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好想看看姑娘和他夫郎相聚时的场景,他们好不容才走到一起。
再见到彼此,一定比自己见到宇文柏都要开心吧!
想想都替他们开心,当时看到他夫郎对着姑娘棺材肝肠寸断的摸子,就一眼都替他心疼的紧。
这世间的人都是这般的深情吗?姑娘以及她的夫郎,还有宇文柏,他们都那么执着的喜欢这心里的人。
在他们的熏陶之下,自己若是轻言放弃会不会太丢人了。
再说对宇文柏,自己是由心疼转化成感情的。
两人在夜明珠的光下,一睡一醒。
全然不知道外面的日月,若非小水与阵法有感知的能力,她根本就发觉不到时光的变化。
天上的太阳已经习惯早出晚归的日子,好在它不讨厌这份职位。只是因为冬日的寒风,吹的它染上了风寒才不得请假几日。地
平线上没有一点太阳残余的温热,有的是仅剩的乌灰色的分界线。
边关外的凤吟已在军营之中,臣甫将千铭的事情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便退了下去。她身旁的孟诺其为她研着磨,望着她手下的牛皮纸地图。
黑墨三笔两画就勾出的线路,简单而清晰。如今能陪着她,竟是这般心安。
如今的边境不如前年那般紊乱,该平的都已平的差不多。如今守住就好,凤吟看着地图上该加防备的地方来回敲着。
孟诺其将毛笔递给她道:“都统若是觉得不妥,就拿笔记下让他们加强防范即可。”
“好。”凤吟接过笔,在纸卷上写着。
现在的日子才是凤吟喜欢的人,能和心爱的人驻守边关若是战死了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李大壮掀开帘子,看到凤吟坐在桌前书写着。
瞥了眼旁边的孟诺其哈哈笑道:“参见都统,末将前阵子练兵去了。你回来之时,没给你接风洗尘是我不对。好些日子不见了,都统越来越俊俏了。”
“不会说奉承话可以不说,像你这么膈应的人,谁会受的了。”臣甫的声音从李大壮的背后响起,听得李大壮的红了脸。
凤吟与孟诺其对视一眼,齐齐望着后者。
臣甫绕过李大壮对着两人抱拳道:“参见都统。”
“我那是心里话,怎么算是奉承了。”李大壮红着脸对着臣甫骂道。
臣甫挑眉笑道:“哦?不算?当初也不知谁最瞧不上千将军的作风,如今怎学的如此上手?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真是我臣甫识人不清!”
“哈哈,好了。你瞧你把大壮说的,脸上都变了。她向来最笨,说不过你。你就别再欺负她了,大壮你也真是。要抬杠也得看清对方是谁。”凤吟将手里的地图一手大笑道。
孟诺其在旁跟着附和低声笑着。
帐篷里传出的笑声,响在边境之上。值守的士兵对视一眼,继续望着前方。
只是房间内的四人还不知道,李大壮抓着头发呵呵笑道:“都统教训的是,大壮悉听都统的教诲。”
“臣甫只是许久未见都统,止不住想与大壮开个玩笑罢了。”臣甫躬身抱拳道。
她一副书生的模子,谁看了也不会与之计较。
凤吟将刚写好的加强图叠好道:“大壮这是我刚才写出该加强守卫的图,你按照上面说的做即可。”
“是,都统。”李大壮上前接过纸卷塞着怀里道。
臣甫上前一步道:“来人,上菜。”
李大壮听到她的话,不由的拍着脑门道:“哎呦,忘了,忘了。我是来喊都统吃饭,一看到都统都忘了正事。”
“无碍。”凤吟看着李大壮憨厚的模子,笑着摆手道。
只有臣甫给了她一记眼神,李大壮憨笑着回应她。
士兵将菜端到桌上,臣甫拉着李大壮道:“都统慢用,我们就先告退了。”
等凤吟还没反应过来,两人都已经出来营帐。
孟诺其看着两人离开的地方笑道:“他们真当有趣。”
“哈哈,其儿饿了吧。快坐下来多吃点。边境不必府里,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有。”凤吟将碗里的肉都挑到他碗里道。
孟诺其将碗里的肉分一半给她眉眼弯弯道:“这些已是最好的了,再说能跟你一起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其儿觉得好就好,若是不习惯,改日我去为你打几只野味,好让你开开荤。”凤吟低头望着碗里的肉道。
有些路,既然选择了就要去走完它。哪怕这条路的再怎么曲曲折折,也不能放弃原路折回,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她会尽量让诺其习惯这条路,也尽可能的把前面的路铺平让他能好走些。
也不能苦了这边关的将士们,是时候该给他们开开荤了。
平日里为大越出生入死,现在好不容易平定了边境,怎么也该吃顿好的。
孟诺其端起碗,喝了口汤道:“听妻主的。”
“恩,味道怎么样?还和你的口味吗?”凤吟吃的差不多道。
桌上就三菜一汤,这是凤吟为军队指定的方针。一切以勤俭为主,粮仓里的粮食的越多,军队在战场活的越长。
朝堂按时放粮无事,若是遇到了风雪天类似的个别情况,我那些士兵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打战?
