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贺峰打算陷害胡婉冬。
比如,陷害她打破古董,对他动手打骂什么的。
用这样的办法,即使不能立即让她离开,也能丑化胡婉冬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贺峰的计划是不错,可惜实施起来很困难。
因为,胡婉冬几乎整日和他父亲粘在一起。
父亲不在的时候,她就带着女儿待在自己房间。许鸽不在旁边,她就和佣人们聊天。因此,她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在,他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于是,贺峰找私家侦探跟踪胡婉冬,想找出她的弱点和错处。可是跟踪了几天,也没有查到一点儿可疑的地方。
因此,他又打算和胡婉冬谈谈,用严厉的措辞吓唬她,加上些许利益准能将她赶走。
一天,父亲刚出门,许鸽也去上学了。胡婉冬刚想回房间,被贺峰叫住了。
“等一下,我们谈谈!”
“你想谈什么?说吧!”胡婉冬又坐回到沙发上,点手让仆人端上来一杯咖啡。
仆人们都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太太,新太太性格温柔,对她们说话很和气。不像过去的那位太太,整天对她们呼来喝去。
“我知道,你不就是图我家的财产嘛!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马上滚出我们家!”
“你能给多少?”胡婉冬喝了一口咖啡,不动声色地问。
“两百万怎么样?”贺峰试探着问,他的压岁钱就只有这么多了。
胡婉冬眼珠一转,心想,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男人,一个小孩子怎么能给那么多钱!
“确实不少了,可是如果我不离开,将来得到的会更多!
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别处吧!如今我与乃文是新婚,他对我信任的很。
你不过是个小孩子,而我是成年人。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也无法将我赶走!”
她故意气贺峰,而贺峰也果然被气坏了。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你不怕,难道你也不怕我对付你的女儿吗?”
“这句话说得还算靠点谱!小鸽对我很重要,我真担心你会对付她!不过为了和乃文在一起,也只好委屈小鸽了。”
胡婉冬放下咖啡,回了自己房间。
一边走,一边暗想:就凭贺峰这些幼稚手段,真的去对付小鸽,就凭小鸽那个性格,结果还指不定谁会倒大霉呢!
贺峰听完她的话,腿都气直了。
他都在母亲那里夸下海口了,说三天之内就能赶走这对母女。如今都过去五天了,那两个人还好好地住在他家。他如何与母亲交代?
胡婉冬不是心疼女儿吗?好,他这就去对付许鸽!
于是,他开始找许鸽的麻烦。故意在地上放香蕉皮,希望能滑到她;把她的牙刷毛巾藏起来,让她找不到;而且还在她的铅笔盒里放了一只毛毛虫,打算吓死她。
贺峰一脸阴险的想,自己这样整许鸽,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哭哭啼啼地让她妈妈带她离开这里了。
那天早上,许鸽正快步向门外走。就在马上要踩到香蕉皮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房间了。
口中还自言自语着:“哎哟,我的便当没拿。”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香蕉皮被她发现了?贺峰迷惑不解。
晚上刷牙洗脸的时候,许鸽突然发现自己的牙刷、牙膏和毛巾都不见了。她不慌不忙地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牙具和一条新毛巾。
让旁边一直在偷看的贺峰大跌眼镜。
上学的时候,她打开铅笔盒。瞟了一眼里头的毛毛虫,然后淡定地将毛毛虫拎起来,放在了窗台上。
这丫头绝对不是人!贺峰心中开始怀疑了。
就算一次是侥幸,两次是她运气好,可总不能次次都被她躲过去吧!
此刻贺峰才发现,这对母女不好对付。看来,他要从长计议才行。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他并没有什么动作。
平静到,连许鸽都觉得奇怪了。于是,她问母亲:
“妈,这两天怎么没有人对我恶作剧了呢?”
胡婉冬瞥了她一眼:“没有还不好,难道你还盼着有人找你麻烦?”
