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珠儿就进屋了,仇柒已经换好了衣服,她特别选了一件与楚辞衣服相同的墨色一群,上面金银丝线绣着朵朵梅花,头发让珠儿绾了一个飞仙髻,简单插了之前那支桃木的梅花簪,简单缀一个步摇,略施粉黛便算是完成了,即轻便有不失身份。
楚辞端着晚膳进屋,正好梳妆完毕。
她有点紧张的看着他:“怎么样,可以吗?”
“很好。”
吃过早饭,二人乘上马车向宫门出发,楚辞骑着马跟在马车旁,仇柒在马车呆的无聊便挑开马车小窗的帘子,瞧着窗外的景象。
两三柱香的时间过后,终于看到皇宫的缩影,宫门左右两侧已停了十几辆马车,圣上的轿辇还没有到,还好没有来晚。
马车渐渐停下,仇柒正欲下车,便看到楚辞已经在马车边向她伸出了手,直接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去。
“人好多。”宽阔的宫门前已经站了近五十号人,数位朝中大臣,皇子,以及各家的公子小姐,都站在自己的马车旁等待圣驾。
“此行一共有四位皇子,一位公主,十位朝中大臣,加上携带的家眷,仆役这些人已经是正常数目了,西夏太子也在此列。”楚辞说道。
“景连和文昙也在此次围猎的名单里?”
“对,文昙会随圣驾同行,景连已经到了,就在那边呢。”
她顺着楚辞指的方向看去,景连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人群中仇柒忽然找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哎,谈一然怎么也在,他不是前天刚刚被袭击刺伤吗,怎么今天也到了。”
楚辞也不咋清楚,只能摇摇头。
瞧着谈一然的样子似乎没有大碍,看不出负伤在身的样子。她正站在谈大学士身后,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终于她停止了寻找,目光与仇柒撞了个正着,她遥遥的向仇柒行礼,仇柒也遥遥还礼。
之后仇柒也没有多在意,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皇上御驾。
“你有没有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不知为什么,仇柒心中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但是每每看向四周都没有收获。
“不用在意。”楚辞淡淡的说道:“你我不常出席这种活动,有人注视也算正常,你若不习惯就进马车坐会儿,等皇上到了,我再喊你出来。”
“我没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宫门开的时辰到了,随着一声尖锐的传报声,众人拜倒在地:“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
“启程——”
随着一声略有刺耳的传报声,场中人都纷纷坐上马车,依次跟在御驾后面缓缓前行。楚辞依旧骑马跟在马车身侧。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心头,隐隐有些坐立难安,她不禁再次挑开轿子的帘子看向四周。
没想到正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自己马车前面,谈一然正挑着帘子瞅着后方的楚辞。一见仇柒,谈一然连忙放下马车小窗的帘子,将仇柒的视线阻挡在外。
竟然是谈一然,她缓缓放下帘子,那双眼睛是何等的深情,她一直都不知道谈一然对楚辞有意,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底升起,她想都没想,刷的一下挑开小窗的帘子,对跟在马车一旁的楚辞说道:“你进来一下。”
楚辞还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她已经放下了小窗的帘子,无奈只能下马。一进到马车里就看到仇柒一脸不满的坐在里面盯着她,似乎生气了。
他端正的坐在马车里,不知所措。
仇柒看着他紧张的做在马车里,像是犯错被罚的孩子,心中火气消解不少,罢了,他也也是不知情:“你坐过来一点。”
楚辞闻言坐近了些。
仇柒见他坐过来,直接倒了下去,脸埋在他衣服了,说道:“有些乏了,你陪我待会儿。”
“嗯。”楚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她粘着自己,轻声的应到。
仇柒感觉到他轻轻的将自己鬓边的碎发拢至耳后,躁动不安的内心才稍稍安心了许多。谈一然那么漂亮,又是大学士府的小姐,对楚辞用情至深,温柔,恬静,哪个男子不想这样的女子陪在身侧,赌书泼茶,红袖添香。
昨天刚刚承认了夫妻的关系,彼此之间还有些生分,有发现了谈一然对楚辞的情谊,内心无比慌乱,开始患得患失。
越想仇柒心中越是慌乱,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躁动起来,手死抓着楚辞的一角不放,身体也不禁缩成一团。
“怎么了?”楚辞感觉到仇柒的不安,连忙问道。
“没什么。”仇柒埋着头不肯说出口,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只觉得羞涩难当。
