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雷也好,胡微雨也罢,虽说都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但是雅歌才是自己的亲女儿。虽说她不想任何一个孩子出事,但是当听到韩雷说要跟着雅歌一起去的时候,自己还是送了一口气的,毕竟韩雷是个男子,外出也是要安全一些的。
纪母看着胡微雨道:“你真的愿意让韩雷跟着雅歌去北境?”
胡微雨点了点头,这短时间,她日日的跟在韩雷身后,也是看的明白,那北境是韩雷的故乡。现在大军过去了,不知道打的怎么样,韩雷心急,便天天的往外面跑,就是为了打探一些北境的消息,现在能去北境看看,胡微雨又怎么可能会拦着韩雷呢。
然后道:“韩雷哥哥,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韩雷也有些吃惊,这个微雨之前一直都是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就是自己多出门一会都不放心,说什么外面有拍花子的。现在竟然是放心自己去北境了?但是还是道:“多谢微雨。”
胡微雨没说什么,而是出了门,去给韩雷收拾东西去了。
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胡微雨便已经给韩雷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出来,纪母又塞给了雅歌一些碎银子,道:“这些你路上用,到了北境,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找吴煊,不要在外面逗留,万一遇到北蛮人怎么办!知道吗!”
雅歌点头,道:“放心吧!娘。”
纪母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雅歌说才好,自己这个女儿。都是将自己作为男子看待,自己也没有怎么管过,但是什么会的,不该会的,全都自己学了。
两个人从纪家出来,去集市上买了两匹骏马,便打算一路北上。倒是让韩雷有些吃惊,在雅歌给银子的时候,问雅歌道:“掌柜的回骑马?”
雅歌点了点头,道:“会骑,之前吴煊教过我。我倒是想问你,你会吗?”好像家中只有一头小毛驴,就是韩雷想学也没有什么机会吧!要不自己就直接买一辆马车得了。
没有想到的是,韩雷一夸马镫,坐上了马背。气定神闲的道:“会!”说着收紧了缰绳,马儿缓缓的走了起来!
“之前我就一直想回北境,所以有时候会去城郊的马场,学着骑马!”
雅歌见韩雷这驭马的技术十分的娴熟,倒像是真的学过的,心道,果真是有北方金国血统的人,对于这等的骑马之事,天生是骨子里带着的。
雅歌也上了马,两个人拿好了通城文书,便一路北上。因着两个人是昼夜不歇息,不过是用了半个月的功夫,便到了通州吴煊的大营。
雅歌这会子坐在马上,都有些想哭了,因为疼!大腿内侧好疼!应该是被磨出血来了。停下了马,值守士兵问雅歌和韩雷,道:“你们是何人?此处是军营重地,你等快快离开!”
“我只想问一句,吴煊吴将军在不在?”
那值守的士兵道:“在,你们认识吴煊将军?”
雅歌点了点头,道:“你去通报一声,就说他的纪兄弟来了。”
那值守的人见雅歌这样说,便去通报了。不过一会就出来了,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雅歌腿疼的也没有下马,直接慢慢悠悠的坐在了马上,由前面人领路,往吴煊的大帐那边走去。
还没有走进,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吴煊的声音,道:“这将来的一站,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不能因着要夺回天阳城,就将凌霜城再送于金国!”
那领路的小士兵道:“这就是主帅的大帐了,先生下马吧!”
里面的吴煊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也不说话了。忙掀开了门帘子出来了,见真的是雅歌,心中虽然是有些高兴,但是最多的是生气。这不是胡闹吗?
雅歌见吴煊皱着眉头,知道这人一定是在生气的,自己还是先给人赔礼吧!想着就先下了马,没有想到,这刚一下马,加上腿还疼着,没有站稳,就直接给跪了下来,不,更加确切一点的说法是,给趴在了地上。
这下丢人可真的是丢大发了,现在不光是吴煊看着,还有他手下的一众的副将都围着呢,自己就这样给趴在了地上。雅歌都想将头给扎进这地里,就不要出来好了。
吴煊却是笑了,浑身上下的都止不住的颤抖,道:“你也知道做错了,这刚见面就行这么大的礼?”
