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汐伸手勾住崔云帆的脖子,笑嘻嘻道:“哎呦喂,我说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呐,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真是急死个人了。”
眼见着崔云帆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夏子汐再接再厉道:“这可如何是好呢,这醋味该要如何才能散去呢,真是愁死人了。”
“你少胡说了,谁醋坛打翻了,别冤枉人。”崔云帆想要伸手推开她,但又想起按照子汐这单薄的身子骨,若自己不小心一用力,那铁定要跌在地上的,所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俊脸上的红晕迟迟不散,难得沉稳的崔云帆会露出如此小孩子气的一面。
瞧得夏子汐是春.心荡漾,一扫昨日的阴霾,一时间玩性大起,伸出食指挑起崔云帆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夏子汐从那双桃花眼里看到自己就像一个山大王那般轻佻地调戏良家妇女,而崔云帆从对方的杏眼里看到的便是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还有一抹神情,待看到如此的自己时,崔云帆尴尬地一撇头。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年一般,心里七上八下的,然而偏偏还有一抹期待,期待着子汐有下一步亲密的举动。
桃花眼对阵杏眼,以桃花眼惨败而终。
夏子汐总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特别像一个小混混当街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心下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肯定是投错了胎,拥有一颗男儿心,却偏生有了个女儿身,这是难过。若是让子烟看到了,肯定会痛心疾首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真是作孽,白瞎了这张好脸蛋,天天就知道撩美男撩美女,真是要气死人的。
思及夏子烟后,夏子汐的眸光暗了暗,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崔云帆撇着头赌气正好错过了她那暗色的眸光,夏子汐的杏眼一睁一闭,又是刹那风华,漂亮的令人挪不开眼。
“好了啦,还生气?”夏子汐把脸凑到他的跟前,这家伙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吃醋、闹别扭样样都在行,还真是个小孩子脾气。
崔云帆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俏丽的脸蛋,俊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不是他定力不好,只能怪她太秀色可餐,让人想要把她拆之入骨,好好疼爱一番。
夏子汐眨巴了一下杏眼,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请问我们的定王殿下,要如何才能消气呢?”感觉自己就像个幼儿园老师,努力把爱哭鼻子的小朋友安慰好,真是不让人省心。
“哼。”崔云帆的脾气还真的上来了,桃花眼一瞥别处,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气的夏子汐差点直跳脚,这家伙还真是可气,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嘛,就开始胡作非为,哪里有一点身为王爷的样子,比崔以南那厮还不如呢。
秀眉一蹙,夏子汐看着眼前粉嫩的耳垂,眸光一暗,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直接一个探头,咬住了那抹分红,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然后又用贝齿轻轻啃咬了一下。
崔云帆怎么都没料到这丫头居然会如此大胆,轰的一下,俊脸染红霞,艳丽无比,呼吸开始急促,刚想伸手把罪魁祸首揽过时,夏子汐松开了贝齿,一个起身,潇洒地离开了他的怀抱,杏眼盈盈地看着他,仿佛调戏他已经成了一个乐趣。
崔云帆被她这一系列行为弄得不知所措,红霞般的俊脸闪过一丝不自然,讪讪道:“你做什么?”
夏子汐笑的宛如一只狐狸那般狡诈,摸了摸鼻子,一脸调笑道:“没什么,就想调戏一下你,我的定王殿下。”
“你最近是不是皮痒痒了?”崔云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眸子里流动着一抹亮色的流光,显得整个人更加丰朗神俊了。
夏子汐睁着无辜的杏眼,笑意很是纯良,一耸肩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是吗?”崔云帆笑意不减,依旧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语气里有着质疑。
夏子汐一摊手,特别人畜无害道:“是啊,你看我这么乖巧天真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呢?”
