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队伍再一次浩浩荡荡地向着畅春园驶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更精确的是说,冷若寒不愿意去记这些。已经习惯端坐在康熙的身旁。冷若寒随后撩起车窗帘,透着气。康熙早已注意到了冷若寒手指上的包扎,心里更是明白所谓何事,‘只是如今平儿已嫁,该放下的还是放下的好。只是委屈了这个丫头受了这份子气’康熙心里这样想着,竟是叹了口气。
到了畅春园,冷若寒已经不再如前几年那般的好奇了,所有的景致依旧。对于某些妃嫔来说,是期盼着来的地方,只是对于冷若寒来说,却是那般的无所谓,‘无非是从一个大的鸟笼飞到了一个更小的鸟笼而已’冷若寒心里这样的想着,便是帮着杏儿与灵儿一同收拾了起来,只是手上的伤不宜做些细致的活,灵儿与杏儿更是在意的不愿意让冷若寒动手,最后无奈只是坐在了座椅上,‘今年的畅春园,胤禩还是未能赶上’冷若寒的心里突然牵挂了什么,无意中又一次的将那把米扇放于了袖口中,每年的夏天,这米扇的微微香气都让冷若寒心里觉得万分的舒坦。
几日的休整下来,畅春园开始恢复了往常的流程,冷若寒便是同往常的行走在了园中,若是说有什么方便的,便是如今在紫禁城不愿意碰见和硕格格,而在畅春园大可不必担忧,毕竟已经嫁出了宫,便也不会随行了。张公公见是冷若寒的到来,还是那般的亲切,帮着开了门,脸上的笑意还是一直在。
“婉儿给皇阿玛请安”冷若寒这样说着,如今畅春园的房子确实是比皇宫小了不少,只是房子的透气却是那般的舒坦的,加之畅春园中所有的阴凉,倒是消去了不少的暑气。康熙见是冷若寒的到来,便也不再支会什么,只是挥手让冷若寒在屋子中随处的走动。
“启禀皇上,急奏”张公公在外通传,声音有些焦急,冷若寒便是没有理会,只是在屋子中换着檀香,康熙显然是听见了,抬起了头,看着冷若寒,若寒会意,开了门,只见张公公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手里抖抖索索地拿着折子。
“皇上,急奏,说是八阿哥病情危急”张公公的话音刚落,冷若寒的心却像是沉入了海底,若寒看到了康熙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焦虑,但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别大惊小怪的,那个逆子是自作自受,上天的报应”康熙的勃然大怒,是张公公始料未及,一个惊吓,便是跪倒在地,冷若寒只是听着,不敢说什么,康熙的绝情冷若寒是看在了眼里,只是冷若寒心里清楚,如今的康熙是没有台阶下,刚才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亮光是瞒不过冷若寒的,‘只怕康熙是再也见不得自己的儿子比自己走的早了吧’冷若寒的记忆突然向前回忆了起来,画面停格了在那一幕。
“可是,皇上,毕竟是皇族的血统啊”张公公这样的恳求着,冷若寒上前便也是下跪了,康熙看着眼前女子的下跪,心里一阵的惊恐,‘从来没有下跪的婉儿,如今居然不再冰冷,第一次下跪了’康熙不能相信的看着冷若寒,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不等康熙责问,冷若寒便是自己开了口。
“婉儿不愿意再次看到皇阿玛脸上的惋惜,婉儿恳求皇阿玛好好想想吧”冷若寒这样的说着话,康熙不再说什么,心里猛然地被什么敲打,只是静静地复而坐定了下来,张公公这才放下了心,‘怕是只有这个德云公主有这样的本事了吧’张公公心里喘着气。
“让太医去看看吧,回来再禀告”康熙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张公公的脸上这才放缓和些。
“奴才遵旨”张公公这样回答着,便是急忙忙地退下了,而冷若寒还只是跪着,康熙只是闭着眼睛,用手臂支撑着额头,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冷若寒的膝盖慢慢没有了知觉,康熙的脸上也便的放松了不少,慢慢地睁开双眼,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女子还跪着,心里便是一阵的愧疚,‘刚朕是睡去了’恐怕如今只有康熙心里清楚,自己刚才是在思索还是休息吧,‘全然忘了这丫头的死性子的人,朕看来是真的老了’康熙心里这样的感触,便是从座椅上起了身,然后慢慢地走至了冷若寒的身前,如今的冷若寒早已站立不起来,膝盖以下早已麻木。
“傻丫头,起来吧,朕没有责怪你”康熙这样的说着话,伸手便是想要搀扶冷若寒,康熙活了这么些年,知道一个弱女子跪了这么久,早该是筋疲力尽了,冷若寒一个感触,便是伸出手,刚起身便是一个弯曲,幸好是康熙的一把用力,扶起了冷若寒,若寒心里是清楚康熙对自己的宠爱的。
“多谢皇阿玛”冷若寒这样的说着,康熙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坐在了堂外的椅子上,冷若寒不禁用手捶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地,慢慢地,开始有了感觉,‘胤禩有了太医的诊断,定当是要好些,只怕是心结还未开啊’冷若寒心里想着,清楚胤禩的心结还等着眼前的康熙来解。
“婉儿啊,是不是觉得如今的朕早已没了人情味儿?”康熙这样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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