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对你纵容变成伤害云帆的利器,你若是敢打云帆的主意,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张皇后恶狠狠地威胁道,眸光淡然瞥了面前动怒的夏子汐。心下冷笑,自己怎么会对她手软?明知道只要有她在一天,云帆就无法安心,何况她现在站位不准确,会不会伤害到云帆还不一定呢。若她真的成了云帆上位的绊脚石,那么自己绝不会心慈手软,就算让云帆记恨一辈子也一定会杀了她。她绝不能让一个女人坏了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
夏子汐气的直喘气,这个女人绝对是有毛病,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头上乱扣一顶帽子,“殿下何必如此对待子汐呢?左右不过是一条命,殿下若想要,那么拿去便是了,何必把云帆扯上,他不应该夹在我们中间。”
“你如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就无需跟我多言。”张皇后撇开目光,不再看夏子汐一眼,“你若当真为了云帆好,那么就不要插手崔以南的事。”
“如果这事我一定要插手呢?”夏子汐抱着手,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张皇后的眸光犀利,势要把她盯出个洞来的感觉,微启朱唇,“若你一定要插手,那么我是绝不会让你得逞的,让你和崔以南在黄泉路上相伴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若是敢杀我,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夏子汐一听张皇后这话怒了,这个女人终于承认要对她赶尽杀绝了,戏做了这么久,她不累自己还累呢,如今索性把一切都摊开来讲,免得大家都觉得虚伪。
张皇后轻笑,眸子里露出一抹嗜血的杀意,“若以我之力来成全云帆的千秋大业又有何不可?死我一人又有何惜?”
夏子汐猛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发颤,这个女人疯了,疯的可怕,她怎么会奔到这个地步来找她谈判,明知道是自取其辱,还偏偏要送上门来,看来自己也是疯了。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跑过来跟她理论,面对这种疯女人,理论个头啊,直接上手才对。
“怎么?说不话来了?没话说了?”张皇后见她一言不发,只是瞪着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眼直盯着她,张皇后心里有些发怵,她不知道夏子汐在打着什么主意,毕竟她身上流淌的是顾家的血脉。生为皇室中人,她自然是知道四大家族在五国之间的势力,凌驾于五国不说,还控制着五国的经济命脉,可以说五国内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是依靠着四大家族存活于世。所以这也就证明了四大家族之内的家族子弟没有一个是无能的人,她对夏子汐还是有所忌惮的。虽然这姑娘年纪小,又从小都养在相爷府里,但她的心思还有心计都是四大家族之间的翘楚。
“呵,原本以为殿下您是一个知情达理的人,可没想到您居然是个市井小人。”夏子汐的俏脸上毫无情绪,只是冷眼看着她,“我说清雪公主您能否把这沾染上的市井气息给去了,我以顾家小姐的身份,您以古月国公主身份,我们好好谈一谈不可以吗?”
张皇后听闻不怒反笑,“本宫是市井小人,那姑娘您呢?不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吗?只会乘人之危罢了。”
“我若是乘人之危,那么殿下又是什么呢?”夏子汐冷笑道,“殿下还记得您的姐姐——晋梅长公主吧。”
此话一出,张皇后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她刚刚在说些什么,欧阳梅?那就是说自己的猜测并没错,欧阳梅的确是在相爷府上,成了相爷的侧房,而那个夏子烟就是她这个贱人的女儿了!
“怎么?殿下忘记了?记不住自己的皇姐了?”夏子汐抢过话语权,知道了梅姨娘是欧阳雪的软肋,所以这次她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那要不然我帮殿下好好回忆一番?”夏子汐清丽无暇的脸庞上噙着一抹笑意,冷的让人发颤,“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你到底什么意思!”张皇后的假面因为夏子汐的话而崩了,所有的回忆如潮水般涌现,林郅冷漠的背影,欧阳梅嚣张的笑容,母后绝望的脸庞,父皇萧瑟的话语,一一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觉得自己仿佛身在冰窖里,全身发冷、发抖,让她绝望。
“你若是来本宫这儿捣乱的话,趁本宫还没动怒的时候,你赶紧给本宫滚,本宫这儿不欢迎你!”张皇后气的都在发抖,脸色发白不说,连指尖都在发颤。
夏子汐只是笑了笑,然后才道:“殿下别紧张啊,我只是想和殿下好好谈一谈,殿下何必如此担心呢?”