韩雷也在马上,自己的大腿内侧也是火辣辣的疼。自己专门去马车学过一段时间的,还是皮糙肉厚的男子,都受不住这一路的劳累,更不要说雅歌了。忙也从马车下来了,这双腿还真的是有些打颤。刚想提雅歌辩驳几句。
雅歌开口了,颤颤巍巍的道:“不是,我腿疼。”这会子不光是火辣辣的疼了,已经是疼的雅歌要倒抽凉气了。
吴煊这次注意到了,那一旁的马鞍上已经是一片的血红,这是大腿被磨出了血了!
吴煊皱着眉头,直接上前将雅歌从地上给拉了起来,一个打横,将雅歌给抱了起来,道:“你这倒是长了能耐了,马刚学会骑了没几天,敢从帝都跑到了这里!”
雅歌见吴煊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想在吴家大宅中那幅温润如玉的模样。便低着头,不敢说话,再说了这里这么多的人呢,还被吴煊这样给抱了起来,那自己那里还有脸面啊!便将脸埋得更深了。
吴煊对一旁的卫林道:“你去叫军医来!”
说着抱着雅歌进了大帐,将雅歌先放到了床上!
卫林得了命令,就要去叫人,却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道:“这人是谁?”怎么上来就和吴将军给抱上了?
卫林道:“你们也都不用担心,这人不是什么不合礼数之人。这是吴将军的夫人。”说完就走了,赶紧去叫军医去。
留下一群人是面面相觑,这个吴将军的夫人也是个厉害的,竟然能自己跑到这里来。
雅歌躺在了床上,吴煊则拿着一封信,对雅歌道:“我原本以为你信上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你这还真的是说的出做得到。还真来了?”
雅歌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虽然这个姿势不大雅观,道:“我自幼都是把自己当做男子看待的,这大丈夫做事自然是要说得出,做得到!”
吴煊被雅歌这话说的是真真的无语,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也是有勇有谋的,但是现在毕竟是两国交战,你就不用在家给我好好的待着?”
雅歌摇头,道:“不能,我再待下去,我怕你祖母看出什么来。再说了,你是不知道,你祖母都要我开始学着管家了!”
“那你就管家啊!你要是觉得闲的慌。实在不行,你给我写信,我将手底下的田庄铺子给你一些,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可是这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刚刚自己听下面的人说什么,有一个纪兄弟来了。自己还不信,以为是假的,又想到了那封信,才明白过来,这纪雅歌是真的来了。自己确实是又惊又喜的,可是也生气,这不是胡闹吗!
吴煊还想着再训斥几句,外面又人道:“将军,你帐子中可是有病人?”
军医来了。
吴煊道:“军医请进。”
说完一个白胡子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进来了,给雅歌把了脉,见雅歌只是累着了,好好休息就行。然后给留下了一瓶药粉,说这男女有别还是让将军给夫人上药吧!
雅歌听了这话还是挺失望的,毕竟这人都胡子一大把了,那里还算的上什么男女有别啊!
那军医出去了之后,吴煊看出了雅歌脸上的失望,道:“怎么?你当这里是帝都呢,我还能请来那画中仙的梅大夫给你看病?”
雅歌忙道:“没有!”这一说话,牵动了伤口,又疼的雅歌抽了一口凉气。
“所以说,你就应该在家中好好的待着,出来受这罪干什么?”说着要解雅歌的衣服,给雅歌上药。
雅歌忙道:“不用,我自己来!”这伤的地方实在是敏感。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吴煊给自己上药的。
吴煊道:“我不会给你上药的,只是你现在一动就疼,我先帮你把衣服给解了。”说着扶了雅歌,然后又道:“再说了,你这身子我也看了大半了,也没什么兴趣!”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雅歌之前中毒,吴煊也帮着治过病。
“你这身子我也看了大半了,也没有什么兴趣!”
雅歌这话说的也不假,吴煊洗澡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撞见过,只是这满身的伤疤,倒是明显的很。
吴煊见雅歌现在是越来越伶牙利嘴了,也不再和雅歌斗嘴了,将雅歌的外衣给脱了,然后只留了底裤。见这伤口已经是和裤子粘连在了一起了,直接一个用力,将裤子给撕碎了,道:“行了。你自己上药吧!”
雅歌撇了撇嘴,现在要是雪儿在,自己定是不会让吴煊给自己解衣的!饶是这样想,还是拿起了药粉,乖乖的上药。
吴煊去了一旁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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