楚辞感觉到她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心中着急,完全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个样子,她抓衣角的力气越来越大,楚辞喊了她好多次都没有反应,连忙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慌张。”
“我……”她被他抱起来,面对面仇柒终于难以克制内心的慌乱,扑到他身上,小声说道:“刚刚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挑开帘子,就看到谈一然一直在看着你,我……”
仇柒欲言又止,爬在他的肩上,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
忽然身体被大力的拉开,紧接着楚辞的脸在眼前迅速放大,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唇已经被他霸占住,好不留情的侵略她每一寸每一分。
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低声说道:“不许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谈一然的事我早就知道,你宽心。”
仇柒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心中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楚辞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我很开心看到你为我吃醋,为我感到不安。”
“闭嘴,别说话。”仇柒头低的更深了。
楚辞轻声笑着说道:“时间还长要不要休息下,我陪着你。”
“嗯。”仇柒点点头,挨着他躺在一边,皇家围场距离京城有些路程,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转眼已到正午,车队也到了围猎场,早有人已经打好了营帐,一路车马劳顿皇上要休息,各家都被带向各自的营帐。
各自在帐中休息,仇柒在马车里睡了一路,现在已经醒了,在营帐里,握着长弓跃跃欲试。
楚辞坐在椅子上瞧着她拿着长弓比试,隐隐有些担心:“小心些,虽然右肩肩伤好的七七八八,但是还要小心些,别拉伤了。”
“嗯,我小心着呢。”仇柒右手捏着琴弦,稳稳拉满弓,松手,“嗡”的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弦鸣。
御前的人传来消息,今日休息,明日辰时开始围猎,现在这段时间自由活动。
传信的公公走后,仇柒将弓丢到一边坐到椅子上:“啊,又是一下午,要无聊死了。”
“那我们出去赛马啊。”祁景连带着文昙走进帐内:“我们也是百无聊赖,都到围场了,不如去赛马啊。”
文昙走到仇柒面前,将她到屏风后:“走啦,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去赛马,快换衣服,这身衣服怎么去赛马。”
被文昙不由分说的拉着仇柒去换了衣服。
等再出来,仇柒已经一身墨色骑马服在身,长发高高束起,秋水剑别再腰间,银子飒爽。
“这个装扮,好久不见了,走吧,我们去赛马,楚辞让我看看你的马术。”景连笑着说道。
“好。”
四个人笑着出门,帐门刚刚撩开,就看见谈一然带着翠珠刚刚在张门前停住,见四个人从帐营理出来,微微一愣,连忙行礼:“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免礼吧。”
仇柒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楚辞不做声,摸摸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安心。忽然仇柒感觉自己比起谈一然幸运太多,至少她倾慕的男子现在就在自己身边,不禁觉得她有些可怜,心中也轻松不少:“听闻谈小姐前几日遇刺,如今伤可好些了?”
“小伤,已经打好了,劳夫人挂念。”谈一然客气的应道:“家父还在营帐里等一然回去,便不打扰各位了,先告辞。”
谈一然行礼,不着痕迹的看了楚辞一眼,缓缓离去。
仇柒心中苦笑,有个太优秀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走吧,追风也给你带来了,怕你别的马骑不习惯。”楚辞拉着她向马厩走去。
追风正在再马厩里吃着草,仇柒发出来真欢快的嘶鸣声,挣开了缰绳便向她跑来,大头蹭到她的脸隐隐有些瘙痒:“好了好了,痒。”
仇柒笑着拉住追风的缰绳,不让它乱动。
楚辞的马也挣脱了缰绳,自己跑到了主人身边,仇柒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马,是匹漂亮的枣红马,黑亮的大眼睛灵动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乖巧的在一边站着。
仇柒伸手摸了摸它的大头,暖暖的,毛发也很顺滑:“之前没仔细瞧过它,原来这么漂亮,真不错。”
“他叫赤风,也是自幼跟着我的,这道疤是之前和漠北战斗时留下来的,那时赤风险些活不下来,还好它活下来了。”
“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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