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旭川一把搂住有些眩晕的上官玉茹,向新郎拓跋渝和席上的宾客道别。
林曼在列旭川的臂弯里只觉得四肢无力,脚下轻飘飘的。林曼虽然很少饮酒,但只喝一杯就如此反应还是第一次。
“列将军,看夫人醉酒如此严重,不如让列夫人在在下府中先休息片刻,等稍稍缓解后再回府也不迟。”拓跋渝有些过于周到。
“不!不了!夫君,我们回府吧。”直觉告诉林曼此地不可久留。
看上官玉茹如此一说,列旭川更不会暂留拓跋渝的府上。
看着列旭川搂着娇小虚弱的上官玉茹走出宴席,出了府门,翁度霄百般不是滋味,这个让自己心心念念十多年的女人,如此被他人揽在怀中,对他来说,如同利剑刺向胸膛疼痛不已。
“翁公子,少喝点吧,喜宴都散去了。还是小的送翁公子回府吧。”拓跋渝府上的奴才劝着。
“老子不用你管!拓跋渝的喜宴酒水还不管够吗?上酒!”翁度霄大喊着。
这时,送完宾客的拓跋渝走回来,示意奴才上酒。
“翁兄到府参加的我的婚礼,是在下莫大的荣幸,酒水如何能不管够呢?”说着,拓跋渝给翁度霄斟满酒。
翁度霄喝得昏天黑地,歪着脑袋,连看都不看拓跋渝一眼,只顾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翁兄这是为情所伤。拓跋渝早就敬重翁兄是一名真汉子,舍京城的荣华富贵去赣州那个穷乡僻壤任职,一去就是近十年。名利对翁兄来说就是浮云,如今能让翁兄借酒消愁的恐怕不是名利。不为名利,剩下的就只有情了。”拓跋渝说着坐在翁度霄身边的椅子上。
跟拓跋渝素无来往的翁度霄听他这么一说,一言中的,感到他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翁度霄抬起头,看向拓跋渝,看了片刻,夺过拓跋渝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拓跋兄,今日春风得意,抱得美人归,不必陪我一个情场失意的人。”
“今日一见翁兄,始觉相见恨晚之意,拓跋渝既已抱得美人归,就不在这一时,和美人相比,得一至交更让拓跋渝心生欢喜。”拓跋渝叫下人又取来一壶酒。
翁度霄抬起头,拍了拍拓跋渝的肩膀。二人在月下对饮起来。
将军府中,列旭川扶上官玉茹进了房门,乔儿忙铺好了床榻,搀着她慢慢躺下。
“我去给少奶奶煮碗醒酒汤来。”说着乔儿退下了。
“列旭川,我这是真醉了。”林曼躺在榻上,只觉得浑身发热,面部滚烫。
“一杯就醉,我今天才算见识了你的酒量。”列旭川似笑非笑地说,“那你歇着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别走,列旭川,你过来,坐下。”林曼想要起身拉住列旭川,可是胳膊发软,感觉天旋地转,她无力地躺下了,“我有话跟你说。”
列旭川一听,索性坐了下来,“何事,你说。”
“你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吗?”林曼拉住列旭川的手问。
“未来?谁能知道未来?你知道?”
“对,我知道,你是一个将军,你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我说我不是上官玉茹,你怕不怕?”林曼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
“笑话!我还有正事要处理,没空听你在这儿天马行空乱说一气!”列旭川拉开上官玉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
“别走!我再不说会憋死的!列旭川,你是个可爱的男人,就是少言寡语。但你能不能听我说,相信我?”林曼说着,吐字已经有些不清晰了。
“你说你不是上官玉茹,那你是谁?”列旭川只想安抚住这个醉酒的夫人。
“林曼,我是林曼,未来来的林曼。以后叫我林曼,好不好?”列旭川诧异地看着这个脸红红的迷迷糊糊的女人,不禁想笑。
醉酒的人真是千奇百态,有哭的,有笑的,有唱的,有骂的,有摔的,有打的,有吃的,有睡的……没想到自己的夫人是个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的。
林曼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正当列旭川将被她扯到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时,林曼一下搂住了列旭川的脖子。
“叫我林曼,将军大人,叫我林曼。”林曼的鼻子紧紧贴着列旭川的鼻子。
列旭川被上官玉茹的主动惊得屏住了呼吸,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上官玉茹的眼睛,闪烁迷离,性感多情……
