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纯魄之心”。”我武断的说,鬼王冥刑立即点头,面上却笼罩上了一层冰霜的颜色,“本王难道就不知道,想要找到”纯魄之心”,你以为那样容易不成,这暂时用来给你延续性命罢了。”
“你伤天害理。”我一听就明白,这颗心是来自于别人的,我的心脏拿走了以后,尚且不会立即死,但是别人呢,”纯魄之心”只要是拿走以后,会倒地身亡的,我看着”纯魄之心”,看着看着,又一次对鬼王冥刑有了仇恨的心。
鬼王冥刑呢,已经冷厉的笑了,鹰眸中飘着一种冷寂,好像大风将暴雪给席卷了一眼,他的鼻息也是冷的,一切都冷的。
“这是人世间人皇的心,三皇五帝之所以能做人中之龙,本王想,与这颗心也是密不可分的,为了你,本王连同天条都触犯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本王对你的心。”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举着心脏已经朝我走了过来。
我一惊,立即推开了鬼王冥刑,鬼王冥刑手中的盒子倾倒,里面的心脏骨碌碌跟着就要落在地面上,但是鬼王冥刑手中的光芒,已经迅疾如同闪电,一个兜转,那心脏就堪堪停留在了半空中。
“你现在好不听话。”鬼王冥刑扫视我一眼,冷冷的,我笑了,“是啊,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老惩罚我,要我好生听话,对吗?”
“本王几曾折磨过你,不过现在,你要是还不听话,或者,本王就为所欲为了。”
“是啊,你连人皇都能杀,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是不能做出来的呢?”我看着面前的刽子手,忽然感觉一阵恶寒,这哪里是为了我,这种事情,一定是有鬼王冥刑自己的目的。
“人皇算是什么东西呢,要是你需要,连本王自己的心都能拿出来给你。”他霸道的说,我连连后退,“不,不,你疯了,你疯了。”我的后背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鬼王冥刑。
鬼王冥刑的眼睛逐渐变红了,他上前一步,已经靠近了我,我被一种非常冰冷的感觉给统治住了,那种冷,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我僵硬的后背,贴在了墙壁上,我看着面前的人,看着面前人那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面前人那诡秘笑容。
“这是本王给你的,本王可不想要看到你因为失去了”纯魄之心”有什么三长两短,杀人皇的事情,是本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他以为,我自己要漂白自己,但是这不可能。
这真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虽未曾杀伯仁,但是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感叹一声,看着那心脏,鬼王冥刑的手已经伸出来,用力的推送一下,我只感觉胸腔给打开了,一个什么沉甸甸东西已经进入了心脏。这才惊恐的看着鬼王冥刑。
“保证你的安全,想要打败鬼王冥刑,你就需要活着。”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离开我,看到鬼王冥刑要离开,我再也怒不可遏,握着降魔杵,已经直指鬼王冥刑的后背,鬼王冥刑背后好像长者眼睛似的,一挥手,降魔杵已经落在了地上。
“偷袭本王,你以为你会成功?”
“你为什么要滥杀无辜,你明明已经答应过了我,你以后再也不的,但是你,你现在呢——”我看着鬼王冥刑,控诉的语气都要出现破音,鬼王冥刑叹口气,“本王答应过你,但是时过境迁,本王不伤害你和你的亲人就是了,其余的事情,本王会和你解释。”
“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什么牵强附会的借口。”我看着鬼王冥刑的后背,一边说,一边捂住了我的心脏,我感觉,心脏好像炽热的火炭一样,几乎快要带着一种生命力从胸腔中跳动出来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本王会的。”鬼王冥刑点了点头,朝着门口去了,我看着鬼王冥刑去了,一个踉跄这才坐在了地上,丫头早已经就听到了外间我们的争执,等到鬼王冥刑终于去了,丫头狂奔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手,在颤抖。
“姑娘,您不用自责,他忽然给您一颗心脏,可能也是说明,您真的已经病了,您想一想,究竟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丫头看着我。
“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他的心。”我一边说,一边就要起来,但是发现,我胸中的心脏很是不听话,心律时而快如走马,时而凝滞好像不动,我简直不清楚,究竟这是什么状况。
这难道就是刚刚给了我”纯魄之心”的后遗症不成。
“姑娘,您……您的脸。”丫头看着我,震惊我面上的颜色,我现下已经面红耳赤,就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没事,没事的。”我呼吸开始灼烫起来,这一定和我”纯魄之心”有关系。
我伸手就要将”纯魄之心”给拿出来,丫头立即制止了我,“姑娘不用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奴婢搀扶您休息休息。”他一边说,一边搀扶着我,朝着旁边去了。
我眼前一黑,已经气绝,倒在了云榻上,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一点一点的升华了,从身体中不可遏止的朝着九霄去了,我变得轻飘飘的,我看到自己的驱壳还在原地,灵魂却再也不受控制,朝着一个自己都不能预期的地方去了。
甲光向日金鳞开,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我不知道,脚下是绵软的白云,有沁人心脾的画像与美妙的音乐,丝竹管弦,听起来一派祥和,这里难道是天镜不成?
