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旭川日夜兼程,终于率领部队在约定之日抵达了大韩与西戎的边界。
一路上列旭川和其率领的部队英勇抗战,夺回被西戎攻占的两个城池,军心大振。
除了戍卫首领段玉璋和几个头目不知所踪外,边疆戍卫们或听说或亲眼所见是列将军亲来收复失地,纷纷从叛军和敌军的队伍中倒戈相向,让列旭川大为欣慰。
从离开京城到收复失地重新整顿大韩的边境戍卫,列旭川用了仅仅七日,可以说和原来想象的场景要轻松数倍。
夜晚,列旭川在军营中和将士们商议好次日追缴叛徒段玉璋和几个头目的作战计划后,独自一个人无意中想起了刚离府时,夫人上官玉茹反常的举动和言语,使得久经沙场的列旭川不得不谨慎起来。
如此焦头烂额的边疆局面竟然这般轻而易举的大获全胜,这恐怕于情于理都无法说通。
而此时,林曼在将军府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她多么希望能有个人为自己指点迷津。
林曼起身,推开房门,走到了院中,仰望着夜空。
静静的夜,并没有任何异常,也许在遥远的边疆,列旭川正在浴血奋战,而京城中的人们却伴着点点繁星将要入睡。
林曼想起了数月前的瑶山陈半仙儿,也许他能解开心中的谜团。
无巧不成书,第二日,林曼嘱托乔儿帮她打听瑶山陈半仙儿的下落,得知陈半仙儿正在京城之中为一个富贵人家的患有夜啼症的孙儿做法三日。
“乔儿,务必尽快请陈半仙儿前来。”说着,林曼将一包银两放到乔儿手上。
“是,少奶奶。”乔儿应着。
列旭川整顿好队伍,向西戎进发,经过接连几天的告捷和一夜的休整,将士们各个精神焕发。
近年来,西戎虽兵强马壮,但和大韩少有冲突,但近期却在西戎太子尤可丹监国后,在大韩的边界上屡有民事纠纷。
列旭川曾在大婚前向皇上提出集中兵力,给西戎以重创,可无奈滇国首先引发争端,不得不先对付滇国。
“将军,没想到这一向以兵强马壮为傲的西戎,原来竟如此不堪一击。”副将萧良佐意气风发地向列旭川汇报着。
列旭川骑在马背上,望着充满士气的大韩士兵们和毫无战斗力的西戎残兵败将。
“西戎的郢城马上就是大韩的领地了,如果再不交出段玉璋若干人等,临城也沦为大韩的囊中之物了,哈哈!”萧良佐大笑起来。
列旭川跳下马,叫萧良佐拿出羊皮地图,放在地上,仔细地观看。
“将军,可有什么问题?属下看将军似有忧虑。”萧良佐问。
“郢城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原计划声东击西,以攻打郢城为幌子,拿下临城。”列旭川眼神中透着凝重,“现在郢城就被攻克,如此我军攻打临城需从郢城撤出,转战临城。不好!”列旭川大喊一声。
“尽快撤兵,我军深入郢城太深,三面环山的地势,和唯一的撤出路线,如果被堵死了,那我们无异于瓮中之鳖。”列旭川紧张地分析着。
“将军,后方即是我大韩的地盘,谁人会堵上我们撤出的路口?”萧良佐不解。
“原滇国虽没有和西戎相邻,但若从我大韩边界迂回过来,包抄我军后方……”列旭川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许再往前进军,原路撤回,转战临城。”
萧良佐虽心中有疑,但还是第一时间传达了军令。
正在斗志昂扬的大韩军队听到命令,纷纷调头往回撤退,没想到看似已经处于劣势的西戎残军却开始反扑。
列旭川肯定了自己预料的西戎作战策略,让军队不要和西戎部队纠缠,全力撤退。
此时,瑶山陈半仙儿正受列夫人邀请来到将军府。
“老夫拜见列夫人。”陈半仙儿还是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
“陈老先生,不必行礼,快请坐。”林曼毕恭毕敬地请陈半仙儿坐下。
“列夫人请老夫前来,有何要事?”陈半仙儿问。
林曼微笑着说,“我有一个疑问,还需陈老先生为我解惑。”
“老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老先生自然知道一些常人无法知道的事情,比如天灾人祸,如若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有化解之法?”林曼问。
“恕老夫直言,人命自有天定。化解之法亦不能改变命数。”陈半仙儿用手搓着胡须缓缓言道。
“那知道和不知道还有什么区别?”林曼不满地问。
“人情事物都有自己的轮回造化,因不能承受而妄加更改,已然违背命理,必会使人经受更多的不必要的曲折反复,无一不进一步证实命数中的不安和悲哀。”陈半仙儿言。
