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贤王殿下的话,刚才一战之中,子悠大人将受伤的锦书姑娘送走了,方才派人给我等送来消息,说是在密阳城里的迎宾楼上。”江楚回道,也不跟贤王殿下掩饰。
“怪不得方才听人说,有一个容颜极美的男子将锦书抱了回去,没想到竟然是子悠大人。”贤王殿下本来还在猜测那个极美容貌的人是谁,现在听闻是子悠,倒也接受了用“美”来形容一个男子。
听到贤王殿下口中所喊的“子悠”二字,苏沛抬眸看了一眼苏柠,苏柠也皱了皱眉头,与苏沛相视一眼,不曾开口。
“应该是的。”江楚应道,随后看了看身边来来往往的兵士,又偷偷瞄了一眼那边的君彦。
“既然你有事要忙,本王也不便打扰。此番离开黎阳甚久,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子悠大人,本王就先去迎宾楼。”贤王殿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忙,也不便于打扰他,随即就告了辞。
等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君彦默默的凑到江楚的身边,跟他说了一句:“那任是谁,还需要你卑躬屈膝的?”
语气甚是不屑,看的江楚很想打他。
“那是大荆的贤王殿下,若是不卑躬屈膝的,你会被杀头的。”江楚白了一眼君彦,对他说大话的样子很是无语。
“我说呢,怎么战争刚结束,就出来一群看起来很是矜贵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贤王,不愧是王爷,果真‘金贵’。”君彦笑道,不阴不阳的接了一句。
江楚快速的看向了贤王他们几人离开的方向,确认他们听不到才敢说:“你会不会说话,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王爷,主子都要听人家的。你小心祸从口出,没害死你这个惹事精,反而给主子惹来了麻烦。”
江楚自然是不悔对贤王指指点点的,虽然他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打完仗,他们就出现了会这么巧,可是毕竟君臣有别,说话之前还是要为主子考虑才是。
看江楚小心翼翼的样子,君彦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说出来的话跟他所猜想的没有任何的不一样,君彦无聊的看了看他们的背影,随即说道:“瞧把你吓得,我也是看到了他们离开才说的,要我说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密阳这一个烂摊子本来就是给贤王准备的,只不过如今最大的祸患已经解决了,他却没出一丝一毫的力,不是‘金贵’,是什么?”
江楚看了看四周,才继续跟君彦说:“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我听听也就罢了,到时候可别让主子听见。主子这次来密阳,说到底是自己请旨的,虽然不知道帮了贤王对咱们主子有什么好处,可是既然 咱们已经做了,就别在最后生一些事端,惹了主子烦心不是。锦书姑娘受伤,主子已经够烦了……”
江楚说着说着,就已经把君彦想要知道的事情说了一个遍,后来才觉得不对劲,急忙去捂自己的嘴巴,然而已经看到了那边君彦满是坏坏的意味的眼神。
“原来是叫锦书啊,这名字倒是不错,文雅又大气。”君彦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就赢来了江楚的一个白眼。
江楚说:“别打听那么多锦书姑娘的事情,对那个姑娘关注度太高,会被咱们大人灭口的。”
他的弟弟江桀,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临走之前江桀还特意拉下了他,跟他语重心长的说着,让他一定要离那个女子远一点,看一眼都不行。
“你越说,我就越兴奋。”君彦坏坏的笑着说道:“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拼命的女子,方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我就知道啊那个女子就不是好惹的人。真想跟她切磋切磋。”
君彦比子悠快一点到,自然是看到了身负重伤的锦书却还是捂着自己的伤口,将那么多人砍下马的情景,当时只觉得这个女子比较剽悍,不好惹。然而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自家大人心口的一抹朱砂痣。
“你还是省省吧,锦书姑娘今日伤的那样重,你就别想着短时间内跟她切磋了,不然到时候估计不是你与锦书姑娘切磋,反而是大人与你切磋了。”
江楚在一旁凉凉的提醒着他,希望他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君彦特别爱挑衅子悠,尤其是喜欢与子悠切磋武功,子悠每次都弄得烦不胜烦,随即狠狠的出手将他暴打一顿,君彦就可以安分好久。
其实说到底,他们都来了黎阳,将君彦一人留在合阳,除了看重他的能力之外,另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子悠嫌烦,将他流放了。