“你确实没做什么事。”崔云帆微微颔首,笑意深达眼底,“你之前说要和我说件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夏子汐咻的一下心被紧紧揪起,原本她是想问问他关于张皇后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她就后悔了,不愿问他。因为直觉告诉她,云帆并不知道张皇后的身份,她选择相信云帆。而且她也不想让云帆陷入两难的境地,她怕他自责,怕他内疚,可这些本该不是由他承受的。所以她决定把这事瞒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直到瞒不了的那天。桥到船头自然直,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夏子汐撇开思绪,笑的异常开心道:“就想问问你以南这家伙呢,谁让你们两个老是一起出现,今儿个他不在,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这家伙又感染了风寒,现在躺在床上安静休养呢。”崔云帆如实道,突然他眉头一皱,“话说子烟呢,她怎么也不在?”若说他和以南形影不离,那子汐和子烟也是难舍难分,怎么今日突然缺了一个呢,甚是好奇。
夏子汐一愣,挠了挠头,这倒是个问题了,她要如何把这个谎圆回来呢,让她仔细想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崔云帆见她神色有些犹豫,语气就有些着急,站起身来,牵过她的小手,那冰凉的寒意一下子让他瞪着桃花眼,吹胡子瞪眼,“大冷天的,你也不知道多穿一点,又想喝药不成?”
“没有啦,穿的挺多的啦。”夏子汐罢了罢手,整个人往崔云帆怀里缩,给自己暗弱弱地取暖。
崔云帆一手抓着她的手给她捂暖,另一手圈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对自己的身子上点心,天冷了就多穿点,不要让我担心。”
“好啦,我知道了。”夏子汐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胸口处,满脸的笑意,就像一只舒适的小奶猫晒着温暖的太阳,惬意的不得了。
“好了啦,小懒虫。”崔云帆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把她往椅子上一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拿起面前小碟子里的海棠糕,送至她的嘴边,“来,看你早饭吃到一半就被我打扰了,快点多吃点垫垫肚子。”
夏子汐张嘴轻轻咬了一口,清新的海棠花在嘴里留香溢齿,令人流连忘返。“好吃。”夏子汐吃的甚是开心,杏眼眯成笑眼。
“好吃就多吃一点,把身子养好。”崔云帆见她一小块海棠糕下肚,又伸手去拿过一个小碗,给她盛上一小碗还温着的银耳粥,然后舀起一勺子再次送至她的嘴边,示意她张嘴。
夏子汐笑着张开小嘴,一口温暖的银耳粥下肚,一阵暖流划过胃部,让她无比舒适。她突然很羡慕这样的生活,能和崔云帆一起携手白头,每日如此腻歪,想想就觉得很惬意,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你之前怎么不把话说下去了,子烟呢?”崔云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毕竟她和子烟虽不是亲生,却情同手足,关系比嫡亲的姐妹还好。
夏子汐撇撇嘴道:“她跑了。”
“什么?”崔云帆一惊,手里的粥差点倒出来,“怎么就走了?什么情况啊,还有她去哪了,怎么从宫里出去的?”
急的夏子汐连忙伸手捂住了崔云帆的嘴,一脸着急道:“你可小声点,我的祖宗啊,这宫里人多眼杂的,你能不能配合我一点啊,别出声,我把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你,行不?”
被捂住嘴的崔云帆有些愣神,柔弱无骨的小手覆在他的嘴上,二人温热的气息相交在一起,让他有些懵动,见夏子汐睁着清澈见底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连忙点头示意她自己答应了她的意见。
“这才乖嘛。”夏子汐笑的像狐狸一般狡诈,杏眼里噙着一抹狡黠,“我从顾家回来的时候,长老们就派了顾家的人暗中保护我,昨日子烟不是和以南闹了一场嘛,晚上的时候子烟哭的很伤心,就觉得以南不在乎她的,然后我又见不得她这般糟蹋自己,就想着让顾家的人带她出去散散心,她也答应了,所以晚上我就让她离开了。”夏子汐绞尽脑汁把这件事给圆了过去,不得不说她讲故事还一套一套的,给自己一个赞,棒棒哒。
“还有就是我不想让她卷入你们这场争斗中,所以我就让她离开了。”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如果不出崔以南这件事,她也打算把子烟送出去,因为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她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崔云帆听着这番话,把拥着夏子汐的手紧了紧,他的子汐总是如此的善良,一直都替别人着想,却不曾考虑过自己的安危,这让他怎么能放心呢。子烟不在了,她一个人在宫里要如何立足呢,这个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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