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良?凌安朔微微眯着眼睛,感到一丝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在旁边看热闹的女子们听到花子良的名字之后突然兴奋的讨论了起来:
“花子良?莫不是京都三雅之一的子良先生?”
“可不是!听说那子良先生书画一流,学识也是不浅,今日一见,居然长得也这般的俊。”
“哎哟,喜欢人家子良先生就过去送香囊呀!”
“不止子良先生,你们看旁边的威远大将军多英俊呐!简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可是他们两个大大男人怎么靠得那么近,气氛好像不对啊?他们俩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哎呀!好羞涩!”其中一个女子捂脸说道,语气竟有些微妙~
凌安朔:......
“咳咳!”花娘清了清嗓子,对凌安朔说道:“多谢凌将军了!”
说完就要往人群中走,却一下子被凌安朔紧紧抓住了手腕,用力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微微低头,用有些怒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花以媚,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这样让别人担心你很好玩吗?”
担心?花娘征住了,当初她差点被杀手杀死,是阿离及时赶到救了她,在太史府养了一个多月才将这身体恢复如常,既然花浩南已经把她赶出了丞相府,她以后是再也不能用花以媚的身份了。为了更好的在太史府待下去,她和阿离只好化为男装。
有了阿离,相府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们可能也只是偶尔才会想起,曾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罢了。谁又会担心她呢?
她突然苦笑道:“自从花以媚‘死’后,有谁还会记得她,更别说担心了,将军实在是多虑了。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了花以媚这个人。”
凌安朔剑眉微微皱了起来,看到她这副样子,他很想告诉她,担心你的人,是我。
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大哥,你......”凌宇阳走了过来,看到花娘的时候也愣住了:“这不是......”
“你们认识?”那个粉衣女子也走了过来,问道。
花娘没有说话,用力挣脱了凌安朔的束缚,往阿离她们的方向走去。凌安朔也跟了过去。
“你干嘛跟着我们?”凌宇阳意识到粉衣女子也跟了过来,回头说道:“你也教训了那个小偷了,现在还想怎么样?”
粉衣女子撇了撇嘴,说道:“我上官雪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不过你下次再被拖下水可被拉上别人。”
“你!”上官雪瑶被他这么一说,堵了话,只好别过脸,快步走到了花娘面前:“你刚才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小偷,你明明知道他要偷你的荷包!”
花娘当然知道,只是她当时正想反手抓住小偷将他扔进河里,却被上官雪瑶的一声呵斥停住了。上官雪瑶与小偷辩驳,对方当然矢口否认,花娘又不想引他人注意,所以倒是想息事宁人。
“无凭无据,他当然不会承认,就算闹到官府也站不住脚,又何必再计较。况且姑娘已经教训过他了,此事就当翻篇了。在下多谢姑娘的仗义出手!”花娘现在是男装,这样说来更显得斯文孺气了起来。
上官雪瑶看到她这样,也没有再纠结什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应该是我要谢你,刚才那么危险还来拉住我。我叫上官雪瑶,想和你们交个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花娘只是报之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然后继续往前走。
上官雪瑶被无视了,刚想伸手拦住花娘的去路,却一下子被一股力量推开来,她惊讶地回头一看,另一个人已经站在了花娘的旁边。
“你这人干嘛拦住我们家先生的去路啊?!”阿离气鼓鼓地质问着上官雪瑶。
不止上官雪瑶,连凌安朔和凌宇阳也有些惊讶,这个“男子”的速度之快,一下子便出现在花娘身边,他们都没怎么察觉,看来是个高手。
“将离,我没事。”花娘说道:“不要乱来。”
“公孙玉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赶快回去,现在还没人猜出你的谜底呢!”阿离说。
阿离提起公孙玉,凌安朔才想起来,这个男装的将离正是当时陪在公孙玉身边的阿离姑娘。可是她怎么又和花娘在一起?
