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军营,祁景连与楚辞正在中军大帐看着京城布防图:“城外死了一黑衣男子?身形魁梧,是个练家子?”
景连点点头:“上次你们所见黑衣人的毒是一种及其刁钻的混毒,仵作无法验出,就算是京城的圣手回春堂李大夫都不知此毒为何物。”
“医者多为悬壶济世,虽了解毒药却是对毒性知之甚少,更何况混毒更为罕见。”楚辞说道,沉思良久。
“楚兄,难道真的是漠北人进了京城?”
楚辞说道:“不好说,先前初次见到漠北装扮的人时,我还不相信是漠北之人动手,毕竟漠北人再蠢,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穿着漠北的装束在京城招摇过市,但是这混毒,又不得不让人怀疑,我曾听闻,漠北曾有一位王妃,擅长毒药,尤其是混毒,当年漠北王庭动荡,那位王妃凭借一手奇毒控住了整个漠北,立下赫赫威名。”
“我也听闻,那王妃名为藏蟒,是当时可汗那图征战时俘获的一名俘虏,这些事皇宫密档内应该有记载。但是如果真的是漠北所为,来的会是什么人,你心中可有定论?”
楚辞摇头,虽然对漠北之人甚是熟悉,但是飞沙关尚未传来消息,现在还不可着急下定论:“最近城内进出皆无可疑之人,尚不足以下定论。”
“七日后,西夏皇子来访,你护卫京中安全,一定要小心,虽然西夏依附大业多年,看起来安分守己,但是不得不防。”
“多谢提醒,在下还有事情,先行告退,王爷请自便。”楚辞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仇柒该回府了。
景连看着楚辞冷冷的脸上浮现的一丝罕见的期待,啧啧称奇,楚辞向来不苟言笑,真是破天荒的能看到他这种样子。
仇柒找到了合适的木匠之后,又去了李家作坊,别看坊子不大,也没什么人的样子,但是楚歌曾告诉他,李家作坊的李状,是全京城最好的师傅,什么手艺都会,就是坊子偏远,屋子也破破烂烂的,很少有人留意,如果不死楚歌之前喜欢泡在这城北坊子,也不会知道这家作坊。
李状见仇柒笑盈盈的走进坊子,连忙上前迎接:“姑娘是做什么物件?”
“前几日楚家二公子不是来这儿让您帮忙把院子里的土坑修建成池子吗,前几日因为事情耽搁了,这下没了事情,便来麻烦师傅去府里动工了。”
“原来是这样,本来和楚二爷说好了过几日会有人来喊我去动工,这几日没见到楚二爷,还以为二爷把这事给忘了呢。”李状憨厚的挠了挠头,连忙转身整理工具:“两个徒弟都回家去了,马上清明,回家祭祖,虽然会慢些进度,但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仇柒看要收拾的东西蛮多的,便让石三去外面雇了一辆牛车,把石三各种各样的工具都搬了上去:“掌柜的,这些东西都是修池子用的?”
仇柒好奇的看着牛车上出了铲子,榔头,之外的一些东西,有的是长长的管状,有的是一根半丈长的钢条,还有些混杂的装在一个沾满黄土的袋子里,是一个个小小的类似锁扣一般的东西。
李状嘿嘿一笑说道:“楚二爷说了,要把那池子里的水和城外护城河水连起来,做成活水,这大部分工具都是疏通水流用的。”
“那岂不是要惊扰到不少周边百姓?”仇柒惊到,要是把护城河水引来,就得从北面取水,京城北侧地势略高,如此才能水流入府,而楚家在西南,这引流入府怕是要穿了整个京城。”
“这您大可放心,可以在楚家西北方向取水,将出水口留在楚家南面就可以了,这样既不会影响周围百姓,又能达到取水的目的,若是将来出现了什么堵塞现象,也可以及时维护。”李状说道。
他已经收拾好了各种工具,锁了坊子门,与仇柒一同回府。
忽然,仇柒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升起,连忙回头看,却发现闹事喧吵一如从前,是错觉?
她又看了看石三,依旧是那副呆愣的样子,应该是自己错觉吧,仇柒暗自安慰自己说道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了。
出了坊子没有多久,仇柒又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环顾四周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中疑惑不已,难道又是自己感觉错了?
楚府近在眼前,仇柒再度感觉到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小声说道:“石三,你从西面往北,我从东往南,周围所有角落小巷屋顶都不要错过,细细查找一遍。”
说完,人一闪而过,直奔正东,石三闻言,也不多问,连忙向西面奔去,一圈细细查找下来,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仇柒不禁再次疑惑,难道自己真的是太多疑了?
“石三,你这一路有没有感到什么人在跟踪我们。”仇柒不放心,再度问道。
“没有。”
石三回答的干脆,仇柒见无任何线索,只能再向前走去,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可是自己知觉一直很准,若是一次感觉错误还情有可原,连着三次,不得不让她在意,要么是真的有人在跟踪,而且身手不差,要么真的是自己多疑了吧。
李状看着仇柒忽然与侍卫去了东西两面,心中惊恐,悄悄的躲到了牛车一侧,见二人回来,什么也没有放生,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姑,姑,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李状紧张,口齿不清,说话有些结巴。
“没事了,走吧,回府。”仇柒没有多说什么。
仇柒带着雇佣的牛车缓缓走进府内,不远处一座宅子里才出现一个侍卫一般的身影,拿着一个卷轴,匆匆跑出。
燕来客栈,赫连正瞧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吃着店里送来的点心,不禁感叹:“但是一个寻常客栈的点心都如此精致,大业财富可见一斑,可惜我漠北的子民还有人不能裹腹。”
“公主莫要叹息,等太子攻破飞沙关,这大业的财富都是我漠北的。”
忽然敲门声响起。
“进。”
是刚刚那个跟踪仇柒的人,那人将卷轴双手奉上:“公主,那仇柒的画像。”
赫连垂眸,接过卷轴,缓缓打开,刚刚露出那画像的双眼便气急败坏的把卷轴砸到了那人脸上:“蠢货,这是什么画像!”
卷轴滚落在地缓缓展开,画里的人两只眼睛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一条银河,额头和鼻梁仿佛是一个在大业的北疆,一个在南疆游玩,嘴巴倒是小巧惹人怜,但是在一张面饼大小的脸上怎么看也觉得突兀。
“公主知道的,小的没学过给人画像……”那人哭丧这脸,五官几乎要挤成一团了。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谁让你画了,你就不能找个人画一幅吧,你看看这画的什么,是个人脸?”赫连怒道:“滚出去,再给你一日的时间,没有画像就去充军吧!”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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