我看到人来人往,金甲卫士不由分说已经左右上前将我给锁住了,我失声吼叫起来——“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啊?”我声嘶力竭的吼叫,一边拳打脚踢,想要挣脱这一群用枷锁控制我的人。
但是他们呢,是真正*之身,早已经按部就班将我给捆起来,朝着前面去了,我看到,这里有一个青铜的柱子,柱子上雕镌的是上古山海经中的飞禽走兽,明黄色的铜柱,矗立在我的面前,我万念俱灰。
已经让他们五花大绑给捆扎在了这个柱子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四分五裂了,我半死不活的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
“你们,你们做什么啊?”我终于看到走过来了一个人,那人顶戴花翎,脸上没哟偶丝毫的波动,站在了我的面前,好像在做审判的最后宣告一样,一板一眼的将手中的一张纸朗诵完毕。
我听,这居然是我的十宗罪,我一惊,立即开始申辩起来。
原来,这里是天帝之所,用来审判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我难道已经莫名成了这一流不成?
“漓之夭,你误害死了人皇,人皇已经在天帝面前参你一本,三界中,司法正义如同雷霆万钧,你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天帝念在你尚且有不世之功,暂且不要你性命,现在刑拘你,要你饱尝万箭攒心之痛苦。”
一句话完毕,我看到青光闪烁,一道青冥浩荡的光芒已经劈了过来,那一下,简直好像是宇宙之间最为厉害的闪电,我感觉沦肌浃髓的疼痛已经从心脏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出现了,我颤栗了一下。
“啪”的一声,那闪电再次已经各就各位,朝着我就霹过来,我已经没有丝毫的力量与之抗衡,如此再三,我头晕目眩,在我以为我已经要死了的时候,却发现,我还好好的。
谋害人皇的恶行自然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现在能摆脱这种惩罚吗?我手脚发冷,倒在了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拘挛起来,那种疼痛,让我死去活来,我希望天帝给我一个痛快的,要我立即死了也就是了。
我还有什么不世之功呢?
鬼族已经乱起来了,丫头看到我这模样,立即去找鬼王冥刑了,鬼王冥刑折返回来,看到我躺在云榻上已经牙关咬紧,立即将自己灵力已经灌输了过来,但是丝毫没有效果,鬼王冥刑焦急的团团转,在屋子中踱来踱去,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我被死亡威胁,面对我人生中的审判,但是他们呢,完全不知道,也不能看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漓之夭,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鬼王冥刑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那双瞪圆了的眼睛,看上去怒意陡升,一边呼叫,一边将自己的灵力不同的灌输给我。
我终于逐渐的清醒了过来,一切都结束了,那种疼痛的感觉已经逐渐的消失了,我恢复了常态,却看到鬼王冥刑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柔荑。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鬼王冥刑惊喜的拉住了我的手,我朦胧的眼睛,看着鬼王冥刑,看着鬼王冥刑身后的丫头,只能点了点头。
“感觉怎么样?”鬼王冥刑问,我已经没有力量去回答了,只能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丫头知道,我是想要休息了,立即到了鬼王冥刑的身旁,请鬼王冥刑出去了,鬼王冥刑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去了。
我看到鬼王冥刑去了,才逐渐的睁开了眼睛,“我还没有死?”
“您好好的。”丫头一边说,一边擦拭我面上的汗珠——“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您在梦中非常痛苦的模样。”
“我剥夺了人皇的权利,天敌惩恶除奸,好不痛快,我……”其余的,我已经不言自明,丫头看着我——“果真有天敌,要是有,为什么不站出来将局面重新改变呢,他们的手,是可以翻云覆雨的。”丫头*的说。
“但是,那绝对不是一个梦,那种梦,十分清晰。”我闭上眼睛,刚刚的梦境历历在目,世界上是不存在这样的梦,丫头看到我身体很不好的样子,才说道:“天晚了,您先休息,一切都好呢。”
“也好。”我闭上了眼睛,已经沉沉的睡去了,梦中,再也没有出现那一场意犹未尽的审判,其实我知道,那审判是合理的,是公正的,但是为什么给鬼王冥刑没有丝毫的恶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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