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那内侍,心中觉得是这个江氏搅和了自己的好事,对江氏也是心生不满了。这国公爷口中说着回来,但是那里知道能不能回来。
只好自己赌气回去睡了。
老夫人先一步到了前院的宗祠,还没到宗祠呢。就见门口站着许多的小厮,这些小厮老夫人都是认识的,都是看守宗祠的。那些人见了老夫人都是纷纷的行礼问安。
这般多的人,在这围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有几个嘴碎的给说出去也不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宣扬出去,人家不会说是江氏是个笨的,只会说是吴家人是个笨的。道:“这大晚上,你们都在这里围着干什么?都下去吧!”
那些人虽说是好奇这江氏大半夜的来硬闯宗祠是要干什么,但是这老夫人都下了命令了,自然是都乖乖的下去了。
那秦嬷嬷扶着老夫人,往那院子中一站,看见在宗祠里面吴煊正中间站着,而江氏这一会却像是个丧家之犬一般的瘫倒在了地上,后面跪了一众的丫鬟婆子。
吴煊面容冷峻,不苟言笑。江氏好像没有留意到老夫人来,还是口中求饶。吴煊却仍旧的不念旧情,道:“母亲,你要是真的想来宗祠中祭拜,给祖母说一说,也不是不能来,从后面中进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今天你可是带着一众的丫鬟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给闯了进来。这可是对于老祖宗的大不敬。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老夫人听吴煊说完这话,心中惊讶,这吴煊在吴家也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今天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想来也真的是气着了。但是这一众的丫鬟婆子在宗祠里面,老祖宗的牌位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你们都出来,在老祖宗面前哭哭啼啼的。莫不是还觉得我们吴家亏待了你江氏不成?”老夫人在门口说道。
那江氏也也算是如梦初醒,忙带着后面的那些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宗祠的祠堂。见老夫人来了,心中一惊,原本她也是知道吴煊是个好脾气的。那叫老夫人还有国公爷来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会老夫人还真的来了。
江氏只好是先下手为强了,直接一把抱住了老夫人的大腿,口中道:“老夫人可要为儿媳做主啊!”接着是声泪俱下的。
老夫人这会是真的没有脸看,这江氏虽说是从贵妾上提拔上来的夫人,但是那也是入了诰命夫人名册的,这会却像是个赖皮狗一样的伏在地上,哪里有半分安国公夫人的样子。每每看到江氏这样,老夫人就颇为怀念吴煊的亲娘林氏来,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
“你这等梨花带雨的法子,还是留着等国公过来再使吧!这会还是起来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江氏这才想起来,这老夫人虽说也是武将世家的女儿,但是也是要让那些媳妇什么的守着规矩的,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等哭哭啼啼的软弱女子。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老夫人也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对吴煊道:“煊哥儿,你这不是在宗祠中跪着,却突然的出了这一出,可是因为何事?”
吴煊道:“今日是孙儿自己请罚的,雅歌心疼我,便给我送了斗篷和饭菜来。让李伯给我送了进去。没有想到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雅歌进了宗祠,便带着这么多人来宗祠中捉拿雅歌。我已经给母亲说了,雅歌没有进去,但是母亲不信,还是硬闯了宗祠。还带着这一众的丫鬟婆子,就这样扰了老祖宗的清净。”
老夫人一听吴煊说完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江氏是真日的没事找事情做,所图的是什么,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过是想拿捏着雅歌和吴煊的把柄,将来好让自己的儿子继承这安国公府。只是这今天做的事情却是有些过了,在吴煊在的情况下,还硬闯了宗祠。这就是目无家法了。
吴煊见老夫人只是皱着眉头没说话,继续道:“祖母,要是母亲只是自己一个人闯宗祠,她是长辈。我也不该拦着,母亲也是我们吴家人,想去祭拜祖先,也是应该的。但是母亲却带着这么多的丫鬟婆子。有的是家生子,可是有的也只是长工,或者是买来的。这哪里说得过去。”
吴煊这是很明显的在火上浇油,口中说着江氏是长辈,自己拦不住。但是江氏还是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硬闯了。只是单单的说了江氏不该带着这么多的丫鬟婆子进去。毕竟那些买来的丫鬟,或者是长工,还算不得是吴家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宗祠的。
这就从侧面说了江氏目无长辈,带着不是吴家人的人进了宗祠,这罪过可就有些大了。
果不其然,老夫人在听完吴煊说的这话以后,脸色就更差了。
那江氏见吴煊嘴中是没有一句的好话,忙道:“老夫人,您听儿媳说。我是听说了雅歌进了宗祠,但是我们吴家的规矩,女子没有大事是不能进入的,我这不是想着,雅歌要是进了,那便是坏了规矩。所以这才带着人来拦着的。”
老夫人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就是想问一句,这拦人还用带这里多的人?你这应该是把你院子里的人都带来了吧。”
很明显,老夫人根本不信江氏说的话,说是来拦人,但是是这样拦的吗?雅歌也左不过是个女子,又不是那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将军武士,还得着这么多的人来吗?这哪里是来拦人的,这分明就是来捉人的。
江氏看着老夫人不大信自己的,心中有些发凉了,这两年国公爷又买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内侍,整天的宠着她们,自己还要防着她们生了孩子。还要想着怎么拿捏住吴煊。就是这样,国公爷便也不大乐意在自己身边停留了。要是等会国公爷来了也不向着自己那怎么办?
