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下人在背地里偷偷议论毛定武 的时候,被大夫人唐雪飞逮住了总要是劈头盖脸一阵唾骂,然后再赶出府去,久了,也就没什么人再敢说道毛定武的是非了。
因为毛府里的下人换的勤,时长有下人不明不白就被辞退了,不见了,外加毛老太太以及大夫人总是对外宣称毛定武外出求学,不怎么回来,偶尔才能见到一次,毛家老太爷和毛安邦也是碍于面子就默认了这种说法。
谁让毛定武不愿意跟外人来往,也不读书识字,只知道把自己给藏起来,见不得光,如同夜行的动物,扣扣索索。
宁泽不知道自己在得知毛定武是这样的人之后是什么心情,但是就齐舒的事情而言,他只想立马杀了他。
在衙门的大狱里设了一处专门关押毛定武的地方,县衙里面的人知道宁泽要单独提审毛定武之后,也是提前将人从牢里押了出来。
本来衙役们是打算将人带到一处较为干净点的地方,以免气味难闻让上头来的大人物反感,那就不好了。
但是宁泽并没有接受衙役的好意,而是命他们直接将人带到了刑房里,以防万一他要动用私刑也说不定。
有三个衙役跟在宁泽的后面,胡尚担心宁泽这边出事,想跟在他的身边但是又不敢,只得派人跟在他的后面,要是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也能拦得住。
胡尚是有点迷茫的,因为在他眼中看来不是那个齐舒是逃犯吗?抓捕重点是她才对,现在怎么变成了审判毛府了,虽然在毛家的地洞里发现了许多尸骨之类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宁泽是冲着毛府来的。
他也问过了,这位从少梁来的这位,乃是广寒王宁泽王爷,那地位,比他不知道高多少倍去了,肯定是不能干涉王爷办案的,胡尚本想让宁泽来主理此案。但是,宁泽却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要是能够做好那升官发财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胡尚想的美美的,对宁泽也是十分的敬重,果然上天还是眷顾他的嘛,给了他这么好的表现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查查这毛家!
宁泽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黑衣脑袋耷拉下来的毛定武,有两个衙役已经站在他的一左一右了。
连同宁泽在内一共有七个人,衙役就占到了五个。
刑房很大,是那种长廊似的形状,每隔十几步的距离就有一盏昏暗的油灯挂在半人高的铁架上,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独有的日久密封沉闷的气息,还有些铁锈味腥臭味让人不觉就想捂住口鼻。
“将他的头发全部剃掉。”宁泽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毛定武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嘴上却是对着衙役说道。
衙役有些惊讶宁泽的命令,但是还是乖乖的听从了去找剪刀,然后将毛定武的头发给剃掉。
原本还低着头的赵定武听到宁泽的话登时将头抬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宁泽。
那被刘海遮住大半的眼睛,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那种瞪视让人感觉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散发着诡异阴冷的气息。
宁泽自然是毫不畏惧的回看了过去。
毛定武的身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一动也不能动。
一个衙役死死的摁住他的头,另一个衙役开始剪他的头发,任凭毛定武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开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络络的头发往下掉。他的头发本就没有怎么梳洗,乱蓬蓬的堆在一起,结了块生了许多虱子还有许多白发许多癞疮疤,发出令人呕心的气味。
宁泽冷冷的看着他,他绝对不会让齐舒看到这个人的样子。
衙役都忍不住将脸给撇到一边去,这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比老太太的裹脚布都难闻。
因为衙役没有那么精细的给毛定武剃头发,加上毛定武自己不断的挣扎,以至于尖锐的剪刀就那么刮擦到毛定武的头皮,以至于血流满面。
没有人会心疼怜悯眼前的这个人,在场的谁都亲眼看到了那毛府地洞下躺着的那些人骨,就根据他绑了那个活着的女子,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绝对是跟毛定武脱不了干系的。
当衙役们将毛定武的头发尽数剪去,只剩下寸长不到的一点点,鲜红的血液落下来在刑房里面看来格外的发暗,看起来很是有些渗人。
毛定武始终没有放弃紧紧的盯着宁泽,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仇恨情绪,但是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
“本王现在只想杀了你。”宁泽语气平静的说道。
也确实他现在看到害齐舒的罪魁祸首,脑袋里心里眼里都是慢慢的像是刀割般的疼痛,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砍掉他的四肢和脑袋,支一口大锅,烧开水将他扔进去,煮到肉骨分离,将肉放到厕所喂蛆虫,将骨头一根根的悉数碾碎成粉末,喂给毛家大夫人喝下去,不喝撕开她的嘴也要喂进去。”宁泽又说道。
