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南站在别院门口对来往的行人一一行注目礼,这时有两位姑娘大胆走向前,对崔以南盈盈一笑,“公子在等人?”
“等你们呐。”崔以南挑眉邪邪一笑。
“没个正经。”其中红衣妹子嗔笑道,“公子应该是在等时间吧,到了晚上就可以去凤栖楼一睹清官们的风采,公子你说是吧?”
“嗯?”崔以南皱了皱眉,“凤栖楼今晚要干甚?”
“公子是外来人?”身侧的蓝衣姑娘惊讶道,随即笑道,“怪不得呢,我还在想是哪家的公子长得如此俊俏。”
崔以南一笑道:“多谢姑娘夸奖,只是你们刚刚说的花魁大赛可是在凤栖楼举办?”
“对啊,没想到公子也对烟花巷柳之地感兴趣啊。”红衣姑娘打趣道,“据说头牌月怡姑娘赛比嫦娥,乃是人间绝色。只是真正能见到她的人少之又少,也只有花魁大赛之夜众人才能一睹她的芳容,平日里基本见不着。”
“听姑娘这么一说,本公子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位传闻中的月怡姑娘到底是如何的惊为天人。”崔以南潇洒道,然而心里却在嘀咕不说夏氏姐妹,就是白婷雅也是着实是人间绝色,不知道这个月怡姑娘能否担当的起赛比嫦娥这个称号呢。
蓝衣姑娘道:“那公子今晚可是要做好破财的准备了,毕竟能进凤栖楼的都不是小角色。”
“无妨,这点小钱本公子还是付得起的。”崔以南对她们二位一点头,毕竟他身后可是有世家的人,这些可都是大人物,哪个没有点家底,这笔账他们自然还是给得起的。
“凤栖楼今晚有花魁大赛去吗?”百无聊赖地崔以南从外头百姓的口中得知后,立马奔向大厅就为了告知这个消息,一脸兴奋地瞧着其余几人,换来的却是其他几人的白眼。
“没意思。”崔以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群人太没意思了,原本还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月怡姑娘,可惜了,见不到貌美如花的月怡也不能坑他们一笔。
忽的,朴辰寒和金洛宸相互看了一眼,或许今晚的花魁大赛是个突破口也不一定啊,便一致决定,“去!”接连响起两声应和声,倒是把崔云帆吓了一跳,世家的公子也喜欢挤热闹?
“那就一起吧。”柳逸尘也突然开口应和,他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崔以南满眼期待地瞧着自家皇叔,见崔云帆默默点了点头,就知道此事成了。然而崔云帆内心所想和朴辰寒他们达成了一致,从某种道理来说青楼是个情报集中地,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何况按照子汐她们的性格应该也去凑热闹了吧,如此算来他们要是不去的话,倒给了那些人一个刺杀子汐的机会。
天色渐晚,凤栖楼的花魁大赛也正式打响,夏子汐三人依旧在二楼的厢房处,这里的视角还算好,一楼大厅的舞台能尽收眼底。月怡、绿荷和玉儿早已去准备自己的拿手绝活,打算今晚一决高下。
夏子汐拈起一块糕点送往嘴里,然而心思早已飘到赫连御风处,越发觉得赫连御风与朴辰寒长得不太像,而且感觉他的能力并不亚于朴辰寒。然而能让心高气傲的阿宇心服口服,到底是朴辰寒的能力太出众还是双方之间有什么秘密呢?还有和阿宇在一起的男子,也是非富即贵,锦绣华衣,绝不是一般人,他们之间或许也达成了某种交易?