“老夫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那纪雅歌分明是来了的。”
吴煊道:“母亲说的没错,雅歌确实是来了,但是也就是到了这里,将东西交给了李伯,等我吃完了饭,就都给带了回去。”
老夫人看向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的李伯,李伯忙上前道:“正是老奴将斗篷和饭菜给送进去的。这期间少夫人一直在这里等着。”
老夫人这会也不管纪雅歌到底有没有进宗祠去,对江氏道:“你可是听到了的,雅歌没有进去,只是将饭菜给送了进去的。你这可是连证据都没有的,就这样硬闯?”
江氏还想辩解,打远处就看到了安国公过来了。
江氏这会才算是看到了一丝的希望,还没有等安国公走进,便一声接着一声的喊冤枉了。这都恨不得的去保住安国公的大腿了。
安国公这刚从被窝中爬起来,这一路上走过来还是挺冷的,这会又见着江氏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脸色的妆容都花了一半,没有半点的大家风范。还真的是有点烦躁。这和刚刚自己怀中的温香软玉,娇滴滴的小娘子哪里有办法比啊!再看一眼江氏,可是提不起半分的好感。
吴煊见了自己的爹,也是要行礼的。安国公等吴煊行完礼了,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这在来的路上下面的人说夫人硬闯了宗祠?”
江氏这下是泪如雨下,娇娇滴滴的道:“国公爷,我是冤枉的啊!”接着便不说话了,因为按照之前,国公爷都是会说一句,“你且慢慢道来,我给你做主!”
但是江氏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安国公说这话。
安国公见江氏只是知道喊冤枉,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也不说,便直接问了老夫人,道:“母亲,这是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见江氏这会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的倚靠着安国公,口中想教训两句,但是还是没有出口,而是道:“今天吴煊自动请罚来宗祠中跪着,雅歌心疼,给送了一次斗篷和饭菜。且不知道,这事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非说雅歌是没有经过家中长辈的同意就进了宗祠的,是目无家法。便带着着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来捉人来了。”
安国公听完之后道:“这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声,还劳烦母亲这么晚了还跑一趟。既然母亲说了,这纪雅歌没有去宗祠,那就回去吧!”自己那卧房中还有一个温香软玉,娇滴滴的小娘子在等着自己呢。自己可不想在这里吹冷风。
老夫人道:“这雅歌是没有进宗祠,但是你媳妇非得要进去看看,这吴煊拦着不让。就在吴煊的眼皮子底下给硬闯了。自己硬闯也就算了,可是带着一众的丫鬟婆子都进去了。我刚过来的时候,可是见那些人都在宗祠中呢,还是我给喊出来的。”这话说出去老夫人都觉得没脸。
之前的时候,林氏还在,由林氏当家的时候。是丁是丁卯是卯的。什么都打理的是井井有条的。唯一的一点就是做事有时候过于强硬,但是林氏可从来没有办过这种硬闯宗祠,惊扰了老祖宗这等的没脑子的事情。
所以有时候老夫人还是挺怀念林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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