“那正好,好久没跟大人打架了,早就手痒了。如果是子悠大人决定动手的话,我还是求之不得呢。”君彦闻言,已经跃跃欲试了。
他打不过子悠,可每次都还是不死心的去挑衅,总觉得有朝一日,子悠也会称为他的手下败将。然而三四年如一日,除了每次挑衅之后,他的身上多几道伤疤之后,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说真的,君彦,我是真的不想打击你。”江楚皱着眉头,跟看二货一样的盯着君彦,似乎是在想着该怎么让他死心为好。如果眼前这家伙真的手欠去挑衅了锦书,到时候怕是不会被打得皮青脸肿那样简单了。
“没事,阿楚,你说。”君彦满不在乎的说道:“真的,我不怕打击的,就让子悠大人尽量的来打击我吧,我不怕。”
江楚扶额,心里暗叹,见过缺心眼儿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儿的,每次都快被打死,每次都又生龙活虎的挑衅,简直不知道让他说什么为好。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眼前这货早已经无药可救,江楚决定放弃再来说服他,想让他到时候在锦书姑娘手下吃吃亏。因为他可是见到过锦书姑娘那变态的身手的,到时候他别哭就好。
再严重一点,如果锦书与子悠二人同仇敌忾,共同来对付眼前的二货……
江楚想着那样子,忍不住堵了堵自己的眼睛,画面有些太美,他怕他到时候不敢看。
江楚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绕着君彦走了。君彦看着他怪异的动作,想说两句,可是江楚已经不再给他回应。君彦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满不在乎的想着不过就是打架,要么输要么赢,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真正到了那一天,看着自家大人处处帮着那个女子,尽情的戏弄自己的时候,君彦才知道什么是欲 哭无泪。
而另一边已经走远的贤王殿几个人,苏柠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询问道:“方才所说的子悠,可是合阳县使子悠大人?”
一问出来苏柠才觉得不怎么对劲,合阳县使没有权利来管密阳的事情的,何况还是这种关于军队上的事情。
“对,舅舅应该认识。”贤王殿下听到自家舅舅的问话,才忽然间想起来苏柠应该是认识子悠的,随即说道:“以前确实是合阳县使,不过现在是芜锦司掌司使大人了。”
苏沛意料之中的看了一眼苏柠,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苏沛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终究还是晚了快五年了。”
“外祖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苏沛说的这话,不止是贤王殿下吃惊了,就连蔺蒙都面露疑惑之色,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然而在耐不住性子的还是贤王,心里有疑惑,就说了。
“算了,也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苏沛张了张嘴,苏柠皱了皱眉头,苏沛随即想了想,还是笑着将话咽了下去,才说道:“不管以前什么事情,该是你的,谁都抢不走。小九,你要相信。”
“嗯,小九信。”苏沛不愿意多讲,贤王殿下也不好多去打扰,淡淡的应下了。
“迎宾楼是什么?为何我从未在密阳城里听说过还有迎宾楼?”苏沛忽然间想起他们今日要去找的地方,在脑海之中想了许久,都不曾记得有这么的一个地方,就问了出来。再听方才那个叫江楚的人说,明显的迎宾楼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贤王殿下听到了以后,一边向前走则,一边侧着身子跟苏沛解释说道:“可能是这四年以来才建成的吧,外祖父不知道也不奇怪。迎宾楼看起来像是一个酒楼,是锦书姑娘手下的人管理的。”
贤王殿下也仅仅知道的不多,也不敢多说,就这么的留下了一句,继续开始往前走。
“父亲不用多想,这么多年,密阳的变化不在小,有什么新奇的事物,也没什么可好奇的。咱们一看便知。”相较于苏沛喜欢边看边想的样子,苏柠显得就随意许多了。
不争不抢也不问的,就好像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波逐流,到哪一块就是哪一块,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对,舅舅说得对。日新月异的,有变化有无可厚非。外祖父只要知道他们不会对咱们不利,就将其当作普通的酒楼就行了。”说话间迎宾楼已在眼前,贤王殿下停下,冲苏沛、苏柠他们往那边指了指,才说道:“就是这里,迎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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