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暖暖双眼盛满无辜,巴巴的望着宁逍大爷。
“这个嘛……”宁逍静静思索了片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宁逍的神色却未有丝毫变幻,暖暖愈发焦躁不安。
“怎么样啊……这时候苏斐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快想想办法啊!”暖暖急得要炸毛了。
“不然……”宁逍的眼神动了动,幽深中起了一点光亮。
“啥米?”暖暖带着几分激动,带着几分期盼。
“不然你跟我生米煮成熟饭,正所谓他*不可戏,就算苏斐是帝王,也不能拿你怎样了。”宁逍把胳膊肘搭在暖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商量的样子,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好啊!”暖暖一口答得干脆。
“吖?”宁逍没料到暖暖会回答的如此爽利,倒是意外得一愣。
“那就不要犹豫了,快脱吧!”暖暖不由分说,两只爪子赫然搭上去扒拉宁逍的衣带。
“你……你……”宁逍千年未变的诡秘魔颜终于出现一丝龟裂,捂住自己的衣襟。
“来来来,我们大战一场,大不了被发现以后,你被碎尸万段,我被浸猪笼。不过……我想苏斐肯定舍不得杀我的,所以要死也是你死。”暖暖一边分析道,一边恶虎扑羊状在宁逍身上上下其手,吃了不少豆腐。
宁逍的脸上闪过可以谓之惊慌的颜色,但是,很快,他就把这躁热沉凝了下去。
“不要玩火喔,我的小妞~”带着几分严肃,几分认真的语气。
“我怎么会玩火呢?我分明是在放火啊。”暖暖振振有辞,邪恶的爪子已经伸入衣袍中,抚摩那细瓷质感的肌肤。
啾~~温热的唇被冰凉的质感侵占。
暖暖楞在当场,那吻并未继续伸入,而是仅停留在表面,如蜻蜓点水,轻微的碰触。
咻~~又迅速撤离,如拂过湖面的清风,不带痕迹。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宁逍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如夜晚湖畔的箫声,悠远绵延。
暖暖摇摇头,淡定的后退一步,“君子动手不动口,这位兄台……您逾矩了。”
宁逍不禁莞尔,“淘气~!”他笑着揉乱暖暖的一头秀发。
“回归正题,现在怎么办?”暖暖端正表情,驱走暧昧的气氛。
“看来我们要尽快逃出去了,不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宁逍思索着。
“我也知道啊,问题是怎么逃?怎么逃?!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憋死了!!”暖暖直跺脚,一脸要抓狂的愤愤。
“有一个问题我很想问你。”
“说。”暖暖干脆道。
“做苏斐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万千宠爱一身,又有钱,又有权,长得还那么帅,对你又好,你为什么不要呢?”宁逍问道。
“这个……这个属于历史原因。”暖暖含糊道。
“什么历史原因?”
“可能是之前的爱恨情仇太纠结了吧,我是一个简单的人,不想过那么复杂的生活。再者,我觉得其实我一直是想回去那个属于我的世界的。虽然让我觉得落魄,觉得孤单,但是好像在这里,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且,相信你也看出来,我身旁的桃花劫已经快泛滥成灾了。”想了想,暖暖一条条解释道,实在跟她当初设想的美好差别太大。
“呵呵,爱惹事的丫头。”宁逍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啊,哪比得过你,我的大医生!”暖暖一脸不爽。
“唉……我也是混口饭吃。”说道这里,宁逍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能回去么?对了,你是从几几年穿过来的?”暖暖突然想到这个让她很纠结的问题,暗自嘀咕这家伙会不会穿越时也是几十年前的古人。
“千禧年的时候。”
“喔?还好还好,我比我早几年而已。”暖暖松了一口气。
“那你现在也才二十几嘛。”暖暖鄙视了他一眼,也才小毛孩一个。
“没,我穿到这身体的时候,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宁逍答道。
“那你今年多大了?”暖暖好奇的问道。
“不告诉你。”宁逍诡秘一笑。
“真是驻颜有方啊……”暖暖捏了捏他脸上的皮肤,像少年一样的光滑紧实。
“我们玄月谷的人都是这样啦,看不出年纪的。”
“玄月谷?”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暖暖顿时引发无数遐想。
“嗯,玄月门是数百年前从江湖中悄然分离的一个以医术擅长的门派,一直隐匿生活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山谷中。”
“那不是跟药王谷差不多?”暖暖联想到。
“大不一样,丫头,你要是去过就知道了。”宁逍一脸回味的幸福表情。
“前身的技术加上现世得天独厚的基础,怪不得你这么强,那你干嘛还离开谷出来混呢?”暖暖疑惑的看着他,莫非是没事找事儿,闲得蛋疼?
“大概不甘寂寞的人太多了,现在的玄月谷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了。”宁逍的脸上又出现初见时一脸沧桑寂寥的模样,眸中装着一些深幽的内容。
“嗯,好吧,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搞得跟个小老头一样。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在宁逍就要陷入悲伤往事时,暖暖及时转移了话题。
“我看还是讨论一下如何化解眼前的难关吧,你难道没发觉门前已经站满侍卫军了吗?而我猜下一秒钟,你所躲避的人就要走入这间寝殿了。”
暖暖闻言大惊,连忙后退一步,坐到房间中央的楠木桌旁,用手撑着脑袋,把所有惊慌都掩藏起来。
宁逍目露赞赏,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女骗子。
他从怀间亦取出一小瓶药油,迅速用掌温将药油融散,空气中登时弥漫着药物的气息,闻了后让人觉得身心倍感舒爽。
就在此时,果不其然,一人走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儿,怪不得到处找不着你。”苏斐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喔,我在房内突然觉得头痛得要死,所以就来找宁逍帮我看看。”暖暖将脸抬起,额间渗出大颗的汗滴,眉微皱,面色苍白。
“噢,那现在怎么样了,还痛吗?”苏斐见暖暖这分模样,焦心关切之意溢于言表,相信了她的说辞。
“嗯,好一点了,不过总感觉有块石头似的压在我脑子里,很痛。”暖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靠在苏斐的身上。
“她这样要紧吗?”苏斐看向宁逍。
“应该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按时服药调理,多注意休息会有所好转。”宁逍答道,依然是那副世外高人的莫测冷淡模样。
暖暖靠在苏斐身上冲他做了个鬼脸。
“嗯,好的,有劳宁兄费心了。暖暖,我们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舒服记得叫侍女,不要擅自行动,万一撞到哪儿怎么办。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有所不妥。”苏斐扶着暖暖坐起,带着她往外室走去,边走边教育。
“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哎……头好疼啊……”暖暖一副虚心接受教育的乖宝宝模样,还忍不住嚎两嗓子。
苏斐温柔的搂着暖暖,不经意的转头间,眼神速度冻结得要掉冰渣,给了宁逍一个警告的眼色。
宁逍*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表情平静,无形中化解了那眼神的杀伤力,直到所有的侍卫军从大门前撤走,他依然不紧不慢的品着香茗,只是,抓着杯子的手指无形中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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