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那么你索性也不要送东西了,等会儿帮助我进去送洗脚水,如何?”人人都知道温非钰是帅气以及的人,可以给温非钰送东西,原本就是很多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现在,我立即表现出来一种受宠若惊的神色,莫名的点头——“这……如何,奴婢如何就有这样的好运气啊。”那丫头已经冷笑——“你可要仔细了,看清楚,莫要与什么人家撞在了一起,仔细,仔细。”
“是。”我立即点头。
我接过这丫头手中的铜盆,已经取热水去了,不多久,热水已经弄好了,我过了没有许久,已经走了过来,看着月上中天,我已经怀疑,现在温非钰究竟还需洗脚吗?
但是我毕竟还是需要过去啊,我不多久,已经握着铜盆去了,到了他的门口,我慢慢的叩门,门打开,温非钰已经到了,他看着月光中的我,我也是看着月光中的他,他又是看了看铜盆中的月光。
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会儿,“奴婢是过来送洗脚水的。”
“嗯。”他点头,已经到了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并且很快已经将鞋子脱掉了,伺候人洗脚,我的的确确是不会的,但是我毕竟还是要学会啊,因为我面对的是自己最爱的人。
为了温非钰,我也是什么事情都会做的,我立即上前一步,已经半跪在了他的面前,就那样帮助温非钰将靴子给除了下来,“我伺候您……沐足。”我一边说一边已经小心翼翼的开始了自己的伺候。
我伸手再一次试过了水温,这才将温非钰的脚放在了里面,我现在是那样的紧张,头顶的发丝也是湿漉漉的贴在了脸颊上,我喉咙干涩,并不敢说多余的一个字,就那样按部就班的机械化的给温非钰沐足。
温非钰呢,只是平静的闭着眼睛,在等似的,不多久,我这边已经沐足完毕,这才将手中的锦帕握住了,在我没哦有擦拭他脚掌时候,他已经伸手就那样见我脸颊上的发丝已经撩开了。
“漓之夭——”
我立即闪避了一下,难道已经让温非钰给看破了,不,不,没有可能啊,我明明已经表演的天衣无缝,究竟是哪里没有表现好,让温非钰给看出来不对劲了,我看着他停顿在半空中的手,不免震惊。
他呢,看看自己的手掌,这才心不在焉的叹口气,说道:“你让我想起来我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人。”他说,说的很是平静,但是任何人一听都知道,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定是“非常重要”了。
“那个人对您很重要。”我一边收拢自己的烂摊子,一边看着眼前的人,他点头,良久良久这才说道:“是,对本王举足轻重。”他说完,我这才站起身来——“但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奴婢去了。”
我简直是逃离一样的离开了他的屋子,我心惊肉跳,刚刚他差点儿就看出来了,不过我毕竟还是知道,他是何等样聪明的一个人啊,他的聪明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他应该早已经看出来我与刚刚医官的模样。
那种张皇失措其实是一模一样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回去了,但是,我回去以后,今晚我就失眠了,我翻来覆去就是不能入眠,我睡得惺忪,过了很久,我这才睡着了。
大概是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很快就好起来,我在梦中居然看到自己的脸颊逐渐的好起来,我看着自己倒影在水中的一张脸是那样的靓丽,是那样的充满了青春,我是那样的快乐,我简直要手舞足蹈了。
我因为开心,一直看着水面的自己,我十四岁的时候是一张脸,到了十六岁以后,我的容貌逐渐的发生了变化,但是那变化维持了很久,再也没有了其余的变化,我是那样的美丽,我顾影自怜,我几乎要沉溺在那种感觉中了。
但是我又是危险的感觉到,梦境就是梦境,现实就是现实,我好似察觉到,这个梦因为过于逼真,让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个梦。
我自欺欺人,唯恐这个梦会醒过来,我想要来想要握住什么,但是我毕竟不能伸出手,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我这才吸口气,我看到了水面上的温非钰。
温非钰嘴角含笑,笑的那样风华绝代,笑的那样美丽,他的影子已经优雅的走了过来,我立即冲过去,但是就在我要抱住温非钰的刹那,悲剧发生了,我发现,我的手经过了温非钰的手掌。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不,不,我再次试了试,但是我还是不能抱住温非钰,在梦中,我焦急的开始哭泣起来。。
“温非钰,难道你看不到我,你感觉不到我。”我看那端庄笔挺的身影去了,我是那样的难过,我哽咽了一下已经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我刚刚走出去一段距离,这才看到,旁边的温非钰已经消失了。
他朦胧的背影居然拿已经变成了鬼王冥刑那狰狞的一张脸,我惶恐的无以复加,我给惊骇到了,鬼王冥刑已经冲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我立即逃离,但是这里的地方窄狭,我想要离开已经没有什么可能,我并不能离开,我只能在周边不停的疯了一样的狂奔,鬼王冥刑很快已经抓住了我,他阴狠的笑着,一把就将我的心脏已经拿出来,举在了手中。
我看着自己的纯魄之心已经落入了鬼王冥刑的手中,鬼王冥刑哈哈大笑,然后鬼王冥刑的一张脸很快变成了玄彦的那张脸,那是一张苍白的,好像死人一样的面孔,玄彦的眼睛冷冰冰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漓之夭,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利用你,将鬼王冥刑与妖王都杀了,这才是我要做的,漓之夭,你是我的。”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简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要裂开了,那种疼痛,让人无言以对,但是在梦中我都感觉得到。
玄彦那张诡秘的脸颊,已经变成了玄十天的一张脸,我面对的是玄十天那样一张温暖的脸,他的语气也是温暖的,他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漓之夭,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啊?”
