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皇后看似期待的看了看她二人,“今日宴会之上,不知是否有幸一观。”
“皇后娘娘谬赞,小女愧不敢当。”沈茹欣脸上有几分羞涩。
“小女只是蒲柳之姿,皇后娘娘实乃日月之辉,园中的牡丹都不得皇后娘娘高贵雍容。”南宫蝶眼中换上一片崇敬之色说道。
“小女素闻皇后娘娘对绣品甚有研究。此次,小女从东辰国带来一副小女所做绣图,还请皇后娘娘品评。”
说着南宫蝶身旁的婢女将一副见方大小的绣品轻柔的展开。只见一副牡丹图缓缓的在眼前显现,竟与园中的牡丹似是融为一体,不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皇后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她身边的婢女更是倒吸了口气,发出“嘶”的声音,如此技艺怕是宫中最好的绣娘也比不上的。
沈茹欣也一眼看过去,只见入眼仿似是连片连片的牡丹,那绣图与园中牡丹竟似衔接的天衣无缝。不知用的哪种绣法,图中的牡丹仿似浮起在绣布上,一朵朵凸起,绚烂绽放。
轻风缓过,三二只蝴蝶煽动着花纹斑斓的翅膀飞入碧波亭中,萦绕着那牡丹绣图,竟盈盈的落在了那绣图中的牡丹花上。
满亭子里的人皆是不可置信之色,唯沈茹欣眼中的那抹嫉妒之色快速的闪过。
“七公主果然神乎其技。本宫甚是喜欢,赏!”皇后脸上甚是欢喜,带头称赞道。
亭中之人无不随之称赞。
沈茹欣自碧波亭中而出,面色不虞,垂首疾走。心道,这个南宫蝶倒是妖异,竟会如此神技。她本就是公主,要是再得皇后青眼,这太子妃怕是非她莫属了。自己怕是只能居于侧妃之位,想想就很不甘心啊。
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赤金发簪,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
此时一人迎面走过来,走的颇为着急,竟生生与她撞了一下,两人皆是甚为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沈茹欣抬眼一看,那撞自己的竟是沈茹梅。正要开口呵斥,沈茹梅迅速爬身而起,认错道。
“对不起,大姐。对不起。”不住的道歉,还赶紧跑过来要将沈茹欣扶起。
只是扶沈茹欣起身时,两人的头又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好不狼狈。沈茹欣发髻有些松散,怒喝道,“放肆,沈茹梅你在干什么?”
“大姐,对不起,我只是想扶你起来。你头发乱了,我给你理理。”沈茹梅讨好的说道。
看着沈茹梅讨好卖乖,沈茹欣本想再训斥几句。念及此为皇宫之内,她不敢多言。只好忍着一身怒气,匆匆而走。
却没留意到,此时沈茹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没走几步,沈茹欣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她一脸惊慌,复又摸了好几下。心呼,坏了,赶紧扭头向来时路找去。
走了一会儿,看到草丛中,一发簪闪闪发亮的躺在草丛中央,正是她头上原簪着的赤金发簪。心中登时松了一口,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走过去,拾起来那发簪,复又戴到发丝之上。
晌午,皇后设宴在紧邻御花园的卿月楼,与众位贵女欢坐一堂。
卿月楼乃是皇宫之中颇有意境之地,其临水而建,有三层楼高。若是立于顶层平台之上,可看波光粼粼,吹习习轻风,别有一番滋味。
此刻皇后正与众位贵女就坐于顶层平台之上。平台四周用四色牡丹花齐齐整整的摆放一圈,伴着缓缓轻风,闻着灼灼花香,心中好不惬意。
“贵妃娘娘到!”一名太监尖刻而细腻的传话声响起。
众贵女赶紧起身行礼,“贵妃娘娘金安!”
