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宫冉歌提着笔,将叶明与公子清的故事写下。
在她所经历过的一切,唯有叶明与子清的爱情是最稳妥的。
白烨与千诺的,颜雪与佳墨的都是经过劈关斩将过来的。佳墨为颜雪皈依佛门,白烨为千若不惜杀头也要和千若在一起。
可宫冉歌却喜欢公子清和叶明这对,简简单单在一起,安安稳稳的。
没有朝堂的尔虞我诈,没有命运的百般戏弄。
细想来他们都很幸福,为自己喜欢的人努力奋斗着。
包括自己,为了玖月她愿意付出一切。
饭菜味朝着她飘起,宫冉歌放下笔。怜儿何时将饭送来的?她走到桌前,刚拿起筷子就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
公子清关了门,做到她的身旁担忧道:“宇文柏离开了,我才敢来找你。冉歌,先好好吃饭。”
“宇文柏?!他怎么会?既然他现在没有带我离开,说明他已经发现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宫冉歌吃了两口道,小水是找到了?
还是他觉得愧对自己,过来看个两三眼。
这样她是不是可以接玖月回来了?她已经多日未见过玖月了。
公子清可不这么认为,她为自己斟满茶杯道:“我看未必,他或许觉得无论你在哪里,都逃不过他的手心才不将你带走。从史册上就可以看得出,他这个人自负的很。像来认为自己坚信的事情,就是事情的原貌。”
“这样也好,玖月不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能玖月能安然无恙就好。”宫冉歌释然道。
她要到何时才能见到玖月?一年的光景里,与玖月在一起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她还想好好看看他的眉眼,就连这点上天都不给我机会吗?非得派那个宇文柏来拆散我们。
子清不肯成亲,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吧!
宫冉歌不由愧疚道:“我也真是无用,还将你也连累。你与明儿的事情,我实在是抱歉。若不是你遇到了我,想必现在都养儿育女了吧。子清,从永宁县到宇文柏,你一直都帮我到现在。如今我还毁你亲事,实在是无颜见你。”
公子清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拍着宫冉歌的肩膀道:“这一切我皆是自愿,与冉歌无关。况且神鬼之事,本就在我职责范围内。”
她眼里坚毅的目光感染了宫冉歌,她这般的情深意重自己更不好意思麻烦于她。
现在她专程来提醒自己宇文柏的事情,而我宫冉歌能帮她什么?给你银子吗?如此肤浅的东西怎能配的上她?
玖月也不在身边,宫冉歌此刻的心乱成一团。
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好好想想事情还能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宇文柏就像是胡作非为的老天一般,任他的想法想如何就如何。而我就是他唯一摆布的人偶,无可奈何被牵制着。
尝试过无数的方法去摆脱,最后却发现连摆脱的机会都是他给的。宫冉歌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涉及到人命的事情她便会有如此感想。
可如今面对玖月的事情,她也不禁感受到全身被禁锢了。
公子清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可宇文柏老妖实在难对付的很。卦象的意思就是等待。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来她依照天道,处理着各类的妖魔鬼怪。
只有这一次,她无比的想打破这所谓的天道。
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限定了人的人生,她的,叶明的,苏玖月的,宫冉歌的。明明就是木偶,还要装作是不被控制。
“子清,等到失去结束之后。我们几个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平淡安稳,你说如何?”宫冉歌一时来的了兴趣道。
就像灵山一样,隐于山野之间。公子清为她盛了碗汤笑道:“好啊,到时你我儿女可皆为夫妻。你我亲上加亲?就怕他们也会像年少时的我们一样,非得下山了闯荡江湖。那样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子清说的也是,那就布上阵法。能过的了阵法的人,保证在江湖不被人欺负就成。”宫冉歌想着以后不由乐道。
未来的时光,是否就真如他们所言?