“我没事,我没事。”
“我好怕,我好怕啊。”在我面前的人,面容在不停的变化,我的梦境时而温和时而恐惧,我醒过来才知道,这个噩梦几乎毁灭了我,我一边用力的挣扎一边推开了一个人。
直觉是,我已经推开了一个人,那个人很快的已经不厌其烦的走了过来,我这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旁的人那个人是田螺姑娘,我昏昏沉沉的,她焦急的脸上写满了一种感同身受。
手中握着一枚瑟瑟发抖的锦帕,这是给我擦拭脸颊汗水的,我毕竟还是忍耐住了,我擦拭掉了自己脸上的汗水以及眼睛里面的泪水,我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一张脸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没事吧,究竟梦到了什么?”她担忧的已经走过来,将这里的蓬乱稍微收拾了一下,已经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是温暖的,可以给我一种沉着的温和的力量,我被那样的一双手握住了,我也是觉得,自己心头有了一种稳定的感觉。
“没事,没事,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恐惧的噩梦,幸亏仅仅是一个梦。”我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她的手,他这才将锦帕给我浸湿,擦拭了一下我的脸庞。
我任凭田螺姑娘擦拭我的脸颊,我一言不发,其实我知道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是上天在折磨我,我仅仅是想要与温非钰在一起罢了,但就是那样简单的一个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
仅仅是想了想,上天就让这样的噩梦尾随而至,我木讷的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田螺姑娘,我一把就抱住了田螺姑娘的腰肢,与手中的锦帕已经罗自阿勒地上,“你——”
“我好怕,我好怕啊,这是上天在责罚我,是上天要惩罚我,我好怕,好姐姐,我怕极了。”我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抱住了她,她呢,不过是淡淡的抿唇一笑,已经握住了我的手。
“这是塞翁失马的事情,你原是准备见一见他的,现如今,你已经见到了,还有什么是不开心的呢,我已经想方设法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才小半天罢了,你真正是胡思乱想了。”
“不,我和他在一起,原本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那么,这孩子呢,不是错误中的错误了?”田螺姑娘的词锋比较犀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中,我已经点头,“但是,这孩子毕竟是我与温非钰之间的骨血,我就是死,也是会将这孩子留在自己手中的。”
“仅此而已?”
“我还会做更多,做到更好。”我一边说,一边攥住了拳头,看着田螺姑娘,田螺姑娘已经笑着说道:“佛家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一边说,一边看着眼前的人。
我们两个人互相看着自己,不多久,我们两个人都笑了,我脸上挂感激的泪水,“谢谢你,要我明白活在当下的重要意义。”
“不值什么,你明日里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是,并没有什么怕的。”她一边说,一边拍一拍我的后背,我是那样的开心,我因为那样的开心,眉宇跟着也是颤动起来。
“他身体最近不好,暂时是不会离开的,你日日过去就是,你可以变做任何一个身份,这样很好的。”
“倒也是,我就怕,我就是怕啊,田螺姑娘。”我不知道为何,会很怕,更不知道为何,在我最怕的时候哦,只要是这个女子在我的身旁,就会给我勇气与力量,会给我一种稳定的信念。
那种“怕”“不怕”之类的感觉,好像会变成细枝末节,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是神奇,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抱住了田螺姑娘,那种稳定的安全感,被我攫取到了,田螺姑娘呢,已经好像一个过来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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