“如果我说我知道事态的发展和未来的走向,陈老先生,可信否?”林曼问。
“信与不信,都不是列夫人真正想要的答案。”说着,陈半仙儿起身,行告别礼,“还望列夫人多多珍重,为他人之事而违背命理,并将身受苦难,亦无法拯救他人。”
不等林曼继续说话,陈半仙儿转身,慢步离去。
“少奶奶,陈半仙儿,太神神叨叨了。”乔儿站在一旁说着。
林曼坐着望着陈半仙儿渐渐远去的背影,“难道我做错了吗?”林曼自言自语地说着。
而此刻,西戎的郢城内,大韩的军队在列旭川的指挥下费力撤退,穷追不舍的西戎军队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们想要引大韩军队深入。
“不好,将军,前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不知名的军队,正向我军袭来。”萧良佐报告说。
“无论如何,突破重围,杀出去。”列旭川的眼睛中露出坚定的目光。
列旭川一手持战马的缰绳,一手挥刀将走后追来的敌军士兵斩落马下。
“将军,看!”萧良佐指着背后喊。
只见从郢城的三面环山上,一片黑压压的士兵正俯冲下来。
“快,全力撤退!”列旭川下令。
很快,列旭川率领的部队前方已经和不知名的军队交战上了,后方的军队还在和穷追不舍的西戎残余纠缠不清。
经过近一日的奋力厮杀,列旭川和率领的部分队伍终于从不知名的军队中突围出来。
“将军,队伍能出来的应该就这些了。”萧良佐脸上都是溅上去的血滴,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列旭川沉默不语,猛抓缰绳回转马头,望着冲出的方向。
皇宫中,皇上正听完从前线带回来的消息。
“列将军率军一路厮杀,先后收复失地,并重新整顿戍卫兵士。不日将攻破西戎临城。”传达军情的士兵向皇上呈报信息。
“恭喜皇上。”大臣们异口同声。
“列将军不愧为我大韩的一员猛将。”皇上听闻大喜。
而此刻拓跋渝的府上。
“恭喜七王子,果然如您所料,列旭川率兵长驱直入,看这形势,不出半日,西戎和我滇国士兵即将关门打狗了!”贾三向拓跋渝说着。
“大韩良将,竟如此大意。我滇国复国之期就在眼前了!哈哈!”拓跋渝大笑道。
“不知青鹞是否能够成功迂回包抄。”贾三说。
“青鹞虽然不曾跟随于我,但他与青鹰乃为一奶同胞,青鹰死在列旭川的手上,恐怕不把列旭川撕碎他是不甘罢休的。”拓跋渝胸有成竹地说。
“那七王子就静等列旭川的死讯了,哈哈。”贾三笑着。
拓跋渝暗暗地想着自己的宏图大志,自己的屈身于人下的这些日子,总算也有个不错的开始,没有枉费心机。
这时,越程程的贴身丫鬟小芝说越二小姐有要事有请主人。
“什么事?”拓跋渝不耐烦地问。
小芝面露微笑,说,“二小姐说公子过去便知。”
拓跋渝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决定去越程程的房中看看这个越程程有什么事。
到了房中,只见越程程喜笑颜开,挽住拓跋渝的胳膊。
“夫君,你猜有什么好事?”越程程笑着问。
“什么好事?难道岳父大人的病好转了?”拓跋渝问道。
越程程脸上的喜悦消退了一些,“夫君,我们要做父母了。”说完越程程把头轻轻贴在拓跋渝的胳膊上。
拓跋渝听后大喜,紧紧搂住越程程,“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夫人,你为我们拓跋家族立了大功。”
越程程依偎在拓跋渝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也是我们越府的唯一的孩儿。”
拓跋渝点了点头,“夫人,咱们应该把这歌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岳父大人,他老人家听后定能让他的病情大有好转。”
“嗯,夫君,程程有幸嫁给夫君,如今又怀了夫君的孩子,程程此生足矣。”越程程知足地在拓跋渝的臂弯中微微闭上了眼睛。
拓跋渝虽然已经和凌敏君斩断了情丝,但在他的心中,依然为凌敏君封存着一个爱人的位置。
往日里,拓跋渝在越程程面前扮演着夫君的角色,但心爱之人却算不上。
如今,越程程的怀孕,无论拓跋渝再对她毫无爱恋可言,但还是对这个自己孩子的母亲有了些许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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