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办?王妃失血有些多。”青林在一旁,面色紧张。
“先回去,救仙儿要紧。速速去把赵神医找来。”白墨瑾眸色冰冷,“命地字号全体出动,查清今天事情的真相。本王定要将背后之人碎尸万段。”
白墨瑾抱着沈仙儿翻身上马,往围场中心而去。
“啊!那不是镇南王么?他怀中之人是谁?仿似受伤了。”看台之上有人惊呼道。
“好像是镇南王妃。”
北冥悠听到人们的惊呼,循着视线望过去。他不自觉的站起身,往前快走了两步。
“皇上。”皇后在一旁喊了一声。
北冥悠看看她,眸色如刀,言语狠厉,“最好别让朕发现这件事和你关系,否则……。”
“皇上冤枉。”皇后硬生生跪在了地上,好不悲泣。
北冥悠不理会她,冲出看台,径直走向沈仙儿。
只见沈仙儿在白墨瑾的怀中,双眸紧闭,意识全无,双唇沾满了鲜血,身上也满是鲜血。
北冥悠的心猛然锁紧,轻吐一声“灵儿。”忽的,沈仙儿脖颈处掉出来的松竹和田玉佩进入他的眼帘。他手拿起玉佩,登时一惊,这不是他赠与灵儿的玉佩么?怎么会在沈仙儿身上。
他的心一时间纷乱不已。念儿亦是阴年阴月阴时生,仔细看看沈仙儿与沈伯涛没有一丝相像之处,难道这沈仙儿是……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生出。
“来人,传太医院所有太医来。给朕救人!”他一字一句吩咐道。
白墨瑾看着他眸中的紧张之色,心中不是滋味,可是眼下仙儿情况危急,需速速让太医诊治,他也不好多言。
“臣谢皇上。”
沈仙儿被安置在围场行宫之中,十余名太医围着她细细诊治。李院判有条不紊的吩咐众人,准备热水,剪刀,纱布,金疮药。
白墨瑾坐在沈仙儿身边,双手握着她的右手,一瞬不瞬盯着她,好像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了似得。
“皇上,王妃背上的伤虽不致命,但是看那箭矢的形状,怕是带有倒刺,如硬拔出来,不止会生生扯着皮肉下来,怕是还会引发出血。王妃现在已经失血过多,臣虽着人喂了人参汤给王妃,但是血气仍是虚亏的很,拔出箭矢引发出血,臣恐危及王妃性命,还请皇上、王爷示下。”
“这……不拔不可是么?”北冥悠沉声问。
“白……墨瑾。”沈仙儿微弱的声音传来。她眼皮微微动了几下,勉强睁开。白墨瑾握着她的手陡然收紧。“仙儿。”
“皇……上,王……爷,且听臣妾一言,请各位太医给臣妾拔下箭矢,臣妾受的住。”沈仙儿的话断断续续,十分吃力。
“仙儿。”白墨瑾眸中尽是心疼之意。
“按王妃说的做。”北冥悠挥挥手,示意太医们。
“请皇上移驾。”
北冥悠看了看怕是他在此处也多有不妥,遂转身出去。
“王爷,还请移步。臣需要拔下箭矢。”
白墨瑾望着沈仙儿,松开了手,站在几步之遥的位置攥紧了手。
“唔”箭矢拔出,沈仙儿眸子陡然睁开,双目呲咧,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那箭矢果然如太医预料一般,带有倒刺。拔出的箭矢带出一大块皮肉,一时间血流如注。
李院判手脚麻利的给伤口上涂上上好的止血药,好在药效奇佳,沈仙儿的伤口不再流血。他拿着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给沈仙儿包扎好伤口。
“王爷,王妃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背后的伤口需要好生将养,碰不得水。因伤口太大,以后怕是会留下疤痕。” 李院判躬身复命,“此外,王妃的心脉受损有些厉害,需今后好生调养。”
“心脉受损?”白墨瑾有些疑惑。
“王妃此次失血一则是背后伤口的外伤,二则是心脉受损的内伤,外伤易治,内伤不易好,需待外伤痊愈后,好生医治。”
“有劳李院判。”白墨瑾心中知晓了一二,李院判所说之内伤怕就是以前自己在留仙院外听仙儿说起的中毒所致,一会赵老头来了,让他好好瞧瞧。
白墨瑾轻轻的坐在床榻边,看着陷入沉睡的沈仙儿。他心里觉得好险,如不是他及时命雪痕去找她,怕是他就会失去她。他拿起沈仙儿的手放在唇边。
北冥悠在正殿之中,坐立不安。直到听到李院判的回禀方才放下心来。“小李子,给朕传沈相过来。”
“臣叩见皇上。”
沈仙儿受伤,沈伯涛不能入内,就在外一直候着,等着太医的消息。方才听说她已无性命之忧,刚刚松下了一口气,就见李总管传召而来。
“免礼。师兄,你可有事瞒着我?”北冥悠目光如炯看着沈伯涛。
沈伯涛闻言心中一惊,脸上有些探究、不解之色,皇上已然甚久未如此喊过自己,眼下缘何如此?