军队的炊事也想方设法的将饭菜做的美味,每日的菜色都一同。
孟诺其自小也是苦命出身,从小秉持着能吃饱饭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更何况现在能和喜欢的人,他心里觉得吃什么都是甜的,怎么会去计较。
两人吃完饭,凤吟照例坐在书桌前看着兵书,孟诺其就在一旁拿着另一本兵书陪着他看。
若是谁不认同书的里话,拎出来讨论一二。
不管边境的风沙多大,里面的人有过着他们幸福的日子,即便是身处边关。
营帐之外的风声极大,只能看到对方的口型,完全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李大壮撕扯着嗓子道:“你确定这样能抓着兔子吗?”
“你别说话,把兔子吓跑了。”臣甫低声道,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示意着李大壮将嘴闭起来。
两人想跟着离陷阱越来越远,藏在一旁静等着兔子上钩。
这荒山野岭的,一个小笼子下放着几根萝卜。笼子被一根木头支撑着,木头中间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牢牢的住在臣甫的手里。
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就静候小兔兔上钩。
臣甫在凤吟来的那天,一眼就看出她身旁的人是男扮女装。能让凤吟放不下的人,除了她夫君还会有谁?
不知道她夫君能不能吃得惯这里的饭菜,怕凤吟难做特地找李大壮出来弄些野味。
她两一身军装,就在凌冽的冷风里苦等着。李大壮不由郁闷,这么冷的天别说兔子可能出来觅食,连人都不愿出来。
算了,臣甫做事向来有她的意思。冷风狠狠的拍打着地上,卷起了风沙。连小笼子都摇摇曳曳,真怕它一个撑不住就被风吹塌了。
杂草被吹将一个棕灰色的小兔子吹出,两人的目光随兔子移动而移动。
兔子在四周绕着,在走到笼子附近忽然撒腿就跑。李大壮气的捏着手里的剑,到嘴的肥肉说跑就跑。
正当两人为此不值的时候,一匹狼猛地窜出朝着那兔子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三道剑齐齐朝着狼的咽喉处射中。狼的嘴还叼着那只半死不活的兔子,呜咽着发出哀嚎声。
李大壮恐那狼没死干净,将手里的剑朝着狼扔去。血腥味被风刮过,吹到两人的鼻前。狼的身下流满了血,将灰兔的绒毛都改成了血红色。
“刚才真是太险了。”臣甫将手里紧握着弓箭放在身后道。
李大壮走到狼的身旁,从它身上的剑拔出。
又狠狠的在它身上戳了几剑,就恐它会忽然醒来反咬。
臣甫叹口气走到狼身旁道:“他都死了,你没必要再刺伤几剑。”
“嘿嘿,我这不是怕它没死透。现在好了,不仅有了兔肉还有狼肉可吃了。”李大壮哈哈笑道。
她的笑声参杂着臣甫的无奈,两人一人提着兔子一人提着狼回来营帐。
在他们走后,吹起的风沙很快将血泊掩埋。只有那野草,随风摇荡着。两人将打猎回来的猎物扔给炊事房,回到自己的营帐系把手等着晚上开荤。
李大壮看着臣甫摆弄着棋子觉得无趣道:“就这破玩意,你天天都摆弄一番,也没见摆弄出什么好歹来。”
“你这莽夫懂什么,这些棋子的奥秘岂是你能参透的了。”臣甫将手上的棋子摆放好,拿着棋谱开始研究。
自己跟自己下棋,她这模样逗乐了李大壮。
她是闲到那种地步,自己与自己博弈。完全不把她李大壮当人看?
好吧,她要是硬要拉着自己下,我一个大老粗也不会。说不定都统会,他们都是能文能武的牛人。
李大壮虽然嘴上鄙视,但还是凑在她身旁。看着她摆着棋谱,完全不懂那黑子白字落的意图。
在她看来无非就是摆图案的游戏,黑白相间棋子错综安放在棋盘上。
在臣甫的眼里,那些棋子就如同守在边关的士兵。
每一个棋子都有它的用途,也是用兵之道。
虽然这些李大壮都看不懂,看久了眼睛都觉得酸痛。
伸着懒腰要在床上道:“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卖弄斯文。还不如啊,睡个安稳觉来的舒服。”
臣甫没有理会她,继续埋头研究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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