“林曼。”列旭川如同被下了蛊般叫了一声上官玉茹命他叫的名字。
林曼闭上了眼睛,深深地稳住了列旭川的嘴……
酒后,林曼滚烫的身体,在和列旭川良久的耳鬓厮磨,缠绵恩爱过后得到了释放。
看着熟睡的上官玉茹,列旭川欣慰释怀地面露微笑,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穿好衣服,推开门,向书房走去,这段时间军务和皇上临时派给的事物实在是有些繁杂。
第二天早上,乔儿在准备好早膳后,发现上官玉茹还是没有起床的动静,便去叫她。
林曼似醒非醒,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珠,眉头紧皱。
“少奶奶,你怎么了?”乔儿焦急地叫着,“少奶奶……”
乔儿摸到了上官玉茹的手,冰凉至极。
乔儿慌张地跑出去叫大夫。
待林曼缓缓睁开眼睛时,发现大夫正在拿着细细长长的针扎着自己头部。
列旭川在一旁焦急地望着,看见上官玉茹醒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林曼感到自己仿佛死过一次一样,又是偏头痛,她感到自己太累了,便又闭上了眼睛。
到底过了多久,林曼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喝了及其烈性的酒,还模模糊糊地让列旭川喊自己“林曼”,再就是偏头痛,无尽地偏头痛。
自打穿越过来后,林曼没有犯过偏头痛,这次是饮酒所致还是什么原因啊,林曼闭着眼睛思索着。
“给夫人喝点温水吧。”大夫说着。
乔儿扶起上官玉茹,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她喝水。
“我睡了多久?”林曼有气无力地问。
“整整三天了,少奶奶,将军一直陪着,我们都担心坏了。”乔儿说着。
林曼看向列旭川,发现列旭川的眼圈黑黑的,他们四目相对,列旭川朝她微笑着。
林曼喝了几口水,又躺下来。三天?那今天岂不是穿越满一年的日子。
穿越来就是因为偏头痛,是不是如果回到现代,也能通过这种方式?林曼闭上眼睛思索着。
“列将军,列将军!”突然,凌敏君身边的丫鬟香巧匆匆闯进来。
“禀告列将军,二夫人刚刚诞下一个女婴,您快过去看看吧。”
列旭川嘱咐了乔儿好生照看夫人,有什么事随时来报,便随香巧去了芳沁园。
林曼一时不知所措,明明还有两个月才到凌敏君的预产期呢,怎么这么早就把孩子生下来了,无力地撑着身体正要起身,大夫让她躺好。
还是乔儿了解主人的心思,走到上官玉茹身边,悄悄地说,“少奶奶,好好养身体,听说这段时间二夫人郁郁寡欢,想必是早产了。”
芳沁园中,传来女婴的微弱的啼哭声。
临时找来的奶娘抱着女婴喂着奶,可不足月的女婴太弱小,红红的皮肤,闭着眼睛,似乎还不会找奶头。
列旭川将女婴抱过来,捧在手上,虽然脸庞还未能长开,但也能看得出她的清秀可人。
“敏君,辛苦了,为我生下如此可爱的孩子。”列旭川走到凌敏君榻前。
刚刚经历过生产至痛而顺利产下婴孩儿的凌敏君,并没有露出一丝喜悦的神情。
“只是她是一个女婴,将军可满意?”凌敏君失望地问。
“男婴女婴,我都满意。”说完,列旭川将婴儿交给奶娘继续喂奶,吩咐了香巧精心照顾儿夫人便离开了。
凌敏君躺在榻上,回想着自己这两天如同下地狱般的经历。
在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晚上,她的胎气大动,让丫鬟香巧去请列旭川过来,香巧回来报列旭川已在上官玉茹房中歇息了。
第二天,凌敏君本想着顺心顺气,腹中胎儿会安稳些,没想到腹痛不止,香巧去请列旭川,他又在上官玉茹的房中。列旭川只让香巧请来大夫。
凌敏君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样的腹痛是要早产了,偏偏这个时候,列旭川却一直待在上官玉茹的房中。直到婴孩儿出生,他才赶来看了一眼。
凌敏君不愿再回想下去,她望着奶娘千方百计地喂婴儿,可婴儿怎么也不会吃,只顾微弱地哭,凌敏君心急如焚,哪有孩子生下来不会吃奶的呢?
“奶娘,你到底会不会喂奶?”凌敏君生气地问。
“二夫人,奴婢不曾奶过这么小的孩儿,但请儿夫人切莫动气,孩儿虽小,适应两天应该就能吃了。”奶娘也有些着急但还是安慰着凌敏君。
“行了,带出去喂吧。”凌敏君不耐烦地说。
奶娘应着抱着孩子去了给她安排的房间。
凌敏君对自己止不住的烦躁又气又悔,痛苦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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