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对他的话高度怀疑,坐在床上就是一动也不肯动。
“啧,小鬼,我的话你还不相信,我又不会吃了你!”用力将男人拉过来,让他舒服地躺在自己腿上,公孙雨不解气地拍了下他的屁股。
“嘶!姓公的你干什么,疼死我了!”奎立即哇哇大叫,四肢并用,用力向外爬,拼命想挣脱他的束缚。
“别动,再动我真要吃你了,你动来动去我怎么帮你揉腰,安静点!”公孙雨有点愠怒,啪啪啪又拍了几下他的屁股,疼的奎更是火大。
“姓公的你就是个畜牲!我怎么这么倒霉惹到你这个臭男人!”
“嘿嘿嘿,遇到我,你不是倒霉,是幸福才对!”公孙雨虽然嘴上嫌弃的要死,手上却一点也没停,认认真真地帮他揉了起来,揉的某人舒服的直哼哼。
“怎么样?我的手法还不错吧!有我这么细心地照顾你,很快就会不疼了,到时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鬼!”
“少废话,揉你的腰,别整天叨叨叨个没完。”奎不耐烦了,这件事怎么说都是他吃亏,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还一直在这胡说八道,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要爆掉了,更别说本来就暴躁易怒的奎了。
“遵命!我的小心肝!”公孙雨说完果然认真地帮他按摩起来,只是嘴里却一点也不饶过他。
奎翻了翻白眼,虽然对这个恶心的称谓快要嫌弃的吐了,但是厚脸皮如公孙雨,他是怎么也斗不过他的,还是闭嘴的好。
“心肝……宝贝……你怎么不说话?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可好?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爱称!你也可以叫我相公……哦呵呵……”
“姓公的,滚开!别得寸进尺……”
调笑和谩骂此起彼伏,响彻整间客栈,内容之露骨,声音之奸诈,吓得来往的客人退步十米远,就怕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被人咔嚓灭了!
“扣扣”就在两人闹的不可开交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声音清脆,却又温和,敲两声停两声,似乎并不着急。
“谁?!”公孙雨警惕起来,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越国的最南端一座繁华的小镇,按说这里并不会有人认识他们,如今居然准确知道他们的所在地,这个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公孙公子,是我,魏九!”门外的男子道,报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来。
“魏九?你真的是魏九?这么说魏延也来了吗?”公孙雨一喜,原来是明月宫的人出来找他们了,想到魏延龙倾他们可能都来了,顿时高兴地嘴角裂开了花,那么久没见他们,还真有点想念。
“没有,主子没来,只有我一个人!自从公子和奎公子失踪,宫里乃至月域全都派人出来寻找,只是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听说你们来了越国的最南端,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让我撞见了!”魏九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情,这两人失踪闹的宫里人仰马翻,如今终于找到了,怎么能不高兴!
“哦,呵呵,那个、”公孙雨一时有些尴尬,他们这一消失,的确吓着宫里人了。
“请问公子,我可以进来了吗?”魏九奔波劳累了大半个月,他实在有些渴了,想进去讨杯水喝。
“不可以!!!你不准进来!”公孙雨还没发话,奎倒大叫了起来,看了眼浑身赤 裸的自己,再见公 孙雨脖子里,胸前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奎觉得要是这个样子被魏九看见了,他也就不用回去了,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对对,魏九,你等会再进来,我这有点不方便,马上就好!”饶是一向厚脸皮的公孙雨,想到两人的奸情要被他发现,那他真的没脸见明月宫的那帮兄弟了!
“呃?”魏九狐疑,这两人居然住在一个房间里,奎公子不是最讨厌公孙公子了吗?怎么失踪了一个月两人居然好到同睡一屋了?
房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奎公子的怒骂声:“都怪你,你个禽兽,昨晚疯狂了一晚,现在好了被抓个正着!”
“这怎么能怪我?谁让小鬼你太美味了,我实在是停不下来!你真是太冤枉我了!”公孙雨打死不承认是他的错。
“你去死!”奎继续骂骂咧咧,手里的动作倒是不停,将衣服三下五除二地套在身上,飞速下床穿靴子,也不喊腰痛了。
魏九像尊佛似的站在门口,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一脸黑线,果然还是和原来一样,两人相看两相厌,甚至已经到要吃了对方的地步!这可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回去跟主子交代?
