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摆脱了弑天,芊芊很开心,回到地下水潭和白衣秀士说起和弑天的种种事。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啊?”
白衣秀士沉默了半天却反问道。
“芊芊,你来人类行走是为了什么?”
芊芊怔了下。
“当然是为了打出羽翼本相啊!”
“还有呢?”
“…..没了……你要说什么呀!”芊芊不耐烦了。
“我想说你来人类行走是为了化缘……”
“停!那是你们这类妖的事,我可从没想过化什么缘!”芊芊打断了他的话,“我本相是白骨,用不着化缘!”
“你知道为什么要来人类化缘吗?”
“嗯?”
“悦尘世风华,感七情六欲,炼心,炼魂,是为化缘,而人类正是化缘的好去处,要不怎么有人间炼狱之说呢……他指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对我们没安好心!”芊芊听不懂白衣秀士的话,气呼呼地道,“这几天就帮他吃魂魄了,你还没看到他吃魂魄吃的那个顺溜……天,简直是魔鬼!你可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把他给甩了!”忍不住哀号起来。
白衣秀士呵呵笑了。
“这几日他不是不找你了吗,你也可以轻松了,后日的百鬼节有你的忙的了。”心里却道,傻芊芊,摆脱弑天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为何要摆脱呢?他本能地感到弑天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特别是有关于修行的秘密,这可是机不可失啊!
敏锐的他已经嗅到了弑天的价值。
“是啊,所以今晚我打算去看一晚上的花灯!你呢,什么时候出来?”
“我再休息一天,明晚陪你看花灯。”
“好,我今晚找个人玩了。”芊芊飘身走了。
白衣秀士头靠着柱子陷入对弑天的深思。
龙清越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羽翼站在河边,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翼!”
“……嗯……你回来了。”羽翼转过头笑笑,掩饰起先前的神情,“怎么样?”
龙清越左右看看。
“没事……那个道士来过了?”
“来了,死了,魂魄叫上次那个影子吃了……”
龙清越一紧张,只听羽翼又道。
“就是琉璃出事那天出现的那个影子。他说他叫弑天,是魂妖。”
“他还说什么了?”龙清越口气变得犀利起来。
“说……”羽翼看着龙清越笑意多了丝狡猾,“和你是朋友。”
“朋友?他还真能说……”龙清越撇撇嘴。
“呵呵!”羽翼也不点破,“我们回去吧。”说着回头对着先前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龙清越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没事,走吧。”
第二日晚上桃花城的花灯节依然是热热闹闹。
临街的一家小酒楼里,芊芊正跟一个粉嫩白净的公子蹭吃。这个公子叫李安,被芊芊几句话哄的有点发晕,便对芊芊殷勤起来。
芊芊弯月般的眼眸荡漾出笑意的波澜,灵动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彩,李安双眼更亮了。
“我们去赏灯猜谜吧!”李安满目的期待。
“好主意!”芊芊歪歪头,十足的娇俏可爱,“我们现在就走!”
“好!”李安付了饭钱,还打赏了小伙计,心情出奇的好。
芊芊心里嘿嘿直笑,小傻冒!晚上赏灯、零嘴钱有人付了,还陪我说话,真好!
在李安的陪伴下芊芊从街头逛到街尾,一路的花灯几乎晃花了眼睛,一路的小吃几乎撑破了肚皮。李安极是大方,银子流水一般的花,还是心甘情愿地。晃来晃去晃到了桃花河边一眼便望见了羽翼的身影,叫李安在原地等候,冲上去笑呵呵打了一声招呼。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羽翼正准备上一条不起眼的花船,听到芊芊的声音转过身来,对上她,水一样的明眸眨动着。
“……是啊,好巧!有事?”
芊芊斜了眼一边的船,抿嘴一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要不,你先忙?反正我也有时间,可以等。”
羽翼抬眼望了望不远的李安,淡笑道。
“你不是也很忙吗。”
“嘿嘿,彼此彼此!”芊芊眨动着灵动的大眼,跃动着好玩的笑意,说着凑上来低声道,“感觉你有麻烦了哦,要帮忙?给你个机会求我。”
“不需要。”
“可他需要呀?”芊芊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对羽翼准备上的船努努嘴,“天一门的张错和百合已经来到桃花城了,知道来做什么了吗?专门来除……”手一横,来了割喉的动作。
羽翼意味深长地道。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
“我不是说了吗,要帮忙求我”芊芊懒懒地道。
“哦?”羽翼歪着头似在思索,很快转过头道,“不需要。”
“你……算了,看在我们是同类的份上,告诉你吧!你被人注意上了,哦,不是人……”芊芊装出一副很同情的样子,顺便撇了下小嘴,“我的注意,你没什么损失,可他……要小心哟!”做个鬼脸,三晃两晃,晃到李安那里,打了个手势,“走!”
“她是……”
“一个倒霉的……人!”芊芊随口道,暗里却奇怪,也不知道弑天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难道说她的本相和自己一样?怎么可能,是的话早感觉到了。
她知道弑天安排的那些可不是单单为了叫她看热闹,一定在羽翼身上另有所图。
“芊羽,别走那么快,我快跟不上了……”李安气喘吁吁地道。
想想弑天算计羽翼芊羽心情好多了,听话地慢了下来。
羽翼目送着芊羽消失后才转身上了船。
“走吧。”
“是!”一个透着难以抑制的欢喜的声音传出。
目送着芊羽消失后才转身上了船,船舱的门打开,一个带着斗笠、打扮的像船夫的样子的人出来,羽翼随即进了船舱。
在外面看这条船很不起眼,可舱内却布置的雅致精巧。船板铺着厚厚的软垫,案几上摆满了酒菜,一盏盏小花灯挂在一边,光线不明不暗,温馨而舒适。
羽翼坐在软垫上,那个船夫打扮的人并没有进来,而是划着船顺流而下,直到来到一处僻静的芦苇荡里停下,返身进来回手关上船舱,摘下斗笠,抹了把脸,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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