“呵,本宫还不知道姑娘竟然如此好心呢,原来不是过来看本宫笑话的,而是来替本宫解忧愁的?”张皇后袖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她不愿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敌人的跟前,因为这是自己最致命的一击,一旦被她们知道这个秘密,自己迎来的便是粉身碎骨。
夏子汐一脸天真地看着她,明媚的小脸上仿佛如春风拂过般温婉,“本小姐一向心肠软,殿下若是对我了解了的话,便会知道我是个如何的人了。”
“本宫对你不感兴趣,也不想了解你。”张皇后已经有了轰人的冲动,这个人若是死活不肯听劝,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她怕自己沉不住气,会一巴掌扇过去。因为夏子汐已经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她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个赤身衤果体的小孩般,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权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断地侵犯自己的地盘。
“可我对殿下很感兴趣呢,或者说我对殿下和晋梅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很感兴趣。”夏子汐步步紧逼,不给她拒绝的权利,“我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更喜欢听男女之情的故事,恩恩怨怨,前尘往事,这些我都感兴趣。”
“滚!”张皇后的嘴唇在发颤,她的双腿开始发抖,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凭什么如此笃定自己和欧阳梅之间发生过了不愉快的事。等等,是夏子烟!自己昨天对夏子烟的态度,被夏子汐给发现了。怪不得,果然如此,不愧是顾家的女儿。心思如此缜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都被她捕捉到了。思及这儿,她脚步一虚,直接跌落在软垫上。她后悔把夏子汐留在这儿了,感觉自己像是留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在身边,令她不安。
夏子汐丝毫不为所动,“殿下,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您以前的事,您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跟我聊聊,若信不过我,我也没办法,我也只求您能救以南一命。”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她真的希望张皇后能够就以南一命,不然她和云帆都难以安心。
“呵,说来说去你还是记挂着崔以南这个短命鬼。”张皇后收敛好情绪,冷眼看着她。
夏子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扯着笑道:“殿下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无话可说,今日算是子汐打扰了,这就回去。”说罢,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打算离开。
却不曾想被张皇后叫住了,“慢着!本宫有让你现在离开吗?”张皇后冷眼看着正要离开的夏子汐,“有个事,希望你可以如实相告。”
夏子汐并没有回头,但出于礼貌还是停住了脚步,等待着张皇后的开口。
“这些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张皇后冷静地问道,这就像是一个疙瘩堵在她的心里头,让她难以下咽。
夏子汐轻笑道:“你知道望月阁吗?”
“原来是金家的望月阁,看来姑娘和金家的关系不一般啊。”张皇后冷笑道。
夏子汐嘴角微扬,“是,我们世家的关系都很好,饶殿下记挂了。”
“还有一事,夏子烟呢?”张皇后并没有打算让她离开,今日没瞧见夏子烟,她总觉得很可疑。
夏子汐倒也不瞒着她,实话实说道:“我把子烟送出宫了,既然殿下不肯就以南,那么也只能自救了。”
“你说什么!”张皇后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蹭蹭地看着夏子汐,“你居然把她送出宫了?你让她回了古月国?”
“对啊,原本对殿下还抱有一分期望,谁知道今日的谈话竟然是不欢而散,那么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以南的命不需要你来救了,我们自己能救,不需要殿下来帮忙。”夏子汐慢悠悠道,话语里满是不在乎,既然张若雪不肯救,那么自己也不会强求她,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只能各奔东西,如此罢了。
“呵,也是,姑娘有通天的本事,救一个崔以南也自然是不在话下。”张皇后伸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你且回去吧,今日一谈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是你敢对云帆下手,我一定不会轻饶你。希望顾大小姐可以看清自己的站位,不要做一些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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