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到,想不到哪。不可一世的剑魔独孤求败居然会落得这等下场。看来这当大侠的光有武力还不行,还得要有脑子:纵使你不玩阴的,却至少也要知道怎么玩阴的,如此方能识穿对手的阴险歹毒计量,不致上了当,丢了小命。
我感憾万分,城楼之上那团火焰渐渐消散。
我吃了一惊,眼睛直瞪得滚圆,烟火之中好像有个白球,当中影影绰绰地似乎站着个人。
“独孤前辈他没有死!”我差点脱口喊出来。
临危一刻,独孤前辈建起了自己的禁区,挡下了宫自在的阴损之招。
宫自在心下不免有些慌了,自知已惹恼独孤求败。此时若不下手,恐怕一会独孤求败发起火来,非叫他血溅当场。
正所谓‘先下手者为强’。
刹那间,宫自在连出两剑。
“天剑·绝天”
“地剑·裂地”
两道剑气交叉成十字状,几乎同时斩出。宫自在为求一击必杀,又喝叫一声:
“人剑·无敌”
剑光流转,宫自在陡然消失,只见空中一道剑芒若流星飞逝射向独孤求败。
三剑几乎同时攻至,剧烈的撞击发出爆炸声,狂猛的罡气几乎摧毁了整座城楼。劲风四溢,直把我们吹得东倒西歪,什么也看不见了。
风止之后,我睁眼看去,独孤前辈和宫自在面对面站在一处,他的禁区并未被摧毁,但宫自在挟三剑之威,也端的是凌利无比,他最后一剑——人剑无敌完全洞穿禁区,剑尖几乎就在独孤求败的眉心前。可惜功溃一篑,被独孤求败用竹杖抵住了。
独孤老儿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声色俱厉地说:“宫自在,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身为一堡之主,竟玩这下三滥的手段,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嘛。我可警告你,别再跟我玩这女人的招儿,把你的真本事使出来,堂堂正正地和我一决高下!”
“前辈这话说得可就有点——”宫自在苦笑摇头,大概是不想得罪独孤求败,所以没把话说完。停了一停,他继续说:“晚辈使得全是真本事,既不下三滥,也没藏招。怪只怪我剑艺未精,难及前辈一二,还请前辈见谅。”
“呸,想蒙我可没那么容易。我要没打听仔细,就凭你还不配和我过招。听说你小子正在修一种很厉害的阴功,练什么玉女剑是不是?外头人把你吹得神乎其神,所以我才来找你比试的。”
我听了直想笑,这宫自在——宫堡主挺猛的一个壮男,怎么会练玉女剑,他该练猛男剑还差不多。
“前辈,江湖传言,岂可当真。外头人不过是闲着无聊,胡说的。”宫在自说。
“哎呀,好你个宫自在,敢骂我老糊涂被人骗了。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尊敬老人!”
独孤求败说时,竹杖猛劈向宫自在。宫自在大惊失色,飞身后撤,一道剑气贴胸而过。轰隆一声,那城殿的挑檐被削断掉了下去。亏他逃得快,要不然,这一剑非让他血溅三尺。
高手过招端得是非同凡响,每一招皆是气势如虹,倘若稍有个差迟,就得脑袋搬家。不比那流氓打架,砍个十七、八刀也未必有人倒下。
独孤求败为求一败,连出杀招,想要逼得宫自在出绝招。
宫自在腾挪闪躲,几无还手之力。
但看他从容不迫的样子,连我也不免怀疑他留有惊天动地的旷世之招。
独孤前辈苦逼无功,不禁恼了,大喝一声:“疯狗剑。”
抡开竹杖,打出凌乱的剑气,兜头罩脸地攻向宫自在,他那打法还真有点像疯狗乱咬人。
宫自在苦苦支撑,总算是接下了疯狗剑。
不知何故,独孤前辈歇手不打了,双目锐利地直盯着宫自在。
“不得了,他要出绝招了!”我暗自惊呼道。
一团白色的罡气像火苗似的从独孤前辈脚下升起,越燃越旺,直照得四周如同白日。一股霸道的气势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城楼的屋顶当下便塌了,院子里离他近的人早站不住,直往后退。
那罡气渐渐地结成一条狗的形状,不,那应该是匹狼才对。风声列列,溢出的罡气掀起劲风,竟有刀一样般锋利。已经有不少人中招,血溅当场,惨叫连连。大家怕起来,发出尖叫声,你推我,我挤你,惊慌失措地往四下里找地方躲。
我现在总算明白江湖中人为什么说独孤前辈一出剑,必不留活口了。他的罡气实在太强,哪怕只是溢出一丝,也足以切金断玉,伤人性命。
院子里的人一下就跑光了,只有跟我同一宿舍的人还没动,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些挑大粪的都是‘世外高人’,比起其他院自愿的奴才来,我们也确实算得上是卧虎藏龙之辈了。
“金锁,你怎么不躲一躲,难道你就不怕吗?”
我转头看去,跟我说话的人是蓝采和,他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了。他是自愿为奴,跟我不是同院的。
“那你呢,你怎么也不怕?”
“我呀,”蓝采和慢吞吞地说,“我当然怕喽。可是难得有机会见到两位绝顶高手过招,不瞧一瞧,岂不太遗憾了。”
“我也是。”
“金锁,你说他们两人,最后赢得会是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独孤前辈了。你没看见他那罡气有多强吗?”
蓝采和冷笑两声说:“只怕是难说得很呢。独孤前辈虽强,可咱堡主——我的未来岳父也不是盖的。”
我笑,心想这小子还真不要脸,上回还跟我一样因为吹箫勾引宫淑娴的事被痛打了一顿,今儿个他居然就叫起人岳父来了。
“我说蓝采和,你小子是不是非跟我过不去哪?”
“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告你,宫淑娴我是泡定了,你要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小心我揍你!”
“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德性能泡得到我的小娴吗?老实不客气跟你讲,只要她一天没嫁人,我就一天不死心。你也别揍我,咱们八仙过海,各凭本事。”
“那倒是好的很,”我阴阳怪气地说。猛地把拳头伸到他面前,威胁他道,“这就是我的本事!”
他不慌不忙地把我的拳头推开说:“别挡着我看戏。这玩意你有一对,我也有一对,谁怕谁啊!”
嚯,真看不出他小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居然还有这般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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