原以为他会跟毛定武有一番争执,弄清这个怪物到底是为什么囚禁了齐舒,但是当他看到他的时候,忽然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他只想让他彻底消失。
被剃了头的赵定武觉得浑身难受,只想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不想面对人群,不想面对这么多的人,浑身如同千万只虫子在咬噬般,痒的他不断的扭动身体被逼的涨红了脸近乎发紫。
宁泽的话依旧没有激起毛定武的反抗,毛定武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被判死刑的下场。
衙役们倒是听了觉得牙都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这未免有点狠了吧。
“在做之前,将他放到江南市镇上暴晒三天,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认得他这张脸。”宁泽有足够的自信在做件事的时候不会被陛下惩罚,当然他的心头之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
衙役互相看了看,有些犹疑不定,胡县令交代他们凡是都要顺着这位少梁来的大人物,但是太过分的也不能答应,只是不知道这样不经过审讯直接将人给绑了示众再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虐杀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毛定武牵扯了命案肯定是要偿命的,但是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就这样早早的做决定未免有些不妥?
“尽管去办,出了事本王担责。”看着衙役们写在脸上的心思,宁泽当然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但是宁泽既然敢这么说,就定然敢有这么做的底气。
得,大官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得认命去执行了,只是手段太过血腥残忍,未免有些难以下手,真不若给个痛快算了。
“不。”一道极其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生锈的菜刀刮擦木头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的刺耳。
在场的互相看了看,谁说的不?这不是当面反驳大官的脸面吗?真大胆。
宁泽知道是谁说的,他全程都在盯着毛定武,怎么会不知道是毛定武嘴唇张合间说的话?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宁泽冷笑说道。
“没碰她。”毛定武又吐了一句,旁边站着的衙役方才明白过来,有些疑惑,不是说毛定武是个哑巴吗?为什么突然会说话了?难不成先前都是装的?
“碰不碰你都得死。”
“她要嫁给我。”毛定武又说道,眼神十分的坚定,仿佛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所担忧,却是引旁人发笑,身陷牢狱之灾竟然还想着娶媳妇?怕不是在黄泉路上娶。
宁泽简直也是要笑出了声,他都没有娶到齐舒,居然这个人还不自量力的跟他争?疯了?傻了?
“再久一点她。”毛定武意有所指的说道。
宁泽无意与他争执,大夫给齐舒诊治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以齐舒并没有受到伤害,不然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早已经挫骨扬灰了。
“按本王说的做。”宁泽甩手准备就走。
“我喂她吃了馒头,给她喝水,她很乖,没有反抗我,我喜欢。”这可能是毛定武这辈子说的最多字的一句话了。
宁泽终是忍不住了,目光瞥到斜后方的桌案,上面有一块黑色的砚台,忍着怒气走到桌案前,然后将砚台拿在手里,几步走到了毛定武的面前。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宁泽手中的砚台已经照着毛定武的脸狠狠的扇了下去,鲜血横飞,溅到了衙役的脸上,宁泽身上穿着的衣袍也是沾了许多神色的血点子。
神情冰冷动作却是暴烈的宁泽,此刻再也没人敢直视他的模样,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浑身颤抖。
毛定武直接被宁泽这一砚台给拍昏了过去。
“收拾干净。”砸他的时候因为太用力,砚台飞了出去,又是拍毛定武的面颊,血肉模糊皮肉翻飞,惨不忍睹。宁泽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颤颤发麻。
那些衙役们不敢违抗宁泽的命令,只得将人拾掇拾掇抬到外面去了,这两天江南的天气也不是很好,时不时的下雨,这要丢到外面暴晒三天,哪里是暴晒,就是风吹雨打腐烂发霉恶臭啊!完了还得砍断手脚然后煮熟碾成粉末,这上头来的大官是真狠。
出了刑房之后,宁泽觉得还不解气,想着去找那毛家剩下的几个人,恨不能就是将他们千刀万剐,但即便是这样,也难消解他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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