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被吴煊这样看的有些怪怪的,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这不是觉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吴煊心道,这雅歌看的书还真是不少,道:“没有想到你连先皇后的书都拜读过?”
先皇后?雅歌这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早就忘了是从那本书上看的了,道:“应该是看过,不是我又不考科举,也就忘了这书是谁写的了。”
吴煊见雅歌这样说,又笑了起来,道:“我这都忘了,之前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儿家,还劝你去考科举呢。”
雅歌还记得这事,那是在天阳城的时候呢。雅歌也跟着笑,两个人倒是很快的回到了吴府。
只是两个人都是拿着帕子捂着脸回到了院子中的事,很快就让老夫人知道了。这老夫人忙让秦嬷嬷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雅歌回到了住处,照了一下铜镜,见额头上的这伤,真真的是不轻的,道:“吴大哥,你有什么药给我上一下。”虽说自己不是那种打算以色伺人的人,但是这脸上要是有了疤痕,还是在脸上,那确实是不大好看。
吴煊忙从拿出了一个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是各色各样药瓶。从中拿了一个药瓶,递给了雅歌,道:“这个是止血的,过两天我在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去疤痕的药没有,给你弄一瓶来。”
雅歌见吴煊这样,又一想,这伤也是因为吴煊受的,就是吴煊给自己找药也是应该的。便应了下来。自己给自己上药。
吴煊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伤倒是不重,这秦嬷嬷在等着呢,还是先见秦嬷嬷,然后让秦嬷嬷赶紧去回禀了祖母去,也免得让祖母担心。
秦嬷嬷见吴煊坐在那里,看着身上倒是没有,就是这脸颊上有两处刮伤,看着倒是不明显,但是也算是破了相的,道:“煊哥儿这是怎么弄的。”
吴煊道:“没什么,就是出门在外,遇到了几个不懂事的小毛孩子。”
几个小孩子能成这个样子?
正当秦嬷嬷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雅歌捂着自己的额头出来了,道:“我这伤怎么包扎啊?”
不曾想撞到了秦嬷嬷正在正厅中,雅歌一时之间有些呆愣了,立马回过神来,道:“秦嬷嬷,您在这里啊!可是和吴煊有什么事情说?那我先回避一下。”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秦嬷嬷道:“不知道这少夫人的伤是怎么回事?可是和煊哥儿一起被那些小孩子给弄伤的?”
雅歌正想走呢,却被秦嬷嬷给拦住了,雅歌只好住了脚步,道:“秦嬷嬷说的不错,不过这伤没有什么大碍,我这都已经上过药了。”
那秦嬷嬷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流彩的声音,道:“老夫人来了。”
秦嬷嬷一听,连忙也不坐着了,赶紧站了起来,毕竟要是没有老夫人在,自己还可以依仗着老嬷嬷的身份,这安国公府邸中的所有人都会给自己几分的薄面。所以即使是在吴煊面前她也是敢坐的,但是在老夫人面前,她可就只有站着的份了。
老夫人在听到吴煊和雅歌是都脸上挂了伤进的这安国公府邸的大门,心中本来就是大惊的,一边打发了秦嬷嬷去吴煊院中问问,另外一边,将那个驾车的小厮给叫了过去,细细的问话。这话是细细的问清楚了,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听那小厮说这两个人伤的都不轻,也是心急,就都急忙的过来看看情况。
吴煊原本也以为祖母只是找个人来问问情况,却没有想到祖母还亲自来了,忙行了礼,道:“祖母,您怎么来了?若是想知道我和雅歌这伤是怎么弄的,给说一句,我和雅歌去您那里也成,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老夫人没有接吴煊的话,而是直接看向了雅歌,见雅歌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撑着劲,见老夫人进来,还忙着行礼,忙道:“我孙媳妇,你这伤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雅歌一愣,今天这称谓怎么亲昵,倒是吓得雅歌将手给放下了,道:“祖母,我没事了。”但是那个伤疤放下来之后,还是将老夫人给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还挺严重的。随即道:“这那里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啊!还是赶紧去请个大夫问问吧。”
雅歌摇了摇头,将那伤口从新捂上了,道:“祖母,我已经从新给上了药了,没事了,不用请大夫的。”
老夫人又看向了吴煊,而且脸色及其的不好看。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这身为一个大周的儿郎,没有保住天阳城就算了,这出个门,陪你媳妇回个娘家,这回来的路上,还让你媳妇伤着了,连媳妇都护不住了?难道是想学你爹啊!”
