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相
将养了两日玉落的身体算是好利落了,清早起床后让竹渲梳了一个垂云髻,点缀了几样别致的珠花,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端庄貌美,玉落自己简单了用了些早膳,放下筷子望着院子发呆。
竹渲以为她是思念云舒笑着说:“家主今日上朝后会去别院给扶南秦岑两位公子授课,午膳后会去风云楼查阅司家账务,晚膳前回来陪夫人用膳。”
“嗯!”玉落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个老狐狸定是怕自己去见扶南,所以今日竟将他二人招到了别院,随后一脸坏笑的看着竹渲:“带齐人我们去扶月楼!”
“遵命!”竹渲转身出来在院中布置了一下,一群人在玉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扶月楼方向去。
守门的丫头远远看着这阵仗吓得立即关了院门跑去和周嬿婉禀报,周嬿婉只穿了一件里衣在房中上药,彩月正要训斥守门的丫头被周嬿婉拦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让宋玉落进来,你们都守在外面!”
玉落走到扶月楼门前的时候微微皱了眉,这的地方她本是不愿意来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来似乎无法弄明白,她对着鸾凤一摆手,鸾凤上前朝着大门就是一掌,大门轰的一声向里倒去。
准备出来开门的丫头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夫人饶命,我家夫人请您一个人进去……”
“规矩由我来定!”玉落转头对着竹渲和鸾凤说:“你们同我进去,其余人守在这里,没我命令一直苍蝇都不许飞进来!”玉落大摇大摆的走进周嬿婉的内室,刺鼻的中药味熏的竹渲不禁皱了下眉头,玉落在房中慢慢踱步,经过床榻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瞬。
“你确实不是她,她讨厌杜若的味道,听说闻了会咳嗽,可你不会!”周嬿婉拉起彩月的衣袖,将金疮药一点点涂在她的身上,两条手臂的伤痕处理好后,她将彩月的头抱进怀中,悲伤的说:“你以后听宋姑娘的话,只要能活着就好!”
彩月拼命的摇着头哭喊:“不要,小姐我要陪着你,就算死也不会太寂寞!”玉落站在窗前余光看着那边上演的主仆情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鸾凤一掌打在彩月的脖颈处将人拖了出去。
“竹渲你也出去。” 玉落缓缓走到周嬿婉面前,微微一笑:“彩月我会帮你安排,镇国公府我也会着人照看!”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故事。”
“宋玉落别装了,楚云舒不拆穿你,不代表我也不会拆穿你,你根本没有失忆,你全都记得,你是回来报仇的!”
“你聪明了!”
“如果你不记得我你一声令下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何须您亲自前来?楚云舒这几日不闻不问无非就是想让你从我口中听到真相!”周嬿婉苦笑一声:“你们已经那样了,知不知道又能如何能,他真是幼稚!”
“那开始吧,丞相夫人?”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楚云舒,他毁了我!为了嫁给他我改了祖父的药方,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注定回不去了!那日我可以跳进湖中引楚云舒前来扶月楼,我在甜汤中下了*,随后将楚云卿骗来了这里给了他一碗动情的药,我算准了你会来,为了让你看清楚,我和他持续了整整一夜!”
玉落点了点头道:“他身上的胎记是你画上去的?”
周嬿婉突然大笑不止,两只眼睛不断有泪水落下,但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表情:“那也是为你专门准备的!一个男人,身上有胎记,我唤他云舒,你怎么能不信呢?”
“老夫人的毒也是你下的?”玉落冷冷的看着周嬿婉,手中捏着一根尝尝的金针,她是楚家的如破口,如何也不能浪费了。
“是我,我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将药丸下在了茶中,然后引你前来,还有你的那梅子汤中的毒药也是我下的听说你喝了,我好开心,你就算得到了楚云舒又怎么样,你们两个注定要断子绝孙!”
玉落听到‘断子绝孙’诅咒后在也忍不住,抬手将金针刺进了周嬿婉的额头中,长袖一挥将一颗药丸塞到了她的口中,玉落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提,药丸滚下了喉咙。
周嬿婉捂着脖颈拼命的想要把那粒药丸吐出来,干呕了半天只是吐出了一些胃液,她转而去拔那枚没入额头的金针,整个额头被她尖锐的指甲划得鲜血直流也没能将那枚金针取出来。
“谁指使你杀我的?”
周嬿婉趴在地上痛哭的嘶喊:“你不这样我也会告诉你,这个楚府的所有人都想杀你,没人愿意让你活着!”
玉落用中指抵住周嬿婉额间金针的位置开始默念咒文,周嬿婉渐渐的安静了:“谁指使你杀我的?”
