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缇起身坐在了庄华身边,放下了“他”的裤腿,说:“我在底舱里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
柏缇主动转移了话题,庄华松了口气,问道:“是什么?”
“兵器,靖国打造的精铁兵器,很多,足够装备一支万人的军队。”柏缇神情不明,语气不咸不淡的。
万人军队的兵器,这是谁的手笔?接下来,庄华想道德问题是,接货的人是谁?这两个问题第二个尤为重要。
“没有任何的标识吗?”庄华问。
柏缇摇了摇头,“没有,木箱外壳上很干净,剑身上没有任何的标记。”
“到了岸会被拦下来吧。”庄华思忖着说道。
柏缇看着庄华,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若是拦不住呢?”
庄华眉梢微挑,“这岂不是更好,省了你许多时间和精力。”
柏缇笑了一下,“确实如此。”
在庄华腿麻缓解了之后,在她万般的坚持下,自己涂好了药,其实她是觉得有些多余的,然后送走了柏缇回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庄华拎着裤腿不让裤腿蹭上腿上的药膏。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脸盆架旁边用手巾沾着水,脱了裤子之神里面的短裤,把腿上刚涂好的药膏擦了下去。
庄华边擦边心疼,妈蛋啊,地主家也没余粮,就那么点药,还用在这无关紧要的地方了。
睡着之前,庄华叹了口气,还以为路途中能消停会儿,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事儿。
庄华和柏缇乘坐的船只在经过十天的海上航行之后,终于到达了肇国。
停泊的码头与庄华离开肇国是的码头并不是同一个,可是入目的肇国风光还是让庄华心中生出了一种感慨,兜兜转转,她还是回来了。
柏缇回头看着驻足在码头之上,目光四顾的庄华,道:“怎么还不走,想要留在这看日落吗?”
庄华回过神来,朝柏缇走了过去,“走吧,天快黑了,先找个地方投宿。”
柏缇看着越过自己走在前面,背上背着两个人的包袱的庄华,笑了笑跟了上去。
页码,码头上的苦力门依然在埋头苦干,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个幸运的日子,因为有一个大主顾雇佣他们直到第二天白天,而且工钱不菲,所以即使干活的时间安排在晚上,这个通常已经关闭码头的时间,要求的很急,但是他们也没有怨言。出了事儿,有漕令顶着呢。
码头上灯火通明恍如白昼,站在不远处看着码头上忙活的热火朝天的长兴的漕令面色忧虑对的面前的船主说:“这位船主,我们肇国的码头可不比靖国和炀国的码头,过了二更就要关闭,你这船上上有那么多的货物,二更的时候可搬不完。”
船主笑了笑,说道:“大人,我都不急,您急什么,再说,好处也没少了您的不是么。”他的笑容之中带着嘲讽,像是在嘲笑漕令的胆小。
漕令显然面色一僵,语气中带着些怒意说道:“船主说笑了,某一心为国,不敢贪图谁人的好处。”
船主陪笑着说:“小人玩笑之语,大人你不记我这小人之过,还望宽恕则个。”这谄媚的姿态仿佛方才口出嘲讽之言的人不再是他一样。
漕令面色稍霁,道:“动作快些,若是今日搬不完,明日再搬就是,我就不信,还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偏要在明日就见到货。”
船主叹了口气说道:“本也没这么急,可是出货之前偏巧出了一点小意外,发船的时间晚了五日,也不怪人家着急,在下第一回与肇国人做生意,不想给肇国人留下不守时的印象。”
漕令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说道:“放心吧,事出有因,我肇国人并非小气之人。”
这方主客气氛融洽,没人注意到,这码头附近已经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了。
忽然,一阵隆隆的马蹄声逼近,船主的脸色一变,问道:“大人,附近有军队驻扎不成?”
漕令也奇怪,这附近时有军队驻扎不错,但是朝廷有规定,非战时军队不可随意调动扰民,怎么会有这么一大批的人马过来?莫非不是军队?不可能啊,在这附近没有私人的马场,也没有匪徒……
漕令对船主说道:“我去看看,你且自便。”然后就朝着马蹄声来的方向过去了。
来的果然是军队,领头的是一名裨将,漕令见了先是一愣,而后拱手行礼道:“下官拜见将军。”
马上的武将抱拳道:“甲胄在身,不便下马,还请漕令勿怪。”
这武将倒是好脾气,漕令在心里想着,面上带笑说道:“将军客气。不知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寒暄完了自然要说正事,裨将从怀里摸出一卷帛书,递给漕令,“漕令请看。”
漕令接过那帛书,打开来接着火把的光一看,一下子脸色煞白,守不住的颤抖,快要拿不住手里的东西,抬起头来磕磕巴巴的问:“这是真的?”