想到这,魏九也不管会不会挨两位公子骂,“碰”地踹开房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公孙雨没想到魏九居然连他的命令也违抗,愠怒地同时连忙将骚包的紫色外袍披在身上,只是前襟大开,腰带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胸前还有大片粉红的印迹,十分暧昧。而奎身上的衣服虽然穿起来了,但是上面的扣子扣在下面,左边的靴子穿在右脚,牛头不对马嘴,怎么看怎么尴尬!
“你们……”魏九眨了眨眼睛,已经不会说话了,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瞪大眼睛。
“……”公孙雨也是,半晌蹦不出一个字,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反应,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深寒的磨牙声,才后知后觉地出声。
“那个、昨晚的蚊子还真大,咬了我一夜,浑身都是红红的疙瘩,等会要在房间好好撒点药粉,将他们通通灭了!”
“啊?蚊子?”这胸前大片大片的红痕怎么看也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用嘴吮的,只是画面太恶寒,他实在不敢想像!
“是啊,蚊子,嘿嘿嘿……”公孙雨抓耳捞腮,回头见奎的脸色更黑了,一时冷汗便下来了,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姓公的!带着你的蚊子给我滚出去!!”果然奎终于爆发,扯过一边的软枕,用力向他丢去,连魏九也被赶了出去。
“哎,奎你消消气,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公孙雨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倒霉,要怪也怪眼前这个木头才对,这么不解风情,害的他被骂,呜……
“呃……”而魏九则摸摸鼻子,心中无语,他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两人在冷风飕飕的走廊待了许久,都没见奎出来,拥有奇葩脑回路的公孙雨一度以为奎会不会因为羞愤自杀,在外面不是踢门就是踹门的,声音之大,弄得全客栈都听见了。
实在忍无可忍,奎终于在一阵催促之下,着装整齐的出来了,只是看也不看公孙雨和魏九一样,径自下楼找吃的,那抬头挺胸的模样简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只是这只孔雀的腿有点瘸,走路一拐一拐,十分别扭。
“奎,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魏九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乱闯别人的房间,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奎,我求求你......”惹得心上人不快,那可罪过大了,公孙雨屁颠屁颠地一个劲给奎道歉。这诡异的模样看的魏九差点瞪出眼珠子。
“走开!我饿了,别挡道行不行!”即使公孙雨使尽了浑身解数,奎仍没有好脸色,越过他便坐到一旁的方桌旁,大声道:“小二,来一壶烧酒,一盘牛肉!”
“好嘞,客官,您先坐,一会就给你上菜!”小二麻利的一甩巾帕,进厨房准备去了。
公孙雨一听他居然要喝烧酒,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奎一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习惯了,但是昨晚才经历过那么激烈的运动,如今想喝烧酒,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再说,要是痛苦起来,他公孙雨绝对第一个倒霉!
“奎,我们吃点别的可好?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宜吃辛辣的东西,你现在应该吃点流食。”公孙雨好心好意道,说的话十分隐秘,挤眉弄眼,就怕奎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身体怎么了?我身体好得很!别说一壶烧酒,就是再来一壶我也能喝下,你少小瞧了我!”果然,公孙雨话音刚落,奎便大声嚷嚷起来,表情愤怒又有点阴郁,以为他嫌弃自己,心里忍不住有点受伤。
“不是,奎你误会我了,我是说你身上有伤口,实在不适合喝酒,会入侵风邪的!”公孙雨见魏九也跟了过来,只好移到奎的身边,悄悄道。
“什么伤口?我哪有什么伤……”奎刚要大声反驳,突然见公孙雨挤眉弄眼,一副登徒子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出自己到底哪里受了伤。
顿时脸色通红,一丝羞涩爬上男人粗犷的脸颊,用力将坏笑的男人踹开,恼羞成怒道:“还不都是你,给我滚开,离我远点!”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闹腾的时间里,小二已经殷勤地端来了牛肉和烧酒,笑眯眯道:“客官,您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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