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
清甜公主到了太*中。
“梁原瑾被俘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大姐知道,要是让她给知道了,可准得要死要活的!”清甜公主非常担心地说着。
礼太子扬扬头道:“你放心吧!我已严命万戈雄派重兵暗中把守玉欢宫,除了父皇母后,任何外人想要进去,都得经过我的允许。”
“原来你早有准备,那我就放心了。”清甜公主如释重负地一笑。
“别以为只有你才会关心咱们这个柔弱的大姐。”礼太子打量了着清甜公主,坏笑着,“嘿嘿,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三妹竟是如此的强悍,今日朝堂之上,真是叫二哥我大开眼界了。”
“不管怎么说,梁原瑾都是为了我,如今他出了事儿,我不能不为他出头,倒是你自己。”清甜公主说着,没好气地白了礼太子一眼,“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着杨轩傲要抢他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也无动于衷。”
礼太子干笑了两声:“杨轩傲也是想为国立功嘛!我身为太子,怎么好打击他满腔的激情?”
“油嘴滑舌!”清甜公主翘起小嘴。
礼太子正色道:“等梁原瑾回来,你可得安慰安慰他。”
清甜公主点点头:“知道了,这是一定的!”
“这次可有好戏看了!”礼太子摸着下巴,沉思了半晌,“你说,是梁原瑾的武功厉害,还是杨轩傲的武功厉害?”
“梁原瑾一定会赢!”清甜公主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肯定。
“为什么?”礼太子不解。
清甜公主一字一顿地道:“为—了—他—爹!”
……
肃王府。
正厅里,肃王正在与肃王妃谈话。
肃王妃身材瘦小,相貌较好,她脸白如玉,虽已到不惑之年,但岁月却并没有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烙印。
“王爷,咱们可就只有瑾儿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肃王妃正说着话,满脸的泪痕。
肃王平静地道:“皇上已调库银派兵去肃州卫了,那帮蛮夷只想要银子,他们是不会伤害瑾儿的,放心,瑾儿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那就好。”肃王妃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
“不过……”肃王皱起了眉头。
肃王妃急声问:“不过什么?”
肃王深沉地道:“瑾儿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对他已有不满,他的官位,已经开始动摇了!”
“只要瑾儿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还在乎什么官位?”肃王妃不以为意。
“妇人之见!”肃王眼睛一瞪,“官位丢了他去干什么?难道要像庆王和熹王的儿子一样,荒废一生,不为国有所作为?”
肃王妃反驳道:“庆王和熹王的儿子有什么不好?我真是羡慕庆王妃和熹王妃,整日膝下承欢的,不像我,有时想儿子了,连面都见不着呢!”
肃王冷声道:“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肃王妃板起了脸,“你自己说说,四个王爷里,除了你,庆王和熹王再加上已故的老景王,他们上朝像你吗?整日里都是朝政朝政的,忙得东奔西跑!”
肃王不耐烦地摆手道:“好了,好了,你给我睡觉去!”
“睡觉就睡觉!”肃王妃衣袖一甩,气呼呼地走了。
肃王走出大了厅,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起来:“瑾儿,为了爹,你回来一定要打倒杨轩傲,继续好好做你的禁卫军统领!”
……
景王府。
书房内,杨轩傲正在与老管家谈话。
“事情就是这样,三公主要我与梁原瑾比武决定谁出任禁卫军统领一职。”杨轩傲在向老管家说明情况。
老管家道:“王爷的意下如何?是否打算与梁原瑾一较高下?”
杨轩傲断然道:“当然不想,我从未和梁原瑾交过手,不知己知彼,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管家恶狠狠地说着:“既是如此,那王爷就应该在梁原瑾回京的路上,做了他!”
杨轩傲淡然道:“你有什么办法?”
“老奴去收买一些刺客,刺杀他不就行了?”老管家小心地提议。
杨轩傲摇了摇头:“这不行,找人杀他也要十拿九稳,没有把握就不能乱找人去杀,否则只会弄巧成拙,可惜,本王身边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能人异士,你有吗?”
“这……”老管家想了想,又给出了建议,“要不然咱们想办法搞五百万两白银送给敌军,买下他的脑袋?”
“愚蠢!”杨轩傲沉声一喝,“本王估计这敌军就是因为他是京都大官的缘故,才不敢对他下手,本王高估他们的胆量了,还有,你觉得他们会要五百万两白银,还是会要一千万两白银?要是他们收了银子而不下杀手,或是搞个假的来糊弄你,你能怎么办?”
“这……”老管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杨轩傲冷哼一声:“看来,你已无良策。”
老管家垂首道:“老奴无能。”
杨轩傲阴沉着脸:“事到如今,实际上本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和梁原瑾一较高下了,本王不想再节外生枝了,这火是本王玩起来的,如今已经玩出了差错,要是再不小心,可就要引火烧身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深以为是。
……
是夜。
苏宅。
大院里,苏则彩和一群少女,正在月下共饮。
这群少女不是别人,她们都是画廊院的画师。
沈悦露、田淑、庄音,这是画人组的三女。
乔清蔚、封吟、柳舞花、吕恋仙,这是画景组的四女。
还有一个是画物组的秋芸。
除了刘月隐,画廊院所有的女画师,都在这里了。
苏则彩端起酒杯,看了看众女,郑重其事地道:“各位姐妹们,不要觉得我是个风花雪月之人,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请大家前来,是因为我有事相求于大家。”
苏则彩话音一落,吕恋仙便娇笑着:“瞧苏公子这话说的,苏公子有什么忙是需要我们这些柔弱女子帮的?”