本来今天吴煊因着那几个小孩子说自己无用,没有守住天阳城,吴煊的心情就不好了,这会老夫人又说了这样的话,雅歌就是想拦着都来不及了。
还有那最后的一句话,对于吴煊来说,那可是相当的致命。这雅歌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那就是吴煊母亲的死,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吴煊的爹没有护住。
吴煊这会不知道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直接跪到了老夫人的面前,道:“祖母,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老夫人也没有想到吴煊竟然会直接的跪到了自己的面前,道:“你可知道你错在那里了?”
吴煊道:“一,我没有守住天阳城,对于大周,还有皇帝的信任,我没有做到。二,雅歌是我的妻子,这次是一同回门,这回来的路上,任由孩童欺辱,我让雅歌受了伤,对于一个夫君所担当的责任,我没有做到。于家于国,这些我都有责任,所以请祖母用家法惩戒。”
这要是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这事还是雅歌自己强要出头,见吴煊像是呆愣了的一样,让那些小孩童任意的欺辱。在雅歌的心中,吴煊是天之骄子,是安国公府邸的小公子,是英勇无比的将军,自然是不行的,才上前的。
雅歌道:“祖母,这伤是我自己强出头的,和吴煊没有关系的,您不能责罚他。再说了,吴煊这身体也才刚刚好,在家法要是重了,这病再复发了可怎么办?”说着也跟着吴煊给跪了下来。
毕竟雅歌也知道,现在自己和吴煊就是一条绳子的蚂蚱,所以干什么事情都是要和吴煊在一起。当然了,就是不在一起,人家也会认识是在一起的,那还不如在一起呢。
老夫人却是微微的笑了起来,原本自己还看着两个人并不是特别的亲厚,心中还有些纳闷,自己这孙子到底对雅歌有没有意思?这雅歌对自己孙子有没有意思?不过看着这同气连枝的样子,又怎么会没有呢?
道:“你给祖母说说,当时是怎么的情况?”
吴煊不开口。
雅歌心道,吴煊不说,那还是自己说吧!不然这吴煊真的再被罚了。便开口道:“当时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却被几个孩童给拦了车。吴煊见此便掀开了帘子问他们是有何事,那些孩子问吴煊是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将军,吴煊自然是要答是的。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小孩子竟然直接拿石头子丢吴煊,说什么事吴煊办事不利,没有守住天阳城。我在一旁气不过,就说了那些小孩子几句。祖母,您尽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事完全是那些小孩子挑起来的,和吴煊没有任何的关系,您不要惩罚他。”
吴煊还是默不作声。
老夫人一听,雅歌说的和自己从小厮嘴中听来的都一样,看来这个雅歌说话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不偏不倚。道:“这事,我也已经知道了,这没守住天阳城,是对皇帝的不忠,所以这事是要由皇帝定夺的。我也没有权利去责罚大周的将军。至于你说的没有护住自己的妻子,那是我们吴家的家事,但是雅歌也说了,是自己强出头的,所以雅歌受伤,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不用请家法。”
雅歌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打算起来。但是吴煊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雅歌就是暗暗的拉吴煊,吴煊还是不起来。
吴煊道:“在那些孩童伤到雅歌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站出来维护雅歌,所以还是要罚!”
雅歌这就觉得有些搞不懂了,这人是疯了吗?老夫人都说了不会罚了,还非要上赶着领罚的。再说了自己和吴煊又不是那种正儿八经,有真情实感的。还用得着他这样维护自己?当初自己就是额头流着血也要去将那些小孩子教训一顿,也没有想让吴煊护着自己啊!
老夫人看着低着头,还是执意要请罪的吴煊,道:“看来,今天你是执意的要请罪了?”
吴煊道:“正是,请祖母责罚。”
这吴家也算是出了个好儿郎,老夫人道:“行,既然你是执意这般,那谁都拦不住你的。正好明天一早要开宗祠,将雅歌的名字写到族谱上去,这前一天晚上是要人去守着的。那你就去宗祠中跪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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