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夜傲宸皱着眉，拳头握得紧紧的对着秋水开口。
“娘娘，娘娘她是被相府唐氏下毒害死的。”秋水声音颤抖得更加明显的说着。
毕竟现在唐氏是住在王府的，夜傲宸也是见过。
像是唐氏那样的人杀人，只要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一定是不可能。
“秋水，你确定是我娘杀的？”凌雪上前一步，眯了眯眼睛。
看到凌雪走近，秋水的身子剧烈抖着，缩着身子，显得无比可怜。
“王爷，秋水不敢撒谎的，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我，我本来想要早一些说出来的，可是凌雪姐姐她......”
秋水说得声情并茂，倒像凌雪是个万恶不赦的恶魔。
凌雪转头，看到夜傲宸的拳头握紧，在极力的压制着脾气的样子。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凌雪问。
“我，我就是亲眼看着的，没有什么证据......”秋水的声音一低。
凌雪笑，就这样还想要栽赃嫁祸于自己？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夜傲宸也还是不说话，低着头思考着，看不出表情。
屋内很安静，只能听到秋水不住的啜泣声。
“王爷，唐氏已经醒了，王爷可以去问问她。”过了许久，秋水小声的说着。
凌雪听了不屑的轻笑，这个秋水真的是越老越没脑子了。
怎么不说直接问夜傲宸的娘亲？强加在身上的罪名怎么会有人承认！
别说这桩株连九族的罪根本不会有，就算是有也没有人会点头。
“好。”夜傲宸起身，一拂衣摆。
凌雪抬手揽着一下，俯身看着秋水。
“秋水，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娘做的，你还硬说自己看到，那到时候偿命的可就是你了。”
听到凌雪这句，秋水的身子剧烈的一抖，又是滚下了好多的泪水。
“听没听到？”凌雪微微一笑。
“听，听到了。”秋水咬着下唇点头。
夜傲宸走在最前面，凌雪和他隔着一步，秋水走在最后面。
后面的秋水见到夜傲宸要走进了唐氏那里，还带着泪水的脸颊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
进了厢房的时候，木槿正在喂唐氏喝药。
唐氏面色苍白，身上的伤口虽然好了不少，但还是能感觉到那种体弱。
如此瘦弱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见，见过王爷。”唐氏见到夜傲宸，翻身想要下床行礼，但是被凌雪按住。
“娘，您身子不好，不用太多礼数了。”凌雪握住唐氏的手腕，能明显感觉到那手腕极细。
夜傲宸一直抿着唇不说话，来这边的一路上，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上凌雪一眼。
可能是夜傲宸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所以说唐氏的身子颤抖得更加明显。
“夫人，我们今天来是问一样事情。”秋水见到夜傲宸和凌雪都不发话，便开口说着。
“什，什么事？”唐氏的身子微微一抖。；
“我们来问芷水娘娘当年的死因。”秋水的声音很清晰。
听到这句，唐氏的身子剧烈一抖，睁大了双眼。
看着唐氏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夜傲宸眸光一深，凌雪顿时愣住。
难道说......真的有什么隐情？
“唐夫人，我当时是亲眼看到您把药下到娘娘的茶杯里的，在您第二次进宫的时候。”
秋水说的字字清晰，没说一个字，唐氏的身子颤抖得都是更加明显。
“您和i娘娘是闺中好友，所以我才觉得没什么的，可没想到娘娘用完那杯茶就，就......”
说到这里，秋水再一次飙泪。
秋水说得有理有据，凌雪听着也一时恍惚。
“到底是不是这样？”夜傲宸的声音一沉，抬头看向唐氏。
说话的时候拳头已经是握起，看来忍耐的程度已经是到了极限。
唐氏不说话，只是睁大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前面。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夜傲宸的声音更好，里面的火气更重。
见到唐氏还是不开口，夜傲宸直接抬手。
夜傲宸的手落下，却被凌雪一个漂亮得挥手打在了一边。
放下手，凌雪扶住唐氏的身子。
“娘，您不用怕，不是就是不是，您直接说就好了。”
凌雪尽量的放平了声音，生怕会吓到唐氏。
屋内很安静，长久都是没有人说话，甚至都能够听到呼吸声。
唐氏的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慢慢澄澈起来。
哆嗦着嘴唇，终于坚定地开口。
唐氏开口说道——
“的确是我杀的。”
唐氏的声音清楚，清清楚楚的传在整个屋里，一时众人全都愣住，只有秋水笑得得意。
“不可能，娘，你是不是疯了！”凌雪声音一高。
“我，我不是故意的，但，但确实是我下得毒，我当时不知道......”唐氏的慌张的说着。
这样慌张的神情加上出口的话，实在是让人没法争辩。
凌雪转头，见到夜傲宸的双眼已经尽是寒意。
凌雪耳边还清晰的响着夜傲宸之前说的那句......
如果没死，就碎尸万段，让她生不如死，而且株连九族。
“来人，给她拖下去。”夜傲宸抬手。
外面马上就是有小厮冲进来，直接就要扭住唐氏。
零序伸手去挡，马上就是掀翻了一排，惨叫声响起。
“安阳凌雪，你要逼本王。”夜傲宸皱着，目光复杂的看着凌雪。
“明明就是没有确凿的事情，我哪里逼你了。”凌雪也是一点不让的护住了唐氏的身子。
“都是亲口说了还不算确凿，安阳凌雪，这一次你让本王怎么自欺欺人？”夜傲宸的声音一高。
夜傲宸说这句话的时候，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睛翻滚的一抹清晰的......伤痛。
“你到底让还是不让？”夜傲宸又向前一步。
“不让。”凌雪坚定地说着。
刚刚说完，夜傲宸就已经挥手打过来，凌雪用手挡，胳膊上生疼。
原来也曾经和夜傲宸打过，可是夜傲宸却没有一次这样的用力。
难道下一步真的是要株连九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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