庄音向苏则彩抛了个媚眼:“就是,就是,苏公子不找那些公子们帮忙,却找我们这些柔弱的女子,我们能帮什么忙?”
“两位姐姐,你们这就错了,这男人需要女人帮忙的事情,那可是大把的有,比如缝衣做饭,织布洗衣,不就是咱们女人干的活么?”柳舞花说着,小嘴一翘,敢情她就是认为苏则彩是叫她来干这些活的。
苏则彩看了柳舞花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柳姑娘你扯到哪里去了?你又不是我的娘子,我怎会叫你缝衣做饭,织布洗衣的?”
庄音坏笑着:“现在不是你的娘子,说不定待会儿,就是你的娘子啦!”
吕恋仙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这缘份一到,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苏则彩苦着脸,无奈地陪笑。
柳舞花满面通红,羞涩地低下头去。
吕恋仙看着柳舞花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柳妹妹,看看你,姐姐们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嘛!瞧你这表情,莫不是真的喜欢上苏公子了?”
苏则彩尴尬不已,只得向秋芸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秋芸会意,故意干咳了两声,沉声道:“好了好了,姐妹们,咱们别再拿苏公子寻开心了,还是听他说正事儿吧!”
秋芸话音一落,苏则彩立即道:“各位姐妹们,我要拜托你们的事情就是,如果你们日后谁若是接了去帮丽妃娘娘作画的差事儿,请一定要通知我,带上我一块去。”
苏则彩此话一出,众女是议论纷纷,疑问如箭雨般射向了他。
“苏公子,你想见丽妃娘娘?”
“苏公子,你认识丽妃娘娘?”
“你和丽妃娘娘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去见丽妃娘娘?”
“……”
“静一静!”苏则彩起身高喊了一声,“各位姐妹们,你们就不要问那么多了,就当是我仰慕丽妃娘娘,想见见她吧!大家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
苏则彩此番解释毛病颇多,但众女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也都没有在意去分析计较,她们都相信了他的话。
乔清蔚看着苏则彩笑道:“苏公子,这个忙我帮你了。”
“你别抢着做好人,我们都会帮的!”沈悦露白了乔清蔚一眼。
田淑扬起头道:“苏公子,你一下子要我们这么多的姐妹帮你的忙,我们要是谁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还这个人情呢?”
封吟附和田淑道:“就是,这个忙,可不能白白的帮你!”
“这个好说。”苏则彩笑了笑,“在找你们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样吧!以后若是你们在出差画画时,谁要是敢欺负你们,你们就告诉他们,说是我的朋友,我是三公主的御用画师,谁要是敢无事生非的得罪了你们,那就等于得罪了三公主,你们看怎么样?”
“好!好!好!”
众女都拍手称好。
“好什么好?”一个女人的暴喝声突然传来。
众女闻声望去,只见刘月隐和徐凌天匆忙赶来。
众女都知道刘月隐喜欢苏则彩,而苏则彩却不喜欢刘月隐,甚至还刻意躲着她,此刻见她气冲冲地赶来,准没好事儿,于是都纷纷起身告别离去。
“芸儿,等等我!”徐凌天见秋芸走了,正准备追去。
“你给我过来!”苏则彩一把拉过徐凌天,把嘴凑近了他的耳朵,“我不是叫你忽悠着她么?你怎么带她上这儿来了?”
徐凌天轻声道:“我忽悠不了啊我!”
“苏大哥!”刘月隐笑吟吟地靠近苏则彩。
苏则彩看也不看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回屋,把门一关,将徐凌天和她搁在了门外。
刘月隐脸色变了,欲哭无泪。
徐凌天好心相劝:“月隐,我们还是回去吧!”
“哼!”刘月隐一跺脚,转身跑了。
徐凌天摇头苦笑,举步慢走。
一眨眼,刘月隐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又折回来了。
徐凌天一头雾水,赶紧拦住她:“我的姑奶奶,你干什么你?”
刘月隐恨声道:“我要砸门!”
“使不得,使不得呀!”徐凌天连连挥手,“人家本来就讨厌你,你还这个疯样子,人家不更讨厌你了?”
刘月隐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徐凌天。
徐凌天忙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是翩翩公子,这砸人门窗的事儿,我是不会干的!要干,你就……”
“啪!”
“我的妈呀!”
刘月隐突然一棍子打在了徐凌天的额头上,徐凌天倒在地上痛得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你?拿我出气呀!死丫头!”徐凌天摸着肿起的额头,没好气地骂道。
刘月隐笑了笑,跑到门边大声喊道:“苏大哥,徐大哥不小心摔了一跤,都摔破头了,好像都出血了,你快出来看看啊!”
徐凌天哭笑不得,垂头丧气地叹息着:“再跟着这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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