“我又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罢了!既然你们都这样看不起我,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了!”上官雪瑶哪里能受得住这个气。
“上官姑娘言重了,在下并没有看不起姑娘,只是这北辰不同南越,还望姑娘自己保重才是。在下花子良,粗人一个,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花娘这般说辞,倒真像是一个风雅之士的托辞,若不是凌安朔早就知道她是谁,大概也会以为她是个斯文孺雅的男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南越之人?”上官雪瑶惊讶地问道。
“上官是南越国的国姓,在南越自然普遍,但是在我们北辰可是少之又少啊!”凌宇阳在一旁解释道,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雪瑶。
上官雪瑶:“......”
“不过说来,我倒是好奇子良先生的谜底是什么。”凌宇阳又看了看花娘,突然想到了那个谜题。
“去看看有没有人猜出来就知道了。”还没等花娘回答,阿离已经抢先说道。
他们五个人又来到了那个花灯摊位旁边的茶摊。在这里便可看到那边猜灯谜的情况,此时的人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么多人,因为猜不出来,仅剩的一些人也正在蹙眉思考着。
“凌将军,宇将军,还有这几位姑娘是......”公孙玉看到他们过来,便也问候了起来。
“我叫上官雪瑶,她们是我的侍女。”上官雪瑶也不避讳,指着杜若杜鹃说道。
“上官姑娘。”公孙玉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话说子良兄,你这谜题估计今晚是没有人能猜出来了,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花灯送不出去了。”丁乾一副惋惜的样子。
“送不出去就自个留着呗,有什么好可惜的!”阿离满不在乎。
“听将离公子说,子良兄和将离公子之前一直都是在南越国生活,近日才到北辰,丁某倒是知道南越文人志士颇多,不知子良兄师从何人?”丁乾问道。
“原来你们也是南越之人!”上官雪瑶不可置信地说道。
花娘看了看身后的阿离,心里大概也猜到了这是阿离胡诌出来的。阿离讪讪地看着周围的景物,仿佛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哪里有什么师父,只不过是自己多啃了几本书而已。”花娘说道。
丁乾也知道她素来不爱谈论之前的事情,便也没有在深究。
上官雪瑶看他们似乎都出身不凡的模样,便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二十年前北辰有哪些人家多了些来历不明的孩子?”
凌宇阳一听就乐了:“二十年前?二十前我们这几个人才多大啊?!更多的是还没出生吧?姑娘你这问题可真逗!”
说完还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看到其他人没什么反正,咳嗽了一声,又恢复到平静的态度,对上官雪瑶说道:“我建议你去问年纪大一点的人。但是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没什么会记得的。”
上官雪瑶:“......”
“原来姑娘是来北辰寻人的?”公孙玉问道:“这可就难找了。姑娘寻的可是什么人?失散的亲戚?”
“没有,我就那么随口问问。”上官雪瑶想着这些人确实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情,只好作罢。
然而她这番话却让花娘陷入了沉思,二十年前,失散的孩子,上官......莫非,这上官雪瑶是......
花娘再次打量了一番上官雪瑶,她穿着不凡,一看便知身上的衣料名贵,虽然性子有些不沉稳,但是一举一动之中却透着一股贵者气质。而且她所带的两个侍女身手不凡,却不止是普通人家的小姐那般。她容貌出众,真是像极了...白檀皇后!
花娘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瞬,她看着上官雪瑶,这个女子若真是南越的公主,白檀的女儿,那么,她现在对于当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呢?
凌安朔看着花娘,他突然觉得,自己明明离这个女人是那么的近,却又是那么的远,远到不知道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的心到底都在想什么。
“诶~你们看!没有人猜得出来灯谜,人都快走光了都。”凌宇阳说着,又看向了花娘,问道:“子良先生现在可以公布谜底了吧?”
“自古离别隐相思。”凌安朔轻轻念出了谜面。
“现在时辰还早,不如再等等,我总觉得会有人猜出来子良兄的谜底的。”公孙玉说到。
每个出谜的人,都希望可以遇到一个懂他的人吧。想到这里,公孙玉看了看正在吃着糕点的阿离,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发觉的笑容。她猜出来了,可是她会知道这谜底里的心意吗?
“是‘喜’字。”凌安朔嘴角勾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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