公子清也跟着笑道:“冉歌考虑周到,阵法之事,就交予我来办。”
“好。”两人忽然找到了突破点,幻想着以后的日子才觉得现在的生活没那么抗不下去。
以后的路还长,说不定比现在的还要难。
她务必要做好准备,怨天尤人改变不了什么。只有咬紧牙关,才能度过难过。
况且有子清在,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说那个白发男子呢?许久都未见到他的身影。
他还来过自己的梦里呢,他是否也去找他的情人去了。
公子清举着茶杯道:“如今我公子清以茶代酒,为我们今后的日子敬上一杯。”
“彼此彼此。”宫冉歌拿着茶杯与公子清碰了一个。
两人举起茶杯一扫刚才的困恼的状态,毕竟以后还是美好的。
国师闪现到两人面前,瞧着他们以茶代酒惬意的模子笑道:“看到我的担心是多余了,你们根本不需我多费心。”
“我们不过苦中作乐罢了,你来了我这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你没碰到宇文柏吗?他今日总在公府。”公子清为夏言倒了杯茶道,他来了就好。
宫冉歌拿起茶杯打量着身旁的他,前一阵子出现在梦里的人就是他。
夏言接过茶杯,侧着脸与宫冉歌对视道:“怎么?我脸上东西?能让姑娘看的这般入神?”
“失礼了,不是公子有何法子对付宇文柏?能否说来听听?”宫冉歌收回探究的眼神,带着歉意道。
比起自己心中的疑问,还是宇文柏的事情比较重要。
他可关乎自己以后的生活,小水那边不知战况如何?有没有将他拿下?
不会她真的为睡觉而睡觉吧!白瞎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公子清也顺势问道:“是啊,阁下有何高见?”
“对付宇文柏不需那般大费周章,将这拿好。有它在,宇文柏的法力伤不了。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夏言将两个玉石放在桌上,语毕后消失不见。
公子清拿出一颗,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手心的玉。
这石头,真有他说的那般神奇?
她从袖中拿出一根红绳放在桌上,那红绳绕着玉石转了两圈围成一张网将它包住。
那红绳带着玉石挂在宫冉歌的脖颈之上,公子清将另一颗放回袖子里道:“这回冉歌可放心了?只是玖月不在。若是在了,我将此石给他便好了。”
“玖月能安然无恙,全是托子清的福。只要将宇文柏的事解决了,这石头也就没用。他要不要,也没那么重要。”宫冉歌喝了一口茶笑道,心里不由好奇那白发男子是何许人也。
看她不在意,公子清也不再推辞。既国师有更要的事,又给了他们玉石相救。也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可玖月的事冉歌还不知道。
若是知晓了,定会做些出格的举动。现在的时机还未到,还不能将一切告诉她。
公子清面上带着暖意的笑,心里为玖月和冉歌想着后路。
管家敲门而入,对着公子清躬身道:“主子不好了,叶府派人来说叶公子高烧不退。”
“什么?你说明儿怎么了?”公子清心里一噔,难道报应来得这般早。
五弊三缺应验了吗?
她唯恐自己应了鳏一劫。宫冉歌从未见过如此惊慌的公子清,叶明不过是染了风寒她的反应怎么如此之大?
管家躬身不再言语,公子清急慌慌的出了房间。宫冉歌紧跟在她的身后,陪着她一道去了叶府。
刚一入门,就被满院的红色喜庆所包围。叶府的小厮领着两人穿过小院,来到叶明的房间。
公子清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叶明。他的脸色发白,双目紧闭着。她颤抖着双手,摸着他的额头。
滚烫的热气充斥着她的手心,公子清的心稍稍放下。
人还有体温就好,活着就好。
宫冉歌在旁细细问着叶明的病情,原来他只是思念子清过度。总是等不到子清的消息,加上天气越来越寒疏于防范染了防寒。
那桌上的药碗还泛着淡淡的草药味,公子清怎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她一副叶明要永远要离开她的样子,真是被她吓坏了。
还好大夫说,喝完药多休息几日就好了。
公子清紧握着叶明的手心担忧道:“明儿,我在。”
床上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公子清开心道:“子清你怎么来了?外面冷你怎不多穿点。”
“恩,身上难受吗?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去给你做。”公子清手将他脸上的发丝挽到耳后心疼道。
叶明瞧着宫冉歌也来了,握着公子清的手道:“能看见你比吃什么都强,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宫冉歌没有我。”
“得,我不打扰你们郎情妾意了,我走成了吧!”宫冉歌作势要走道,叶明紧握着胸口的手道:“走吧,走了我就让玖月休了你。”
听到玖月二字,宫冉歌的脸上也带着忧愁。
所有人都在提他的名字,却不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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