武将面色一整,“岂敢作假,还请漕令配合。”
“下官遵命!”漕令手一抖,那薄薄的帛书还是掉在了地上。
天色漆黑,距离又远,船主也没见漕令和那马上武将具体都是什么动作,只是见漕令在马前呆了一会儿,就又朝他过来了,他还没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漕令冷着一张脸,喝道:“来人,将此人拿下,待会衙门听候发落!”
漕运衙门的衙役们闻令,其中两个一拥而上,将那船主按住了,船主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或者说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挣扎着说道:“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我等可都是良善之人,正经的商人。”
漕令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大手一挥,“堵上他的嘴!带走!”然后对其他衙役说:“把这艘船上的人全都押回衙门!”
有人问道:“大人,那些苦力怎么办?”
漕令道:“全都押回去。”
“喏!”
抓捕的过程十分顺利,并不是说漕运衙门的办事能力多卓绝,而是附近无力的范围全都被军队包围了,想逃的人全都被军队的弩箭射成了刺猬,一开始就被抓的人反而死幸运的,至于码头上的苦力,没有一个人要逃跑的,他们能逃去哪,还不如乖乖的跟着衙门的人走,事情完了还能早日出来干活。
抓完了人,漕令的腿还在发抖,心中悔恨万分,自己一时之贪险些酿成了大祸,还自毁了前程……
那边的武将向他招呼道:“漕令大人,走吧,随某一同回去交差。”
“……下官这就来。”漕令叹着气跟了上去。
庄华并不知道码头上的一系列变故,在肇国的地界上,还是柏缇更熟络,于是本来还想带着柏缇找已关注的庄华,被柏缇带者来到了小镇里的一处宅院住下了。
庄华很是奇怪,柏缇难道在这还有朋友?这朋友还这么大方为了迎接他全家都搬出去了?后来柏缇解释才知道,这就是柏缇自己的产业。
庄华很是恶趣味的想,柏缇是不是在全国各地都有这么一出落脚的地方,那他岂不是肇国最大的地王了。帝王,地王,都是他,哈哈哈~~~
庄华胡乱的想着,房门就被敲响了,外面的人说道:“庄先生,水来了。”
庄华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预留的吓人提着热水进来,吧房间里的 浴桶里住满了热水,还有婢女在里面撒上了花瓣,庄华看得一阵嘴抽抽,还好现在已经快进入九月份,肇国又气候偏凉,这时候已经没多少蜜蜂了。
庄华看着并不打算离开的下人,说道:“你们下去吧,我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在一旁。”
下人们恭恭敬敬的齐声唱诺,又都下去了,庄华又插上了门,关好了窗,才拉上屏风脱光了衣服把自己跑在浴桶里。
“呼……”庄华舒服的叹了口气,在海上整整十天啊,潮湿不说,还不能洗澡,就算她的新陈代谢基本上是停滞的,一年不洗澡都不会体生污垢,心理上也受不了啊,于是她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沐浴一番。
热水缓解着全身的疲劳,庄华全身脖子以下全都泡进了水里,水面上一层花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水汽氤氲之中,庄华有些飘飘然了。
忽然,又有人敲门了,庄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没有作声悄无声息的从浴桶里出去,快速的擦干身上的水开始穿衣服。
门外的人敲了好几次的门,终于不耐的说道:“庄华先生可是睡下了?”
庄华已经把束胸和第一层亵衣亵裤穿好了,也不着急了,说道:“啊,方才打了个瞌睡,门外何人,寻我何事?”
门外的人听见屋里的回应,说道:“小人是府内的管事,主人寻您前去花厅议事。”
着主人说的自然是柏缇了,庄华也在刚来的时候见过这个管事,心想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可交待了是什么事情?”庄华继续穿着衣服,问道。
管事答道:“小人不知,庄华先生去了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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