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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江南水患

  御书房内,司南谨正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

  “皇上?”

  一旁的万公公看司南谨似乎有些劳累,急忙倒了一杯参茶递过来。司南谨结果,眉宇间却是说不出的烦躁愁绪。

  “皇上,你这是?”

  万公公不知道一向英明的司南谨,被什么东西难住了,急忙询问。

  司南谨却只是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便让万公公宣南宫无痕进宫。

  万公公领命,下去,留下司南谨看着手中林任儒写的关于江南水患的折子,眼神滑过一抹暗沉。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和墨子衿作斗争,一直在想着如何将墨王府手中的势力夺回来,却忽视了对民生的观察,此时江南水患,原本只要赈灾,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是他没什么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也不知这灾款发放下去,会不会被人贪污。如今墨子衿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做,但是暗地里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他无法预料。

  想到此事,司南谨便觉得此事很棘手,原本并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可墨青青进宫让他了解到墨子衿已经怀疑他,所以他不得不有所行动,原本还想拖延几天,却意外得知青青让人跟踪他的消息!如此一来,就在青青得知真相的时刻,南宫无痕赶了回来,让他正好借此机会让自己恢复,却不知,恢复之后,这朝堂上下的人还有一部分并未清除,他要想坐稳这个位置,还得好好地谋划一番。

  江南水患,便是他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刻,做好了就能让他收到爱戴,但若是有了一点差错,那么他就不能和墨子衿相提并论。即便他才是大司朝正统的继承人,那些百姓们也只会认为墨子衿治国的能力比自己好,而不是看谁的出生是正统!

  所以这件事,他必须慎重,可如今能够一起商榷的人,也只有南宫无痕了!

  在御书房坐了没多会儿,司南谨已经喝了两壶茶,南宫无痕大步跨进御书房时,司南谨正冲水沏茶,看起来一派悠闲从容。

  “万公公,皇上现在的模样,那是你说的一脸忧色!”南宫无痕好笑,对着司南谨行了一礼,戏说道。他原本在冷宫中看望惜儿,却不想万公公赶来,说是皇上遇到了难事,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却不想见到了司南谨悠然喝茶的情景。

  “无痕,小万子说的没错!朕是有些烦扰症结,所以找你商量。喝茶只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司南谨不甚在意,挥了挥手让万公公退下,便坐到了宝椅上,为自己解释。

  南宫无痕见司南谨眼中忧虑,也知道这不是玩笑,于是在司南谨的允许下坐了下来,示意他说说是怎么回事。可是司南谨薄唇初启,话未出口便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启禀皇上,墨王爷差人送来了一封信,请皇上查阅!”

  墨子衿!

  南宫无痕和司南谨对视一眼,惊疑不定,但是司南谨很快恢复常色,坐到龙案后的龙椅上,朗声道:“呈上来!”

  万公公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司南谨伸手去取,却被南宫无痕阻止。

  “皇上,小心有诈!”

  南宫无痕十分小心,但是司南谨却不甚在意。

  “放心!墨子衿这个人向来自负,不会在一封信上动手脚!朕若是连打开一封信的大量也没有,这九五之尊的位置,怕是坐不长久!”

  司南谨笑了小笑,拿起信封,打开,仔细一看,却瞬间白了脸色。

  “皇上!”

  南宫无恩和万公公顿时慌了,急忙凑上来,却见司南谨摆了摆手,将信封放下,眼中滑过恼恨。

  “皇上!”

  南宫无痕不知道怎么了,急忙看向司南谨。

  “无妨!无痕,朕问你,江南水患,殃及十几个郡县,你有没有应对的良策?”司南谨双手撑着桌面,从龙椅上站起来,一双眸子暗沉漆黑,盯着南宫无痕,眼中既有期盼,也有一丝丝的不甘。

  皇上怎么如此愤怒!

  南宫无痕一愣,却不知该如何说!毕竟他是将军,打仗很在行,若是治理水患安抚民心之类的事,他没有经验。即便是知道一些处理的方法,也不过是看了一些古书,借鉴前人,纸上谈兵!

  所以想了想,南宫无痕只能生硬的提了个建议:“拨款赈灾!大司朝的国库还十分充盈!”

  “哈哈,果然如此!朕也是这么想,只是这赈灾款银向来都有风险,如何能够保证这些银钱不被下级官员贪污,朕着实没有把握,然而墨子衿一封信,就告诉了朕解决的办法,并且这种办法,在目前看来无疑是最好的!”

  司南谨粲然一笑,将信递给了南宫无痕,南宫无痕打开,细细一看,也不由得咬了咬牙。

  信上说,要想让那些官员安分守己,若是平日最好是派钦差监督,或者郡县赏罚制。若是灾银在哪个郡县出现了一点纰漏,哪个郡县的大小官员一律实行连坐处理方案,先关起来,若是无罪再释放!而灾银播下去之后,皇帝会在三个月后亲自微服私访,了解民情,这样一来,不会出现上级偏袒维护隐瞒实情,而高位者浑然不知的状况。更何况现在,因为墨子衿和司南谨两方势力都在望风状态,司南谨想处理好这些事更加方便,只要告诉那些官员,若是灾银出了问题,他们就会被判定是墨王府一党的人士,而墨王府也会下命令,若是灾银出了问题,那么墨子衿就会认为那个官员是故意贪赃陷害于他!这样,贪污的官员两方不讨好,自然会小心行事!毕竟在两股势力实力相当的时候,一件小事都能成为战争的源头,没有人愿意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这次赈灾,比以往想想的要容易许多!

  “皇上,微臣说的只有这些,愿不愿意这样做是皇上你的权力!不过微臣斗胆谏言一句,在这些事上,微臣比你有经验,所以,听微臣的,对你会有帮助!”

  信的最后留下的这样一段听起来忠言逆耳事实上狂妄之极的话语,也难怪司南谨会脸色大变。

  “皇上,墨子衿说的很对!”

  虽然知道就这样听从墨子衿的建议与司南谨的面子有损,但是南宫无痕更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司南谨若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至天下苍生而不顾,墨子衿会更加猖狂。

  司南谨明白这些道理,也知道以大局为重!所以垂下眼睑,深吸了口气,心中不满,却只能让万公公拟旨,宣布拨款!同时让人秘密传消息给受灾的各个郡县,让他们安分守己,同时,为了防止墨子衿趁机拉拢那些官员,司南谨有拍了十几个暗卫出去明察暗访,若查出贪污之人,不由分说,将他们抓起来!

  万公公小心翼翼的听着,紧接着就走了出去,司南谨将信纸烧毁,看着落在地上的灰烬,眼中闪过恨意。

  缓缓的靠在龙椅上,司南谨一时间有些疲惫,但是手中的奏折还有十几份,他必须今日批完,以免那墨王府一党趁机抓他的把柄。

  南宫无痕见他还有事忙碌,便没有在说什么,施了礼便走出了御书房,然后看了看冷宫的方向,突然间想到了这皇宫之内,还有一个与墨子衿息息相关的女人尚未解决!

  墨青青!

  南宫无痕剑眉一蹙,想起今日见到南宫玉惜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怒从胆生,眼神一沉,朝着凤珍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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