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在隔壁班上课的王老师听到一年级学生正在喧闹,声音很大,严重影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他匆匆来到这个班,发现书页乱飞,孩子们都在游戏打闹,很生气的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是玩耍的时间。你们乔老师呢,怎么没有来给你们上课啊?”
孩子们推搡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异口同声洪亮地喊到:“不知道!”
“乔老师过去可从来没有旷过课,”这王老师心想,“这一次会是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一向认真负责的乔老师错过了上课的时间……”
“好了,”王老师盯着孩子们说道,“既然乔老师还没到,那就由你们的班长负责教室纪律,带领大家先自习吧。可能你们的数学老师临时有事,说不定一会就过来给你们上课了,大家一定要听话,一定要保持教室秩序。”
话音刚落,这王老师便提着书出了一年级的教室。
王老师从一年级教室出来,想去看看乔老师到底因何事没来给学生上课,打算去找乔晓静,走到半路上遇到了严校长,严校长得知乔晓静没有去上课的消息,便和王老师一起匆匆地来到了乔晓静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才将乔晓静办公室的门敲开,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乔晓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满脸的汗珠子,一副憔悴到近乎虚脱的神情。
“整整一夜,我几乎都没有安稳睡上一会,动辄就想吐,坐着难受,躺着更难受,更别说起来上课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孩子们的脸就想吐。哎呀,昨天一夜,我的五脏六腑都差点儿吐出来。”
乔晓静打开屋门,弓着腰身,捂着肚子,蹒跚着爬上了床。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郎中?”王老师很是关切,“不能老是这样的,我记得开学之前的那个晚上,咱们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舒服了。”
“是啊,是啊,这病可不能耽误,她这样子要去看郎中是不大好办,就辛苦王老师一趟吧,你去请一个郎中来给瞧瞧。”严校长看了一下王老师,王老师“嗯”了一声,匆匆出了校门。
严校长倒了一碗水,递到了乔晓静的手中,关切的让安心休息,不用担心教学之事。而后便也离开了乔晓静宿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轻轻地关上了办公室门。
“这王老师和杨老师平时看着都是挺老实的人,万万想不到怎么私下竟会这么恶心,一听他们交谈什么后翘的屁股,什么丰满的Ru房,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严校长坐在了办公桌前,想起了昨天晚上王杨二位老师的谈话。
“乔晓静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打她的主意,谁都不行,我以一校之长的名义在此发誓。尽管,我不怕让别人说闲话,但人言可畏,不得不担心有人会说我老牛吃嫩草,学生们不会,老师就保不齐了……”
下课的钟声打断了严校长沉思,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各个班的孩子们吵嚷着从教室里出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谁都不能说,知道吗?”两个女孩子从严校长身边走过。
“放心吧,我的嘴可严了,我爹和我娘怎么逼问我学习成绩,我都从来没有给他们吐漏半个字,快说到底什么秘密啊?”另一个女孩看着那个女孩,双眼充满了狡黠的神情。
“乔老师最近不是老呕吐嘛,我以为是肠胃不好呢,原来是她怀孕了。”
“啊?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乔老师还没有结婚,怎么会怀孕了呢?”
这严校长无意间听到这两个学生的对话,顿感犹如遭遇晴天霹雳,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尖锐的针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真怀孕了吗?如果真怀孕了,这将会在这个学校掀起巨浪。”严校长感觉双腿有点儿发软,眼前时不时会出现金星,胸口有点儿发闷,呼吸出现了障碍,乱七八糟的东西搅扰他的思绪,让他孤立难支。
“我昨天晚上总是觉得心慌,当时就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在晓静和自己的办公室之间来来回回多趟,总觉得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好一些。”那严校长靠着门框上,不停地摇着头,就像脑血栓患有脑血栓后遗症。
“我多快啊,这不祥的事情就这么来临了。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开,所有的人都会将矛头指向我,他们会怎么看我这个人呢?我不就真成了老牛吃嫩草了吗?”严校长双眉紧锁,嘴唇一张一翕,“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状况,节外生枝会坏了大事……”
不知过了多久,严校长终于又回过神来了。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对不能传扬出去,我必须看着晓静,不管结果如何,必须要将此事早早处理了,越早越好。”严校长想到此处,急匆匆朝乔晓静的住处跑了过去。
推开门发现还是乔晓静一人,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好,只有你一个人在,这我就放心了,只能你一个人在这儿,只能是你一个人。”
面对严校长奇怪的话,乔晓静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是有气无力地瞅了他一眼。
“这种情况下,”严校长低声说道,“我只能守在你的身边,得仔仔细细照顾你。”
“我,没事!”乔晓静听到严校长如此贴心,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两节课过后,王老师背着药箱,带着一位着长袍,蓄大胡子的中年人来到了乔晓静的房间。等王老师介绍完请来的大夫,严校长便以学生没人管为由,将王老师支走了。
柳大夫坐定,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小垫枕,让乔晓静的胳膊放在上面,开始闭着眼给晓静把脉,另一只手时不时捋捋胡须。他的面部表情时而平复时而紧张,先把了乔晓静的右胳膊,又把了她的左胳膊,良久才把脉完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病人。
“怎么样啊?柳先生。”严校长很紧张,声音也很低沉,“怎么样啊?柳先生。她总是呕吐不止,到底得了啥病?”