“免礼平身。”容贵妃语气中带着笑意,看起来甚是和蔼,不似皇后娘娘那般威严。
只见容贵妃头梳穿云髻,簪碧绿色翡翠如意簪,身着湖蓝色织金委地长裙,周身用金线细密的绣着大朵大朵的百合花,裙边密密缀了一圈南海东珠,随着她的步伐莹润中又显出灵动之意。容贵妃保养的甚至周到,面色如玉,仿似二十出头的少女般,容色照人。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容贵妃屈膝行礼说道。
“免礼。”皇后面上闪过不悦的神色,这个容贵妃怎么哪也少不了她。
“妹妹刚刚闻言,听说皇后娘娘今日邀众位贵女前来御花园一同赏花。各位贵女如此年轻貌美,可谓人比花娇,妹妹也想与皇后娘娘一处,与她们好好坐坐,也好让自己也感觉年轻一些,不知是不是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妹妹客气了,妹妹能大驾光临,本宫甚是高兴。来人,为容贵妃赐座。”皇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
宴会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平台,一群舞娘正摇摆着柔细的腰肢,迈着灵动的步伐,玉足轻点,一双双玉手捏成兰花指状,伴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
沈茹欣四下看看,见无人注意到她,状似不经意的梳拢发丝,悄然将赤金发簪取下,轻轻扭了一下,只闻得很低的一声“啪嗒”,那发簪的尖头竟应声开了,露出了一个细小黑洞。
沈茹欣将那洞口朝下,在手中磕了几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倒出来。她紧张的再看看左右,又低下头使劲将发簪在手中倒了倒。还是空无一物。
沈茹欣心下大惊,这是何故?里面的东西呢?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高声喊道。
在场的众人无不起身下跪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的声音带着些威严说道。
北冥国皇上北冥悠身着明黄色龙袍,上用金线绣着龙腾青云之图案,阳光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皇上面容中虽有几分和蔼之意,却还是散发着天神般的威仪和王者之气。
太子北冥昕、恒王北冥恒、坤王北冥坤、念王北冥念、镇南王白墨瑾、东辰国二皇子南宫明依次跟在皇上身后。
众贵女起身让座,宫女们赶紧上前按位分摆放好案几。众人落座后,宴会继续进行。
“皇后,今日怎的有兴致在宫中举办赏花会,还邀请了众位贵族女子?”皇上看着皇后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审视之意。
皇后心下一惊,皇上莫不是以为她要借着赏花会拉拢朝臣吧?
“可不是嘛,皇上,也只有皇后娘娘举办宴会,才能聚得齐如此多贵女呢!”容贵妃说着用手帕捂着嘴角盈盈的笑了笑。
“皇上,臣妾只是看御花园中牡丹开的正好,这些贵女正好像这些花儿一般的年纪。不似臣妾们已年老色衰了。臣妾现下就盼着众皇子们能早日开枝散叶,臣妾也能享受天伦之乐了。只是皇子们都一心为圣上分忧,整日帮于朝中之事,倒是将自己的姻缘大事耽搁了。臣妾甚是担忧啊!”皇后眼中一片儒慕之情甚笃。
“也是啊,我们也上年纪了。在民间像你我这样的年纪早就含饴弄孙了,这些皇儿的婚事,还得你多费心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朕与你一起看看。”说着伸出手在皇后的手上轻柔的拍了拍。
容贵妃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之色,只是刚刚举起的酒杯还未沾唇就放在了案几上。
“镇南王身子可是好些了,今日倒是难得一见。”皇后问道。今日一见镇南王,她颇有些诧异。镇南王身子孱弱,已很久没有参与宫中宴会了。
“咳咳。”白墨瑾又重重的咳了几下,应道。“臣这身子每况愈下,太医说了,臣要多看看养眼的东西,心情愉悦有助于病情。今日听闻众位贵女前来,臣想定然能赏心悦目,于臣的病情有所助益。”眼中全然有几分痴迷的神色。
沈仙儿抬眼看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镇南王?只见那镇南王肤色白皙,看起来却不甚健康,像是因多年不出门所致的病态的白色,狭长的丹凤眼有着邪魅的神色,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瓣,眉毛也如细柳一般,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倒是比北冥恒还要美上几分。
“爱卿身子不适,还是要多保重。说起来,倒是爱卿已二十有五,王妃之位却仍然空悬,爱卿可有中意之人,如果有,告诉朕,朕为你们赐婚。”看着白墨瑾全然不顾场合,色眯眯的看向那些贵女,一副沉迷女色的样子,皇上心中甚是安定。
“全凭皇上做主,还请皇上为臣赐婚一容色与臣媲美之人。”白墨瑾有几分邪气的说道,同时向对面的贵女看了过去。
在场贵女匆匆低下头去,唯恐避之不及。虽镇南王甚是绝色,可是其身子孱弱,还好色非常,且品味独特,男女通吃,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人都道他是短命好色王爷。许给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呵呵,这个要求确实甚高。此事倒甚是头疼,朕一时可想不到这个人。还是把此事交给皇后,好生为你相看。”
沈茹欣抬首看了看四周,趁皇上与镇南王相谈甚欢,无人注意之时,唤过丫鬟,在其耳边低语了一番。
须臾,三皇子的随侍附身在其耳边低语道,“主子,刚刚得信儿,情况有变,计划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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