“突然这么平静,我总觉得有更大的阴谋。”
说着,许鸽推了一下架在俏鼻上的白框眼镜。
最近,她买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她并不是近视,之所以戴眼镜,是因为她想遮挡住自己的桃花眼。
班里的男生太热情了,已经有三个人对她表白了,还有几个男生总是看她看到发呆。
她掐指一算,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太媚气了,所以才会桃花运旺盛的。
于是,周末她去眼镜店买了这副眼镜。自从戴上了以后,果然班里的男生们都消停多了。
这几天,贺峰一直在酝酿大招,打算一招制胜,达到目的。
这天晚上,他准备实施计划了。他穿上一身黑色衣服,带着一个恐怖的面具。
没错,他打算装鬼吓唬许鸽,将她给吓走。
再怎么说 ,许鸽也毕竟是个小姑娘,长得又那么柔弱。他就不信,她能连鬼都不怕!
这一天的午夜十二点,贺峰将准备好的那身“行头”穿好了,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二楼许鸽的房间。
贺峰推了一下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拿出了从管家那里拿来的备用钥匙,悄悄地将门打开了。
房间里很暗,他摸到了床边,张牙舞爪地刚要发出声音,突然,房间里的灯亮了。
许鸽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粉色浴衣,脚上踩着一双熊猫图案的可爱拖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半夜失眠了,所以起来跳了一会儿健身操,又去冲了个凉。
由于刚洗完澡,所以脸颊红扑扑地。
湿淋淋地头发垂在肩膀上,几滴水珠沿着她乌黑的发丝流下,调皮地落在了她白皙的锁骨上。
她没戴着眼镜,看到他之后呆愣了一下,双唇微微张开,一对狭长的黑眸惊讶地望着他。
贺峰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她不但没睡,还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也吓了一跳。
等看清她的样子之后,眸色加深了些。
许鸽在大家面前,从来都是绑着两个辫子。贺峰第一次看到她披散头发的样子,不禁呼吸一窒,心跳也多了一拍。
“你是谁?”
许鸽厉声问道,眼中却藏着一丝玩味。
由于担心她会大叫,贺峰便直接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
许鸽自然不肯听他的话,一只手用力地推着他,另一只手去摘他的面具。
两个人一拉扯,便双双跌在了地上。
他的面具摔落在了地上,他也摔在了她的身上。
她吃痛地惊呼了一声,这样一摔一砸,全身的骨头都疼得要命。
他的眼神对上她的,他们的距离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愤愤地说道:
“贺峰,还不快起来,难道你想非礼我?”
他仿佛被烫到一般,立刻爬了起来。
“你想的美!”
许鸽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还打扮成这样?”
“我刚才去参加了一个化装舞会,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我警告你,你不要说出去,不然就要你好看!”
说着,他打开门快速离开了。
许鸽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想:果然这个人是自己的劫难,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之后,许鸽就感觉到,贺峰在躲着她。
除了在学校之外,家里根本遇不到他,连吃饭都避免和她同一个时间。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贺峰感觉到有些尴尬。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儿靠那么近,而且还是那个讨厌女人的女儿。因此,他这几天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平静了一段时间,许鸽也习惯了新生活。
这天放学之后,贺峰刚走出学校,就看到许鸽疾步向前走着,好像在追赶着什么人。
他觉得有些好奇,就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她。
只见许鸽跑了几步,来到对面的街道,拉住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口中叫了一声:“爸!”
中年男子先是一怔,然后嫌弃地甩开了她的胳膊。
“你走开!”
陈鸽跑了几步,张开双臂挡在了男子前面,眼圈微微发红。躲在旁边的贺峰瞪大眼睛看着,今天的陈鸽很激动,与平时淡定沉稳的她完全不同。
“爸,您不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她会害死您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再怎么不好,也是个普通人类。你和你妈都是妖,就会害人!”
“不,您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妖,也没有害过人!”
男子根本不想听,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离开了。
陈鸽哭出了声,蹲在了原地。
贺峰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家里,路上他想了许久。
许鸽叫那个人爸,那么那个中年人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前夫。
那个人刚才说,她们是妖精。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他都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于是,贺峰来到了父亲的房间,将刚才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
“爸爸,那对母女确实可疑,您还是把她们赶走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万一她们真的是妖,那么接近您的目的就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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