我换衣服,又帮我处理大姨妈,一般的男人,做不到这一点。
“没事,我一直都在,放心吧,我一直都会照顾你的。”华陀,哦,不,华小东,异乎寻常的温柔。
那温柔就好像是一剂偎贴的仙药,从我的耳朵,传遍我的四肢百脉,痛苦似乎全部消去了,背后那个肩膀如此的可以依赖,我仿佛被包围在一团暖暖的水中,逐渐,睡去。
在那之前,似乎听到,有人说:“小东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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