“不碍事。”柳先生捋着胡须,看着严校长问道,“请问这位妇人贵庚,这种状况有多长时间了,是否已有婚配?”
“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就告诉我们到底得了什么病就行了。”严校长向先生靠得更近了。
“据老夫从脉相上看,是喜脉,呕吐是有喜之状,她俨然有一个来月的身孕,有孕之人呕吐很正常,不用担心。平时多加点儿营养,不要过度操劳就行了。”柳先生说着,坐下来拿出笔墨开始写药方子,字如龙蛇,一气呵成。
这柳大夫将写好的方子给了严校长,神情庄重的说道:“我给你开一副方子,安排人照此抓药,文火煎熬,一天三次,稍加调息可保无忧。但我还是有些不解,看这位妇人不是此校学生,便是此校的老师,她……”
“啊?”乔晓静先是一愣,接着便抓头挠腮吼道,“我有身孕了?别人都知道我还没有结婚,一个姑娘家竟然有了身孕,我可怎么见人啊,吐沫星子都会把我给淹死了……”
严校长一听乔晓静情急之下什么都吐露出来,急忙捂上了她的嘴,并安慰她没事。
“还是个姑娘,怎么会这样?造孽啊!”柳先生觉得乔晓静的话很震惊。
“哦,柳先生您多虑了,她不是没有结婚,只是感觉刚结婚不久就怀孕了,有点儿太突然罢了!”严校长给乔晓静拉开被子盖好,附耳劝说不要张扬怀孕之事,并叮嘱安生休息,便随大夫走了出来,强颜欢笑道,“就这样吧,我陪您去抓药,走吧!”
“她俨然有一个来月的身孕……”乔晓静想到那大夫的话,拍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我该怎么办啊?如果让人知道我没有结婚就怀孕了,他们得在背后怎么想我,还有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他们怎么看我,我还是老师,怎么在他们面前出现啊?在他们眼中,我不就成了一个不守贞洁、不守妇道的女子了吗……?”
乔晓静叹道:“完了,完了,我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不仅是我,严校长一定也要被人戳脊梁骨了。羞死人了,羞死了……”
“您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我相信你的人品,请您肯定地告诉我,刚才那位老师有否婚配?”一路上,严校长和柳大夫先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柳大夫打破了僵局。
“是,哦,不是,她已经结婚了,只不过结婚不久,年纪又小故而才有刚才之言,您就不要多虑了。”严校长一再掩饰自己情绪,尽量不想让柳大夫看出破绽。
“她怀了你的孩子,我说的没错吧!”柳大夫底气十足,瞥了一眼身边的严校长。
“不是的,我们差距多大,人家还不到二十岁呢,我怎么可能?”严校长低下了头。
“老夫行医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你既然不是孩子的亲爹,为何与那女子关系如此亲密?如果只是校长关心老师,万不可能到如此地步。你不想说就算啦!”柳大夫有些怨气,将药箱带子往肩膀上拉了一下,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既然您瞧出来了,我就一五一十给您说了,但求您以悬壶济世之心替我保密……”严校长上前几步,接过了药箱,给柳大夫轻描淡写讲了一番与乔晓静的事儿。
严校长和乔晓静一直都以为他们隐瞒得相当严实了,学生们说乔晓静怀孕只当猜测,谁知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都认定乔晓静怀孕了,而且怀的就是严校长的孩子。
一时间,乔晓静和严校长成了学校里谈论的焦点,时不时就有这方面的声音传进乔晓静的耳朵。
当乔晓静得知大家都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她将自己关了起来,房梁上挂了一根布拧成的绳子,哭泣着站上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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