“想什么呢。”夏子烟一拍她的脑瓜子,“哪来这么多事让你折腾呢,好好看戏,月怡这人不简单。”
“不简单才好呐,不然多无聊啊。”白婷雅把橘子剥了皮,塞进夏子汐的嘴里道,“勾心斗角的,见多了,也不怕她这一个啊。”
夏子烟张了张嘴,这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婷雅见她们二人一脸疼惜的看着她,一笑:“哎呀,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们面前嘛。”
夏子汐拍了拍白婷雅的肩,官方发言人夏子烟道:“子汐说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她就可以,她可是混世小魔王,没有她怕的人,她可是在五国横行霸道的小公举,谁敢动她。”
原本还在点头的夏子汐一听感觉有些不太对啊,好像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了?眨了眨杏眼,疑惑地看着夏子烟,后者魅惑一笑:“子汐呀,姐姐说的不对嘛。”
夏子汐突然觉得子烟说的没错,特别有道理。此刻若是反驳夏子烟,自己可能会被坑死的,现在自己占下风,吃了亏也有口说不出,还不如顺着夏子烟的意思,毕竟她长得美她说了算。
楼下早已是张灯结彩、热闹一片。崔云帆几人寻了一处最佳视野的厢房,花了上千两银子,就为了一个好地盘。
崔以南咂了咂嘴,不禁感叹道:“真有钱。”
“最有钱的可不在这。”朴辰寒一笑。
金洛宸也随即点了点头,“最有钱的那位,不知今晚会不会出现啊。”
“可是赫连家的公子?”白鹤北问道,早就听说赫连家富可敌国,却不曾想能让朴家和金家都甘拜下风,那得多有钱啊。
“正解。”朴辰寒毫不在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太多也没什么用。人的一生也就匆匆几十年,何不如多做些善事也当给后代人积积德。
崔云帆望着楼下富丽堂皇、雕梁画栋,一看就知道是砸了大价钱的,“好一个*的温柔乡,看来圣天国的达官贵人没少给银两啊。”其中的势力,他自然也知道,能在陵都做到一家独大的,要是没有点背景怎么可能呢,就是不知这背后的势力是哪个皇子的?
“云帆兄这话说得在理,凤栖楼身后的靠山就是圣天国的皇族,这几年越发壮大,屹立不倒,倒有一手遮天的趋势。”金洛宸替他们解释,随即笑道,“温柔乡害死多少热血男儿呐,真不知这凤栖楼的存在是对是错。”
“看来金兄对这种地方很是唾弃呀。”柳逸尘哈哈一笑。
朴辰寒随即打趣道:“柳兄难道很向往?”
“别,我可没说。”柳逸尘慌忙摇了摇手,立马推脱的一干二净。
“谅你也不敢,白兄还在这儿呢。”崔云帆看了一眼白鹤北道。
“哈哈哈哈,崔兄这话说得好。”朴辰寒赞同道,推了推身侧白鹤北,“大舅子不对未来妹夫说点什么吗?”
见白鹤北沉思了一会儿,众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发话,这时他道:“若是来这种地方,记得带上我就好。”
“哈哈哈哈哈。”厢房内发出了爆笑的声音,崔云帆笑着倒在崔以南的怀里;朴辰寒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连酒都洒出来了还没发现;金洛宸笑得趴在桌上,只见他肩膀一耸一耸的,便知道他忍得很辛苦;柳逸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止不住的笑声,让好好的一句话愣是说不完整,“白、白兄,客气了,今、今后,逸尘一定、带上白兄,还望白兄、别生、气啊,哈哈哈哈哈。”
一听此话,白鹤北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好不容易收住笑声的几人,瞧着脸红了的白鹤北,又发出了一阵爆笑声。
在几人谈笑间,楼下的花魁大赛已经进入半场了。
圣天国的几位皇子分别包了一间厢房。
“主子,太子爷也在。”
“稀奇,这废物不是清新寡淡,居然也会来这凤栖楼?”段卿霖冷笑道,手里的酒杯瞬间成了废墟,血滴滴落下,但他似是没有知觉一样。
一旁的人直冒冷汗,二皇子的脾气他们最清楚不过了,看来这次有的闹了。
“给我好好盯住他,本皇子倒要看看他能玩出点什么花样来。”段卿霖一甩手,又一个酒杯碎成渣,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另一边的厢房内,段卿萧则安安静静坐在桌前品着茶,盯着台下若有所思。
“卿萧,这茶不合胃口吗?”坐在身侧的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阮祺祥。
段卿萧摇了摇头,轻声道:“并不是,只是觉得今晚要有事发生而已。”
“又不关你事,何必想太多。如今二皇子深得圣上恩宠,连带着张贵妃都恩宠不断,现在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过是他们俩家闹腾。”阮祺祥不屑一顾道,“李张之争,必有一伤。”
李皇后,出身名门,权倾朝野。
张贵妃,母凭子贵,贵宠六宫。
段卿萧叹息道:“祺祥,李张之争,殃及朝野,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何况太子可是顺应天命,父皇若执意让二皇兄来代替太子,对圣天国百害而无一利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就随他们去吧。”阮祺祥道。
“若是二皇子登基,他哪会容得下我们兄弟几个,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段卿萧虽不管朝野之事,但如今的形势他还是一清二楚。父皇一心想扶持张贵妃与二皇子不过是想削弱李家的地位,他决不能让李家在圣天国一手遮天,威胁到他的江山。
阮祺祥闻言若有所思,段卿萧则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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