“楚晟…楚云…卿…”玉落叹了口气,院外突然起了吵闹声,玉落静心再次念起咒文,周嬿婉嗫嚅的说:“黑…黑……蒙…面…”
房门突然被打人踢开,楚云卿拎着长剑流光站在门外,虎视眈眈的盯着玉落:“弟妹这是做什么,你与嬿婉同是云舒的正妻,莫要失了规矩吧!”
玉落松开手缓缓起身对着楚云卿莞尔一笑:“我是陛下亲封的护国公主,楚公子的规矩就是这样?”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楚云卿跪地行礼,刚要起身,玉落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在他的肩膀上一按,楚云卿不得不又跪了下去,低着头全身散发着杀意。
玉落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将手擦净,手帕随意的丢到了周嬿婉的身上,伸手将楚云卿握着的流光剑抢了下来,冷冷的说:“这个贼人谋害本公主,你替我杀了她吧。”
“此事还要禀报祖父…”
“混账!她谋害公主等同造反,你现在处理了她也就罢了,若是闹到陛下面前,怕是你整个楚家都要陪葬!”
“是何人在这里大放獗词!”楚晟一身正气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跟着岳老和铁战,看到玉落后呵呵一笑:“原来是护国公主啊!”
“楚老丞相三日前此人意欲加害于我,今日我将她就地正法您可有异议?”玉落笑着一步步向外走,绕过楚晟停在了鸾凤和竹渲的身前。
“她是云舒的妻子,还是等云舒唤回来再做打算吧!”楚晟侧头看了眼房中躺在地上的周嬿婉,不禁皱眉道:“即便她有诸多不是,你也不该私设刑堂,这有违我大历刑罚。”
“我是魂堂之主,我所在之处皆是公堂,我所行之事皆是刑罚!”玉落拎着流光四下打量楚晟和铁战,冷笑一声道:“你们再三包庇此人,难道是共犯?那咱们就金殿上见吧!”
“慢着,这里没人包庇那个孽障,家里的小事还是不要侵扰了圣驾,云卿!”楚晟冷冷的对着楚云卿下令:“杀了她!”
“祖父!”楚云卿站起来还想说话,铁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低着头吼道:“是!”楚云卿走到周嬿婉身边将她扶起来,用袖子将她额头上的鲜血擦净,另一只手卡在她喉咙的位置渐渐收紧。
周嬿婉突然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等着面前的楚云卿,两只手撕挠他的手臂,两只脚不停的乱踢,她拼尽全力嘶喊出了两个字“嗅觉”,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在没有了任何生机。
“既然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告辞了!”玉落转身欲走,岳老伸手拦在了她面前,鸾凤一瞬间就闪在了玉落的身前,“老丞相这是何意啊?”
“公主手中的长剑是我楚家家传之宝,还望公主归还!”
“您刚刚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这宝剑看着极其锋利,我把玩几天就换给您!”玉落径直往门外走,老邱识相的让开了路。
楚晟看着房内的周嬿婉和楚云卿不禁恶气丛生:“这点事情都办不了,我要你何用?”转身对铁战说:“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在看见她!”
玉落回到霏晗阁后将流光剑交给了竹渲自己一个人在院中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玉阶前,忽然觉得心有些累,她坐在榻上看着一湖的清水,却无法平静。如果没有周嬿婉的设计,如果她没有怀疑过云舒的忠诚,也许……
可世间之事就是如此,没有也许!
玉落索性闭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为自己盖了一条锦被,玉落一把抓住那只手淡淡的说:“我们从新开始吧!”
云舒的心不觉漏了一拍,似乎无法相信般将玉落从榻上拉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你说什么?”
玉落微微一笑道:“我说‘我们从新开始’!”
云舒紧紧握着玉落的双肩生怕她逃走一般:“小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玉落抬头对上他的双眸,笑的灿若桃花。
云舒一手按住她的后心,另一只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如受到蛊惑般低下头缓缓接近玉落的唇瓣,辗转缠绵过后热烈的吻一路向下燃烧,经过脖颈继续蔓延。
“不要……”玉落用尽全力将云舒推离了身体些许。
云舒看着她满面的潮红和凌乱的衣服,重重的吞了下口水道:“我要…三年了,真的等不了了!”云舒伸手去接玉落的衣襟,如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不是时候…”玉落从云舒的身下巧妙的钻了出去,一转身将他解开的衣襟合上,急速向后退了两步,伸出一只手挡在胸前:“我的身体还有些问题,暂时不能同你做那事,你若不信我可以去问秋儿,她定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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