“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师兄,沈仙儿当真是你的女儿,还请师兄明言,不要欺瞒于朕。”
“皇上。”沈伯涛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师兄,仙儿不是你的女儿吧?她和灵儿有何关系,想来你定然知道,还请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伯涛叹了口气,眼下看来是瞒不住了,“哎,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灵儿的女儿。”
北冥悠身子微微前倾,听到沈伯涛的话登时身子后撤了一下,立的笔直。
“她是灵儿的女儿?她是灵儿的女儿?”北冥悠喃喃自语道,他的手有些颤抖,“她……她是朕的女儿,灵儿你瞒的我好苦。”
“啊!”沈伯涛眼睛猛然睁大,震惊不已,“怎么会?灵儿只将一枚松竹玉佩托人交予臣,说此物为仙儿父亲所有,仙儿她……竟是您的女儿?”
“师兄,灵儿呢?她人在哪里,你一定知道,求你告诉朕。”
“灵儿,灵儿她……已经死了。”
北冥悠踉踉跄跄冲到沈伯涛跟前,“什么?你说什么?你是骗朕的对不对,就像你说仙儿是你的女儿一般。”
“臣不敢欺瞒皇上,仙儿一年前找到臣的时候,灵儿已然……”他别过脸去,“她已然不在了。皇上定然有所耳闻,一年前空灵谷,空灵道长及其徒儿被灭门一事,当时灵儿就在空灵谷。她去的凄惨,还请皇上给她报仇。”
“咚咚咚”沈伯涛重重的磕下头去。
“你说什么?去的凄惨?她……她如何去的。”北冥悠失态的跪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握住沈伯涛的手。
“在山中木屋,她燃了一把火,浴火而亡,活活烧死。她临终吩咐仙儿来投奔臣下。”沈伯涛眸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
“你说什么?烧……,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北冥悠不停的摇着头。
“还请皇上为灵儿报仇。”沈伯涛抽出双手俯身磕头。
北冥悠仿似失去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灵儿,灵儿,灵儿。”他挥挥手,示意沈伯涛退下。
他出神的望向前方,仿似灵儿正笑靥如花冲他挥手。他伸出手想与灵儿牵手,手到半空中却顿住了。
“灵儿,灵儿……”北冥悠瘫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密林之中,一群黑衣人跪在黑色面具之人身前。
“教主,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教主责罚。”
“啪。无用!”黑色面具之人反手一道掌风凌厉的打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登时皮肉裂开。
“本尊吩咐你们捉活的,怎么?不光人没有给本尊带回来,还差点给弄死了。本尊告诉你们要是人死了,你们统统都得陪葬!”黑色面具之人言语冰冷,尽是威胁之意。
“教主,属下不敢违抗教主命令,只是当时还有一伙人,武功路数与咱们暗月教如出一辙,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属下不知是否教主还有其他安排?”
“你说什么?还有一伙人武功路数是暗月教的人?”黑色面具之人眼睛眯起,透出危险的光芒。“查,给本尊查。如有内鬼,杀无赦。”
沈茹欣在围场的行宫侧殿中,坐卧不宁,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双手互相用力的搓着,口中喃喃自语,“成、成、成,一定要成。”
听到水晶珠帘发出玲珑的声响,她眼皮抬起,眸中发出希冀的星芒,“腊梅,怎么样?成了么?”
腊梅摇摇头,“太医救的及时,人已经无性命之忧了。”
“怎会如此?凭什么?她竟能如此走运?若不是她,木槿院就不会被封院,母亲也不会被禁足。太子也不会看本宫不顺眼,看太子看她的眼神,简直色令智昏!”
沈茹欣情绪失控,咆哮着,“她就是妖孽,她一定是狐狸精变的。她一来,父亲就不疼我了,就厌弃母亲了,就连太子她也敢勾引。她抢走了我的一切。腊梅,你说,怎么会失败,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
“小姐,本来算漏无疑,哪知半路出来一只白狼把她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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